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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他媽扯那些有的沒的!”
鼠王眼神忿怒,握緊手弩,忽然對準了他:“是路索家族那群娘炮雇傭了你?還是那群天竺人想要報複?是教授那個**養的,還是薩滿那個老古董?!”
“抱歉,都不是。”
葉清玄微微地聳肩,散漫地邁著步子,將手杖抗在肩膀上,就像是個飛揚跳脫地年輕人在逛街。
他絲毫不在意那些隨時能把自己炸成粉碎的弩箭,隻是環顧著四周的景象,口中嘖嘖稱奇:
“我隻為自己而來,閣下,我隻為求得一些問題的答案而來。”
“去他媽的答案!”
鼠王將手弩猛然釘在女孩兒的臉上:“跪下,否則我現在就就給她的腦袋上開個洞!”
他沒想著隻憑著這個小女孩兒就讓那個怪物屈服,但這個小女孩至少和他有著某種關係,有她在手中,那個家夥就不敢妄動。
他隻想要讓那個怪物動搖起來,哪怕略微慌亂一些,都讓人有機可趁。
在他背後,藏起來的那隻手微微勾動,比劃著手勢,發出了命令。
在少年背後的陰影中,有一個影子在悄無聲息地接近,在他的腰間,墨綠色的匕首無聲地拔出了一截。
那是他麾下最好的竊賊和刺客,花費重金招攬來的暗殺者。
來自遙遠波斯古國的暗殺者從小就服使秘藥,令骨骼堅韌而輕盈,身體柔軟像是棉花,可力量卻在殘酷地訓練中強到非人的程度,能夠輕而易舉地在黑暗中絞死一頭劍齒虎。
有這樣的下屬為自己效力,鼠王自然高枕無憂。他從來不怕強大的敵人。隻怕和自己一樣喜歡隱藏在暗中搗鬼的同行。
哪怕是黑樂師又如何,隻要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令他的心神動搖,照樣一刀能夠將心臟剜出。
可出乎他的預料,他麵前的陰影紳士卻冷笑起來,連看都沒有看他手中的小女孩兒一眼。
在禮帽的暗影之中。那一雙冷漠眼瞳隻是從山姆的臉上掃過,像是看著不自量力地蟲子,帶著淡淡地憐惜。
“我說過了,你最好不要那麼做。”
在他的手中,手杖一頓,虛空中隱隱顯露出琴弦被波動的聲音。一陣狂躁兒嘈雜的尖銳聲響隨著手杖和地麵地撞擊而迸發。
尖銳的聲音刺得所有人耳膜生疼,眼前一花。
可是在葉清玄背後,那個剛剛拔出來匕首,無聲貼近的男人卻顫抖起來。就像是瞬間五臟六腑在憤怒地跳動。撕扯,肌肉想要脫離骨架的束縛,血管在狂亂地扭動。
幻覺一般的痛楚突如其來,降臨在他的身上,令他發出一聲慘叫,渾身抽搐,痙攣倒地。
那種劇痛令他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甚至連自己被匕首劃傷了都不知道。在抽搐中。骨節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響,竟然下意識地開始鎖骨。
那個男人想要偷襲他。卻不知道,當九霄環佩被激活,他全身戒備的時候,感知範圍內所有的以太都會變成他的眼睛。
這種三百六十度的視角讓他混亂了好一陣子,到現在還是有些不大適應。
在傳說裡,有一把上好的樂器在手。樂師的力量憑空增長一倍可不是虛言。
察覺到有人悄悄接近,葉清玄便瞬間催動了疲憊的神智,演奏出‘黑色星期五第三小節’,控製了他的體感,並且為他帶來了宛如烈火焚身的幻痛!
直到最後。一個男人縮到了侏儒大小,艱難扭動。青筋像是活物一樣蠕動在他的臉上,他絕望地凝視著鼠王,張口欲言,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一陣尖銳地咯咯聲。
所有人都感覺到後背一陣陰冷,他們總算明白,克魯格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了。
“射死他,射死他!”
山姆尖叫。
在他旁邊,他的下屬想要扣動扳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不論如何都扳不下去。
一瞬間,山姆地尖叫戛然而止,聲音卡在了喉嚨中。
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黑暗的旋律宛如河流一般澎湃而來,鑽進了他們的四肢百骸,流動在他們的腦中,將他們的神智奪走了。
然後帶來了宛如地獄煎熬的痛苦。
在禮帽下的陰影中,少年的臉上浮現了痛苦地青筋,超越極限的演奏快要將他抽乾了。
原本對單人使用的旋律現在變成了瞬間乾涉了十數人的力量,雖然隻是使用旋律挑動他們心中的負麵情緒,但也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幸好,他早有準備。
在他的背後,葉清玄左手悄然按下了雙蛇時計的按鈕,低聲吟誦秘語:
“——萬物黯淡,唯有生命之樹長青。”
瞬間,清脆地節奏聲響徹在了他的耳邊,敲響了他昏沉的意誌,也驅走了原本的疲憊和痛苦。
他變得前所未有的精神起來,瞬間敏銳了一倍的感知幾乎令他產生了自己在膨脹的錯覺。
在三百六十度的視角之下,他覺得自己的視線從軀殼之中解脫了,升上了天空,向下俯瞰著這些沉浸在痛苦中的暴徒。
舉步維艱的演奏瞬間變了,變得像是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
在倍增的感應和操縱之下,葉清玄的力量瞬息間飆升至了節律級的極限。
以太順從地接受了旋律的引導和驅使,幻化成了不存在的烈火和刀刃,帶給他的敵人以地獄一般地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