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任由學生自己去搞。
實際上,沒有學校做擔保,哪怕是輸了也是可以賴賬的。但在這種場合賴賬的話,就一輩子不要想著能夠抬起頭來了。
聽到的裁判的話,班納蒼白的麵孔上忽然勾起一次笑意,掃向葉清玄的眼神便帶著一絲玩味:
“彆擔心,裁判先生,他會同意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葉清玄沉默著。出神地思索著,像是在抉擇著什麼。
實際上,在旁人看來,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思考的,輸定了的比賽為什麼要去賭?
樂史係的菜雞隊伍,去打學生會的精兵強將……彆開玩笑了。正麵對決的話。連三分鐘都撐不住吧?
在九個人裡,四名畢業生裡有兩個樂師級,再加上班納自己這個最近名聲鵲起的天才樂師,一共三名樂師。
還有六個學生會精心從各個學院裡選出來的精兵強將,其中不乏皇家學派的精英。
這還打?毛都沒得打!
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在這裡認負退出比賽的話,剩下的學分應該夠讓樂史係的隊伍擠進前十裡。
這就是葉清玄一直以來的目的——保本。在這一輪對自己絕對不利的比賽中抱住現在的積分,不會損失慘重。
從意圖上來說。他已經成功了,沒必要再去冒險。
但一旦如此的話,就相當於將壓力放到了第三輪的‘畢業作品展示’中,陷入極端被動。
一方麵是保本,一方麵是暴富。
選哪邊?
“賭了。”
一片寂靜中,葉清玄忽然抬頭發出聲音,迎來全場嘩然。
是啊,為什麼不賭呢?
光腳不怕穿鞋的。不是麼?
他向著班納露出笑容,班納也擠出了一絲森冷笑意回敬。看起來其樂融融。
裁判看葉清玄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瘋子,透露出一絲憐憫。對本應該強硬反對的隊友們卻依舊風輕雲淡。
凳子哥作為外援,對此毫無意見。白汐根本不在乎,至於夏爾……他本來就沒打算畢業。反正就是來玩的,玩一把大的更好。
剩下的一條狗……狗才不管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打算乾啥咧,他隻負責給小弟一號、小弟二號、小弟三號保駕護航。
“但願你不會後悔。”
裁判低聲嘟噥了一句。然後提高了聲音:“雙方握手,比賽倒計時一分鐘!”
他放下球,退出場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方領隊帶著笑意走上前來。
隔著賽場的中線,他們彼此打量著對方。
看起來同樣的信心百倍。衣冠楚楚,可肚子裡帶著什麼心思,卻沒人知道。
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接近。
直到現在,葉清玄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未和這個一直給自己下絆子的家夥說過話。
連話都沒有說過,就成為了敵人。
這個世界真好笑。
“聽說——”
葉清玄打斷了沉默,微笑著問:“你一直看我不順眼?該不會是嫉妒我吧?”
班納忍不住笑了,這個笑話真好聽。
他微微搖頭,“你比我想的要強一些,不過是在‘運氣’方麵。最好不要自我膨脹。”
“是麼?”
葉清玄眉毛挑了一下,“可當上首席生的依然是我呀。”
“是它讓你產生了超過我的幻覺的麼?”
班納冷笑起來,“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隻不過是趁著我尋找天人感應時將它偷走的篡奪者而已。
現在,是時候結束這一場鬨劇了。”
“是麼?”
葉清玄反唇相譏,“難得你有這麼強的自信,畢竟你一直沒贏過我。”
“……”
班納沉默,本來蒼白的臉色更白了,白的像是透出一絲絲冰冷的血氣。
就像是被這一句話刺痛了,碧綠的眼瞳中滿是陰沉,連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今天就有了,我保證。以後也會有的。總有一天,你會習慣失敗的感覺。”
“說實話,失敗的感覺我早就習慣了”
葉清玄伸出手,握緊了他的手掌,笑容十足的熱情,“你知道麼?從我回到阿瓦隆的第一天起,我準備好了,有一天自己會輸在某個人的手裡,一敗塗地。
但可惜,那一天不是現在,那個人,也不是你。”
班納的麵色一變,因為葉清玄的手掌收緊了,像是鐵鉗,帶來陣陣痛苦。
他甚至來不及憤怒,便被錯愕所主宰。
這個瘦弱的少年湊近,卻忽然變了。哪怕是如此熱情地笑著,可眼瞳中像是藏著燃燒的礦山,有地火的暴虐光芒。
“現在,彆說廢話了。”
他在班納耳邊低聲呢喃,“開始比賽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在少年的陰影中,班納咬緊牙,眼瞳緊縮,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小點,散發出觸目驚心的寒意。
那就,如你所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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