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重新抄了一次,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錯。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附贈英格瑪的解譯版本進行對比。”
“不用。”拜耳搖頭:“他的稿子……我已經看過了。”
他的神情陰沉地拿起書稿,一頁一頁的翻過,到最後,放下了書稿,點燃了一根煙卷,猛抽起來。
“你們還真特麼不是來找我喝茶的啊?”他低聲呢喃,感覺有些崩潰:“你說他媽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運氣不好被分配到安格魯這鬼地方就算了,安安分分沒找事兒沒惹事兒,怎麼就三天兩頭有人想要搞大新聞呢?”
他痛苦,他當然痛苦,而且痛苦死了。
英格瑪的稿子當初就是他找了赫爾墨斯鑒定的,這都通過他上報上去了,可這事兒一旦出來,絕對又是一件令整個學界都為之震蕩的醜聞。
你說,前後不靠的,怎麼就來了一個開年大戲,賀歲巨獻?
“葉青玄,夏爾。”
他吸著煙,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們:“這事情一旦上報,就不是小事兒了。或許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你們仔細考慮考慮,確定要申訴麼?”
“不用再考慮了,我昨天晚上都考慮了五分鐘了。”
葉青玄淡淡地說:“從我十六歲之後,值得我考慮五分鐘以上的事情就不多了。”
看著他眼神中的堅決,拜耳頓時一陣牙疼。
“好吧。”
他伸手拿起了葉青玄的申訴資料:“我……”
“等等!”
在旁邊,一直鐵青著臉沉默的利奧忽然按住了資料,看向拜耳,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件事原本是皇家音樂學院的內部正紛爭,假如樂師協會要介入,他們要進行申訴。起碼要有校長的簽字許可,書麵文件才行。”
拜耳頓時有些無奈起來:這種事情,要是校長許可的話,何苦這兩個小鬼來?乾嘛不直接進行公務交涉?
你這分明是把人往外趕吧?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葉青玄卻又露出了那種見鬼的笑容。
“這句話我說了很多次了:還缺什麼東西,麻煩您一次性的說齊了。省的我東奔西湊。”
葉青玄看著他,一臉真誠:“您確定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了麼?”
說著,他從手提箱裡掏出了一張紙,放在了他們的麵前。
在那一張紙上,寫著麥克斯韋的簽名——赫然是一張證明書。就在樂師協會的內部,拜耳的麵前,葉青玄可沒有膽量用幻術糊人,那一張證明書絕非幻覺。
利奧的表情僵硬住了,他就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完全沒有想到,葉青玄竟然真的拿到了校長的簽名。
不止是他,就連夏爾也愣住了,沒想到葉青玄準備得這麼周全。
“接下來,您不會還要像下麵那位辦事員一樣,需要我從阿瓦隆警察廳開證明來,證明我自己是自己了吧?”
少年的反問像是一個耳光,令他的神情抽搐著,憤然起身離去。
拜耳同情地看著他氣急敗壞的離去,向著少年聳肩:“說實話,我也挺煩他的,不過沒辦法,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而且沒有他的家族,協會在本地的運轉還真會有點問題。”
葉青玄笑而不語。
拜耳頓時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這件申訴我就代表協會受理了。”
他歎了口氣,拿起了資料,起身說道:“這件事涉及的方麵太大,你需要稍微等我一會。”
葉青玄笑著,向著他揮了揮手:“好的,快去快回~”
拜耳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歎著氣離去。
當整個休息室裡一片寂靜之後,夏爾看了看左右,確認沒有監視之後,才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
“從昨晚到現在,你一直跟我呆在一塊,你哪兒來的校長簽名?”
葉青玄一笑,“你還記得以前校長特批老費成為樂史係的榮譽成員麼?”
夏爾頓時有些懵:“不會吧?”
“我就隨手照抄了一張,有備無患嘛。”
葉青玄攤手,“反正他又不會真得拿這種事兒去問校長,對不對?唔,其實我還悄悄地刻了學校的公章來著……”
“……”
夏爾已經徹底無語。
有句見鬼的話叫做’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可他沒有想到,他這個師弟竟然真的是悶聲作大死,連學校的公章都敢山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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