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攔住我們?”
“到底出了什麼事?”
溫布斯克抬起頭,發現前方竟然同樣湧出大量士兵,豎起的盾牆完全封鎖了街道…
他心中預感不妙,轉頭望去時,發現自己的隨從已經和另一端的士兵們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因為數量壓製和司鐸的聖光協助,這些亡靈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節節後退之際完全處於了被動。
“該死…”
溫布斯克低聲咒罵,四下望去,發現城市廣場的六處出口有五處被牢牢圍住,隻有最小的那個出口在逐個“放人”--阿卡莎手持戒指照向前方,同時以大範圍“淨化之環”排查並淨化著這些平民,在士兵們的努力維持下正一批批將人放出廣場。
“淨化一切亡靈!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目標!”
六個出口被提圖斯、惠靈頓、阿卡莎和另外三名司鐸逐一把守,數量超過三百的平民被堵在了五個出口前,擋在人群前方的每一位士兵都頂著巨大的壓力…然而在那群亡靈被擊潰後,他們終歸將廣場的情況徹底控製下來。
可隨著阿卡莎這邊“放人”的事實被發現,四周的人群立刻開始朝這個出口湧來,士兵們的壓力陡然增大數倍,人群因為恐慌而擠壓在了一起,無論怎麼勸說都沒有用,另一側的出口甚至出現了踩踏現象,然而無論市民的呼喊有多慘,士兵們的表情卻依舊不敢有任何放鬆。
溫布斯克也由此明白了一個事實:霍利爾城的主人明白廣場即將發生什麼,並且很清楚這場瘟疫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他為了阻止自己,甚至能夠以平民的死亡為代價!
這是一個愚蠢、殘酷卻又讓溫布斯克彆無選擇的決定。
“算你們狠…”
溫布斯克表情猙獰的低吼出聲,他停下腳步,眯起眼睛望向四周密集的人群,“既然這樣…那就沒有辦法了。”
木質瓶塞被“啵”的一聲拔開,這位亡靈藥劑師直接將那瓶“誘導藥劑”拿了出來,隨即猛然拋向空中。
“啪!”
下一刻,玻璃瓶被灰色的“死靈之擊”打碎,綠色的液體四濺開來,隨著溫布斯克的“灰霾術”吹向了廣場四周各處…
這樣的聲音與動作在混亂的人群中並不起眼,甚至藥劑被打碎的聲音都被人群的喧鬨遮掩住。而那些藥劑則順利的呈霧狀散播開來,逐漸飄向了廣場前方的民眾…
“咳咳咳…”
“咳咳…怎麼--”
隻是十秒鐘,在隊伍中瘋狂擁擠的人群便傳來了咳嗽聲,有人因為胸口的疼痛而彎下了腰,隨即卻是窒息般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一階段瘟疫早在數周前便開始散布,雖然多數人隻是偶爾咳嗽,卻同樣是“瘟疫攜帶者”--因此除了阿卡莎“淨化之環”籠罩的區域,其他幾處出口的人群都出現了類似的狀況,甚至連一些持盾士兵都劇烈的咳嗽起來。
三位教派司鐸的實力比不上阿卡莎,他們無論怎麼淨化,都隻能眼睜睜看著麵前的平民們栽倒在地,並被其他人踩在腳下…
廣場中不斷有人痛苦倒地,掙紮間甚至張大嘴巴瘋狂的吼叫起來,而某一刻,他們卻像是斷電的玩偶般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繼而連呼吸也一並消失。
死亡來臨的毫無征兆,一名又一名平民在痛苦中失去了生命,廣場中剩下的人中竟有超過百人倒在了地上--未感染瘟疫的人群望著身後,都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而下一刻,迎麵飛來的一片“骨矛術”卻直接帶走了他們的生命。
“噗噗噗…”
魔杖猛揮,這些平民在溫布斯克眼中與草芥無異,他抬手間便造成了大量傷亡,也立刻讓提圖斯等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過此時溫布斯克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暴露,他直接拿出了一張議會給予的高階卷軸,在血液浸滿大地之際狠狠撕開--
“以血肉為代價…為塔斯曼的榮光而戰吧!”
劇烈的波動彌漫開來,剛剛死亡的一具具屍體被灰色的死靈氣息儘數籠罩,繼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它們的身體表麵生長出了一層骨質鎧甲,手指向前延伸出了鋒利的指甲,超過五十名雙眼閃爍幽藍光芒的亡靈士兵就這樣緩緩站起了身…
這是卷軸【死靈召喚:骨甲士兵】的效果,而同一時刻,因為瘟疫而複生為食屍鬼的市民…同樣從地麵上漸漸起身。
一位穿著鎧甲的士兵從地上躍起,嘶吼著想要襲擊盾陣,然而下一刻便被一柄騎槍“啪”的砸碎了腦袋--
“感染瘟疫者,殺無赦。”
惠靈頓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被他殺死的士兵一個小時前還為他牽過馬,然而此時,他卻不能有一絲仁慈的斬殺對方。
戰爭,直到現在才真正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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