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根據各種渠道,從秦西榛或者她那個樂隊的人那裡,確認了六首歌的詞曲作者名字。
這幾首歌的譜詞作曲,來自於兩個人。
一個人叫做程斌。
一個人叫做格格巫,這應該是個綽號。音樂圈很多人都會給自己取綽號,或者英文名,這本不足為奇。
一時之間,音樂圈都在討論秦西榛背後,給予她強大支持的這兩個神秘人是何方神聖。
程斌應該是個正常名字,確有其人,相信如此才華會逐漸浮現於水麵。
而“格格巫”呢?會不會是她的父親隱匿姓名?雖然很難讓人接受,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很神秘的啊,光是這點,就足以讓人們無儘的猜測探尋了……
時間,大概才是解開一切秘密的鑰匙。
凱撒的歸凱撒,真相就歸結於時間吧。
……
山海音樂節逐漸遠離,一切喧囂都最終歸結於寧靜。
旅遊節和音樂節結束了,平凡才是普羅大眾生活的主旋律。
但那些離開的人留下的傳奇,仍然會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裡口口相傳。
這座小城市裡最終出了個秦西榛,人們都與有榮焉,程燃在這之間陪自己母親徐蘭參加了她朋友親戚的婚宴,婚宴上有人信誓旦旦,說那個秦西榛,就是他某某三大姑七大婆朋友的侄女,如何如何……倒是引來很多人“豁噢!”的附和,一種羨慕的另眼相看。
程燃有時候也會笑笑,受限於時代,名人效應在內地的影響力是很強的,更彆說山海這樣的小城市,類似於小說裡一人得道的飛升,造成的核爆效應足以波及全城。
每天放學程燃也會路過滴水岩的那家琴房,裡麵偶爾也會傳來附近來練歌的人彈奏的音樂,很容易讓他回憶起和那個女子坐在堡坎上聊天的樣子,以及和沙楠羅木,劉裴寧媛這些樂隊成員在石桌子吃外賣的歡聲笑語。
一中留下了秦西榛的傳說,她以前上課的教室成為了學生們的“聖地”。
那條琴行的道路上再也沒有了麵對櫥窗張望的纖細身影。
那家深夜的蹄花湯店老板也許會想起來,有那麼一男一女曾在他們家吃過蹄花湯。
那個正常上學的午後,程燃坐在去往一中十二路車的倒數第二排獨座上,程燃將隨身聽的耳機塞入耳蝸裡,傳來的是電台裡秦西榛此時正在電台音樂好歌榜上排名步步上升的一首歌。
那是音樂節秦西榛所演唱的的最後一首歌,如今也是霸榜的所在。
此時的耳機裡,正好她的歌喉漸進源自於閩南語戲曲的副歌。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
我改換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涼無人管,
我一心隻想,王寶釧。”
時正入夏,蟬鳴聒噪。略顯熾熱的日光透過綠油油的梧桐,光斑在車輛的行進中穿錯著照射在他的臉上。
清風徐來。
這首如同她橫空出世那樣,那種“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的空靈歌聲,驚豔了山海音樂節,驚豔了歲月。
程燃不由自主的跟著哼起來,微微閉上了眼。
隻覺在這樣的歌聲中,自己亦如身騎白馬,跨越過萬類霜天歲月的荒原,奔向下一個晨光絢爛之地。
(《第二卷弓如霹靂弦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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