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第五部門,獵犬部門,瘋狗窩,劊子手之家,骨灰焚化處,以及噩夢部門……這些都是它的綽號。
眾所周知,軍部隻有四個部門,並不存在第五個。但第五個是存在的,它們在龍騎兵部隊被取締之後秘密地成立,專門負責監視、情報、暗殺和處理一切不能擺上陽光的問題。
不屬於任何序列,這群家夥是僅僅向皇家效忠的野狗,負責人是曆經三朝的老骨頭,讓人恨到牙癢癢的瘋子——麥克斯韋。
在這個老骨頭的帶領下,他們幾乎變成了整個安格魯的噩夢。誰都知道,這群劊子手無事不登門……
“老爺,老爺……走了,老爺。”
仆人慌亂地呼喚著呆滯地斯潘塞,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可斯潘塞卻尖叫了一聲,拍開了他的手。踉蹌後退,幾乎靠在了牆上。
“我不走!”
他的神情驚恐,蜷縮在角落裡,發瘋一樣的尖叫:“我哪裡都不去!羅西家族是王國功勳,他們不能這麼對我!”
“老爺,是他們走了。”仆人低著頭。再次稟報:“他們離開了。”
斯賓塞愣住,像是不可置信:“走了?”
“對,走了。”
仆人點頭:“他們說您看起來不是很方便。就留下了一封邀請函,說歡迎您隨時上門去坐坐,或者他們上門來接您。”
斯賓塞混亂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呆滯地看向窗外。
在窗外的烈日之下,兩個黑衣地男人登上了馬車,無聲而去。他們走了,這群瘋狗真的走了?
許久。斯賓塞終於反應過來,抬頭命令:
“出去!都出去!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仆人攙著癱軟地卡倫走出去了,斯賓塞一個人在寂靜的書房中,啟動了暗門,走進了狹小的密室裡。
他坐在密室的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化身為猛禽。
一隻翱翔在天空中的禿鷲。
當他趕到鐘樓的頂層。那個隱秘的會議室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亂套了。
憤怒而慌亂的猛禽們在喋喋不休地爭吵。尖叫著。
禿鷹收起羽翼,落在了最中間,發現今天來到這裡的人都分外眼熟……都是和自己合作過的‘同伴’。
持重老成的‘鵜鶘’正在維持秩序。
“大家都冷靜,不要吵!”
“鵜鶘!你真的清楚我們目前的處境麼?”喜鵲在尖叫:“那封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禿鷹一愣,竟然不是自己一個人收到了那封信。
他轉了一圈,發現足足有十四個家族收到了那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函。其中已經有六個家族有秘密警察登門拜訪了。
“青隼呢?”禿鷹低聲問。
“被帶走了。”
貓頭鷹從天而降,冷聲說:“就在幾分鐘之前,我剛剛收到了消息。”
群鳥一陣死寂,眼神慌亂。
“諸位,冷靜一些。”
相比之下。鵜鶘就鎮定了許多:“很明顯,我們和老鼠會的關係被人發現了。走私的記錄已經徹底曝光。
事已至此,已經無可挽回,我們需要善後,善後,明白麼?”
“那個叫做福爾摩斯的家夥究竟是誰?”貓頭鷹憤怒地磨牙:“我要讓這個雜種死無全屍!
知更鳥在哪裡?他不是專門負責下城區的事情的麼?”
“稍安勿躁,朋友,我在這裡。”
一隻藍色的知更鳥從天而降,落在人群中央,淡淡地說道::“下麵的人正在追查線索。”
“該死的,永遠是正在查,正在查!”
禿鷹大怒:“那群廢物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
鵜鶘也點頭:“下城區願意給我們乾活兒的大部分是老鼠會,現在老鼠會還可信麼?必須讓山姆給我們一個解釋!”
“山姆已經消失了。他知道我們在找他,肯定會躲起來。”
知更鳥說出了一個更壞的消息:“或許,他已經落進了那個叫做福爾摩斯的家夥手裡。”
鵜鶘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去找啟示係的樂師,一定能從信上麵找到一些線索。”
“沒用的,早找過了。”
貓頭鷹搖頭:“莫納大師已經看過信了,上麵完全沒有讓人追朔的線索,沒有指紋,沒有汗液,沒有體味。那個家夥戴了手套。沒有媒介可以追查到他的身份。
那個家夥本身就是行家裡手,甚至他可能也是個樂師。”
“信紙呢?信紙就是最好的媒介!”
“試過了,《昨日重現》的樂章追朔到的東西太混亂了,甚至有不少樂師的氣息留在上麵,但每一個都不是他。
那些信簡直就像是在樂師協會的會議室裡寫的一樣!
而且,連警察廳的人都不需要找,瞎子都能看出來寫這個東西的絕對是一個貴族……要麼就是貴族家裡的抄寫員。各位,你們身邊的秘書真的可信麼?”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危險起來:
“或者說,他本身就是我們其中的一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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