“乖乖斷後,快閉嘴!”
“……”
“事情還沒完呢,你們高興的未免有些太早。”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白汐看到說話的人是埃德蒙的跟班,表情頓時就塌下來:“怎麼了?你還想挨揍啊?”說著,她揚起拳頭。
明顯是吃了剛才白汐悶棍地虧,那個名為‘巴特’的學生麵色大變,旋即又變得鎮定下來,冷笑了一聲:
“你們彆忘了!校規裡雖然沒有禁止打架,但也不禁止學生之間互相切磋!
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整個學院的年紀首席生甄選,到時候練習室的以太結界會被解開,如果埃德蒙挑戰你的話……你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葉清玄視若惘聞,隻是筆直地從他身旁走過去,隻有聲音從背後留了下來。
“他如果爬的起來的話,就讓他來。”
在原地,那個貴族學生聞言一愣,旋即麵色鐵青:
自始至終,那個家夥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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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黑色的駿馬牽引的馬車停在了上城區的僻靜所在。
這裡是整個車水馬龍的第二環市區最安靜的地方,道路的兩旁種植著茂盛的鬆柏,絲毫不見遠處人來人往的喧囂氣息。
隨著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馬車駛入了門後的庭院中。在大門之前,車夫恭謹地將車門拉開,車中略顯蒼老的男人踏著腳凳走下馬車。
白發的管家整理了一下領結,快步迎了上來。但察覺到主人眼角的一絲疲憊之後,便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淡淡地吩咐傭人去廚房通知,今晚的晚餐之後加一杯乾邑白蘭地。
“小姐呢?”
名為蘭斯洛特的男人踏入大廳,走向自己的書房。
“在騎士團訓練,還沒有回來。”管家輕聲問:“需要請她回來與您共進晚餐麼?”
“不用了,晚餐也不用做了,我沒有食欲。”
蘭斯洛特拉開書房的門,管家停在了外麵,並沒有跟進去。他隱約感覺自己的主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但卻不明白究竟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去如此惆悵滿腹。
蘭斯洛特的腳步頓了一下,停在了門前。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許久之後回頭:“你去讓艾瑪來見我。”
“艾瑪?”
管家一愣,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低頭回稟:“是,先生。”
當聽聞家主召喚,有些坎坷不安的蒼老女仆推開門時,已經是五分鐘之後了。
在門後的書房中,一片黯淡,隻點著一根蠟燭,照亮了沙發上的男人。
他像是睡著了,可艾瑪進來,他就睜開眼睛,指了指對麵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艾瑪坐好之後,輕聲問。
“再跟我說一說吧,艾瑪。”
蘭斯洛特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有些疲憊:“跟我說說那天你在街上遇到了那個孩子的事情。”
艾瑪愣住了。
“您是說……”
她猶豫著,說出了那個禁忌的詞彙:“‘少爺’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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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史研究係的破爛二層小樓中,宿舍裡,夏爾忽然仰天長歎一聲:“師弟啊,為什麼我忽然覺得你死定了?”
“嗯?”躺在下鋪看書的葉清玄抬頭。
“你知不知道貴族家的樂理教育是要比平民樂師平均提前五年的?”夏爾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人家有大把的藥劑、大量的研究典籍和月薪好幾萬塊私人教師。一般入學的時候起碼已經成為正式的學徒好幾年了。像是艾德裡安家那個班納,聽說都已經進入節律級了!
如果是肉搏的話你下猛藥打悶棍還能放翻他們,可如果是樂師之間的切磋,你怎麼跟人家玩?
都怪我,光顧著讓你裝逼了,沒能攔得住你。”
夏爾捂臉歎息:“這可怎麼辦啊!老師知道了非要打死我不可。”
“差距沒那麼懸殊吧?看你說的我好像死定了一樣……”
“豈不就是死定了?彆的不說,人家能夠熟練運用的符文至少十幾個。你才剛入學,你會多少?”
葉清玄愣住了,他扳著手指頭仔細數了數了起來,認真地回答:
“好像隻有一個!”
夏爾聞言,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那你死定了,葉子,你死定了你知道麼?天上天下,沒人能救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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