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一道傾斜的弧線。\r
如同笑臉。\r
“快上，乾死那群阿斯加德·婊·子！”\r
螺絲怒吼，查爾斯咬緊牙，可是從腳後跟上竄起的寒意和恐懼令他忍不住放聲尖叫，咆哮，腳下的油門踩到底。\r
戰車像是喝醉了酒，踉踉蹌蹌的從廢墟裡開出來，劃出了一個古怪的弧度，撞破一層層圍牆和柱子之後，一頭栽進地上的大坑裡，又像是食屍鬼一樣從大坑裡爬出來。\r
迎麵碾向了阿斯加德人的支援小隊。\r
“哈哈哈，新丁乾得好！”\r
螺絲大笑，掀開了水箱的艙蓋，奮力搖動轉輪把手，將沉重的鋼鐵武器升上去，緊隨其後的踩著腳蹬鑽出去半個身子。\r
“阿斯加德的朋友們，你們好嗎！”\r
下一瞬間，‘火神之子’吐出了惡毒的光焰。\r
隨著煉金矩陣啟動，以太流動，觸發了熔鉛反應，那一架瘋狂旋轉著的六管救贖機槍便迅速地吃進了彈鏈，灑出了毀滅的火雨。\r
這一架鏈鋸修士會根據‘赫淮斯托斯’的啟發改裝出的救贖武器擁有六枝彈管，十三層套筒，精密而複雜的機械設計足以供應它源源不斷的噴吐出致命的金屬彈流。\r
就像是燃燒的金屬之鞭在揮灑，所過之處，一切都被乾脆利索的抽斷了，短短的五六秒時間，那群增援連帶著躲在牆壁掩體後麵的人都一同的變成拚不起來的屍體。\r
樂師感應最好用的就在於，能夠毫無死角的偵測周圍數百米之內的活物，隻要呼吸，就有以太波動，隻要活著，就有心音。\r
哪怕外麵的聲音再怎麼雜亂，甄彆出這些細碎的聲響都是樂師的本能。\r
隨著水箱在前麵開路，後麵掩體中的陸軍也跟了上來，緊隨其後的向阿斯加德人的陣地發起衝鋒。\r
領頭的騎士將雙手大劍拋在一變，摘下背在身後的沉重武器，那是一個巨大的鋼鐵十字，伴隨著以太波動，虛無的護盾自十字骨架上湧現，頂著阿斯加德人的火力上前。\r
由皇家研究院配發騎士團的以太護盾·瑪麗mk-ii，牛頓的得意作品完美的經受了考驗，配合螺絲的壓製，很快這一塊陣地就被拿了下來。\r
小隊就地短暫的修正，將重傷的人送下前線。\r
“乾得好，b95！”帶頭的騎士摘下麵甲，向螺絲比劃了個感謝的手勢：“我被這群王八蛋壓著打了半個小時了！”\r
螺絲丟了一根煙卷過去，探頭問：“前麵打的怎麼樣？”\r
騎士啐了一口，“那群家夥在市政廳上架設了炮擊陣地，這顆釘子拔不掉的話，戰車根本開不過去。”\r
螺絲探頭瞭望，能夠隱約看到建築的殘骸之後，遠處遍布坑洞的廣場，在廣場之後，是一排排以太重炮形成的陣地。\r
鬼知道阿斯加德人什麼時候完成了以太重炮的輕量化，原本是用在戰船和大型戰爭設施上的主炮成功小型化後，一輛車就拖的動。\r
組成炮擊陣地之後，能夠像犁頭一樣把整個射程內的土地全都翻一遍。\r
剛剛螺絲他們的戰車就是被這玩意的衝擊波掀翻的，如果直接擊中的話，恐怕當場就會爆炸，一個人都活不下來。\r
沒休息幾分鐘，騎士的終端就發出刺耳的聲音，騎士啐了口吐沫。\r
“媽的，催催催，催死人了。”\r
他揮手道彆，“保重吧，朋友，在他們的騎士團增援到來之前，我們必須拿下市政廳，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r
但願我們得大天使裝甲能夠趕得及，這群狗日的家夥連一個歪曲級樂師的權限都不願意批給我們……”\r
“好運，朋友。”\r
螺絲也接到了上麵的命令，鑽回了車裡。\r
很快，水箱戰車轟然行進，彙聚進了後續增援的車隊裡。\r
浩蕩鋼鐵洪流奔行在街道上，播撒著毀滅，像是一把又一把的無形小鏟子，將地圖上標注的小紅點全部鏟除。\r
包圍網在漸漸的收攏，他們終於向著向著市政廳發起進攻。\r
在倒計時的殘忍壓力之下，參謀部的死命令下達到了每一個人的手上，總攻開始了！\r
迎著炮擊陣地的毀滅炮火，一排人衝上去，一排人死掉，再一排人衝上去，再一排人死掉……\r
粘稠的血漿在大地上蔓延，漸漸地將整個廣場塗抹成了慘烈的暗紅色，從高空上望去，就像是一張巨大的餐桌。\r
戰爭的大口咀嚼著血肉，吐出破碎的殘骸。\r
滿目瘡痍。\r
在樂師的觀測中，戰場的景象順著以太之網送往四麵八方，樞密院、參謀處、前線指揮部、南方，北方，乃至黑暗世界的深處。\r
最終，來到了一張半空中的水鏡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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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裡，模糊的投影晃動著，沒有聲音。\r
可坐在前麵的兩個觀看者卻聚精會神，許久許久之後，他們才收回視線，端起了麵前的茶杯。\r
同樣是苦澀的藥茶，難喝到入口就開始懷疑人生。\r
“孩子們似乎做的不錯。”\r
史東摸著自己的鐵腦殼，輕聲感慨，“雖然對衰老感到悔恨，可每當看到年輕人們英勇的身姿，就會覺得快慰。”\r
他身旁的人感歎：“看著後輩成長起來，感覺到了欣慰嗎？”\r
“不，是因為他們在戰場上流血，跟我當年吃同樣的苦，遭同樣的罪。”\r
史東吧嗒著嘴，感受著鐵腥味纏繞在舌尖，便滿足的微笑起來：“看著他們之中軟弱的死掉，強大的活下來……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會覺得自己擁有了同伴，並不孤單。”\r
“啊，我懂，我懂！”\r
名為卡裡古拉的老人興奮地拍著大腿，眉飛色舞：“就像是小時候第一次參加派對一樣，對不對？\r
結識新朋友的激動感，簡直令人永生難忘！”\r
說道這裡，兩個老頭兒讚同地對視了一眼，如同知己相逢，卡裡古拉摸了摸自己的兜裡，掏出兩個小紙包，笑容就變得古怪起來：\r
“來一口？”\r
“好啊！”\r
史東欣然頷首。\r
兩個分彆代表著安格魯和有翼之民的老頭兒就這麼地在外交場合吸起迷幻藥來。\r
許久，史東翻了個白眼，暢快地感歎：\r
“難得的好貨啊！”\r
如同酒逢知己，卡裡古拉驕傲地笑了起來：“我自己種的，隻有黑暗世界裡能栽培出這麼勁的味道來！回頭送你兩包！”\r
“好啊好啊！”\r
史東愉快地拍手：“祝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r
“嗯嗯，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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