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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程飛揚有個了不得的兒子?”
對著落地窗的雷偉轉過頭,看著大馬金刀坐在那邊的王立剛,“噢,混得不錯?”
作為從無到有一手闖蕩打下這些“事業”的人,雷偉記得很多事情,他沒有忘記那些年血腥的江湖,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現在的雷偉,多年以前有個叫“小金剛”的人物,縱橫賓縣,那是他最初時擴張的根據地。
雙方為了爭地盤,廝殺慘烈,那個夜晚雷偉終於用自己這邊七個兄弟被砍傷,一個手臂筋腱完全斷裂為代價,而事後證明,那個手筋斷裂的黃兵最為忠心,成為了他心腹,若是對方手傷無恙,甚至沒有後來事,憑借那股狠勁,恐怕還要超越盧曉東,仇靖他這兩個最得意的大將。
最後那個賓縣橫行無忌的“小金剛”杜嶽,就被他們前後堵截在那個空氣中都充滿血腥氣的胡同。
事情雷偉是沒有參與的,但據黃兵所說,他最後那一刀砍下去,杜嶽後背靠著磚牆坐在地上,眼睛最後一刻還不得瞑目,後牆麵是先前十幾刀落在他背上拖拉下來的血色驚歎號。
以現在他雷偉的年齡來看,當時的杜嶽算得上年輕人中的佼佼者了,有膽有識,敢拚敢乾,若是有命活到現在,恐怕也是不弱於他的一號人物,可是,俱往矣。
雷偉還記得當年周灣項目,那群即將被征地卻貪得無厭的當地人,形成一個團夥,帶頭的也是個青年,前來想要和他談判,雷偉能看到對方堅決和獰狠的眼神,後麵據說對方被沉入江裡的時候,不斷告饒痛苦流涕,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也讓他無限唏噓。
當然涉及到這種事,他都始終置身事外,最多不過是“後話聽說”。
還有很多人,搞采砂場的時候,建材市場的時候,甚至涉手向投資領域的時候,他打過交道的一時之人物,多如過江之鯽。可也就是這些人,才成就了他一個雷偉!
雨打風吹去。
王立剛說程飛揚的兒子了不得,倒是牽扯起了他這些念想,雷偉有些感慨。
“不是……”王立剛道,“不是操社會的,十中學生啊,俗稱的尖子生噢,就是那所除非關係硬到實權市廳級領導的地步才有可能塞入,否則誰都得硬鬥硬拿成績本事考的那所高中。”
雷偉氣急反笑,“……你莫不是在耍老子?”
停頓一下,雷偉道,“怎麼說?”
王立剛搖搖頭,“這個程飛揚兒子不得了,程飛揚搞伏龍之前,也就是老華通的一個技術工人,這些早耳熟能詳了,但他這個兒子據說給他爭氣得很,當年在山海市最好的中學就是年級上名列前茅,後麵還直接考進了十中,伏龍公司裡麵無人不曉……”
“成績好還不是主要的,關鍵我有個朋友,那個川南集團的老總,就說起那個最近很火的一家咖啡館,當初他們轉讓那棟樓給對方的時候,居然就是個未滿十八歲的自然行為人是咖啡館法人,你猜這個人是誰?”
雷偉表情異樣,“該不會就是程飛揚這兒子。”
王立剛拍掌,半個身子從沙發上俯仰起來,一隻手敲著桌麵,眼睛裡滿是興奮的神光,“據說當時簽約的時候還有伏龍的人為他保駕護航,你說這個程飛揚對他這兒子寶貝到了什麼程度?還直接出錢出人給他開一家咖啡店?是個金疙瘩,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心頭肉啊!”
王立剛續道,“偉哥,程飛揚動了盧曉東,誰都知道大東是你偉哥最器重的人,這可是大事……就搞他們工廠,咱們回的禮,也是不夠的啊,對程飛揚來說,可能就是損失點市場傷點錢的事。”
“前些年在嶺南,朋友幫我搞到了一頭蒙古狼,野性大,喂不熟,把我嚎煩了,就把它腳腿給砍了,丟山裡三天三夜,臨死之前,看我一個勁哀嚎流淚。所以啊,再怎樣的猛獸,都沒有磨不平的性子……”落地窗前,血色的夕陽斜照過這處賓館外的婆娑的樹叢射進來,雷偉眼睛裡也是紅芒浮掠,他慢悠悠道。
“先前不知道他的軟肋,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
“那還不得好好玩玩……嗬,好學生啊。”
……
“紅蘿卜,蜜蜜甜,看到看到要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