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我在幫她止血,這手上有藥物。”
“他真地在治傷,媽媽,我覺得好得多了。”小白臉上悄悄浮現紅暈,聲音細不可聞。
女人終於下樓了,走得很慢,在樓邊回頭,目光中依然有一種複雜的東西,江寒這次看到了,也驚訝了,這種東西居然是。
敵意。
江寒有點想不通,這女人無理就給了自己一扁擔,知道打錯了也不道歉,可能是山村裡的人不習慣道歉,這還能解釋。
可江寒幫她解決一個大難題,她居然對自己有敵意,這可是她的女兒,她不希望她恢複嗎?絕不可能,她雖然隻說幾句話。
但她的表情、她的神態都指向一個方向:這個女兒是她相依為命的女兒,她在乎這個女生。
“你媽媽這是怎麼了?”江寒終於開口了。
“對不起……我媽媽,我媽媽過得很苦,她最恨的就是男人。”
真是一對奇怪地母女倆。
最恨的就是男人?這個美麗的女兒是怎麼生出來的?
給小白傳輸的靈力基本上已經足夠了,他的手緩緩鬆開,小白一聲輕呼傳來,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半點都沒辦法移動。
這手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了,恐怖的傷口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個看起來不小的口子,這還是需要時間來恢複的。
目光終於抬起,伴著她微微張開的小嘴。
這幅神態比較要命,江寒也算是見過不少美女的人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在竹床上捆著的時候,臉上地美麗打的折扣還真不是一點半點,類似於服裝行業的折扣,五折以上。
“這藥效果還是很好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了。”江寒的笑容露出來了,靈力的事,他自然不會多說,“我沒看見你父親,他好嗎?”
伴隨著這句話,他的手到了她的右手上,還有最後一個環節,便是接骨。
這種程度的骨折也算是有點嚴重了,不過好在位置不是很要命,還不需要牽引和鋼針,隻要手法好,完美接上再固定。
年輕人恢複能力又強,兩三個月基本也就痊愈了,但不能用重力就是了。
小白沒有回答。他抬起頭看去,她地目光正好投過來:“不用再使用你的分心計策了,直接接吧。”
“卡”的一聲輕響,小白的眉頭微微皺起,一雙火熱的手抓住了她的腳掌,剛剛抓住是火熱,但很快就變成一片清涼,無數的清流順著他的手掌進入她小腿。
一股麻癢地感覺在清涼中浮動,是一種從來沒有體會過地浮動。
骨頭的生長也許有它一定地規律,至少江寒是沒把握已成功,靈力發揮作用大約五分鐘,下麵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江寒的手唰地收回了,人也站起來了,站在了窗前,小白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他怕了。
做到這個地步也夠了,雖然靈力作用下能夠讓她快速長好,不過也不是很有必要,讓她慢慢長也沒什麼的。
她猜得很正確,江寒的確是怕了,最怕的也許不是一根從天而降的扁擔,而是怕這種無端的猜疑。
這個女人比較變態。
明知道自己在治傷,還能那麼激動,恨男人就是理由?自己是男人,但貢拉難道不是男人?你這個老女人對貢拉可是尊敬著呢。
“媽媽,我好了。”
哐地一聲,是一隻銅盆摔在地上的聲音,在江寒霍然回頭的神眼之下,濺起的水花是如此的晶瑩剔透。
這下她可以不需要拿扁擔說事了吧?江寒對她的反應比較好奇,但他再次有了震驚,這個女人向她女兒說了一句:“小白,我跟你說個事情。”
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了,江寒到也識趣,笑著說了聲自己就先回避一下了。
這可是一個剛剛重傷的小姑娘,這才剛剛好,或者還根本沒有好,現在就要找她事了?
江寒臨走之前則是走到了小白旁邊,輕聲說道:“小白,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小白一愣,她媽媽身子也明顯有些僵硬。
“你的腳治好了,但彆到處宣揚,我這藥物效果很好,但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是讓人知道江寒很有本事,那他麻煩可能就多了。
倒不是他很怕麻煩,而是現在他沒有時間。
“你放心,我什麼都不說。媽,你也彆說啊。”
女人地腦袋從樓梯口探出,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下臉色算是比較正常的。
之後江寒下樓離開了那個房間,半晌之後,小白母女從樓上下來,小白趴在她母親背上。
“你下來了。”江寒看小白略有幾分不好意思。
“好了,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我找貢拉還有點事。”江寒手輕輕一揚,手中的包甩上後背。
“藥費多少?”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江寒微微一愣,藥費?
“我家隻有五百塊。”那個女人說:“你留下地址,剩餘地我會在一兩個月內送給你。”
“不用。”江寒微微一笑:“免費。”
小白微微一震,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疑惑。
但她媽媽的反應就大了:“不能免,你一定,一定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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