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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這種日常瑣事,一般藝人是不會過問的。即便有協調,也是保鏢和經紀人去協調。年喬這個不一樣,隊長跟年喬的時間比較長。有時候向經紀人甜甜通報,有時候向年喬本人通報,都是一樣,也不固定。
丁斯數捏著手裡的鋼絲,蹲在櫃子前。臉也貼在玻璃上,手非常小心翼翼。表姐發現她偷酒喝,便加了把鎖。鎖怎麼可能難倒她?隻要她出手,就沒有過敗績。卡到關鍵位置,丁斯數整個人都要貼玻璃櫃上了。輕輕一捏,“哢嗒”一聲,鎖開了。
嘻嘻。
享受勝利的紅酒。丁斯數盤腿坐在櫃前,兩手放在把手,正準備輕鬆地打開時……
打不開。
搖了幾下。
還是打不開。
丁斯數又趴到了玻璃櫃上,探著眼睛一瞅。
擦。
還有一把鎖。
又想起表姐出門時,瞅了眼酒櫃,瞅了一眼她。
“姐,放心走好。”當時丁斯數笑嘻嘻的,還摸著褲兜裡的鋼絲。
表姐似乎看了她褲兜一眼,似乎?等丁斯數捕捉到表姐目光時,表姐的目光已經有些意味深長了。之前以為表姐嚇唬她,現在一看,表姐根本就是“老江湖”。老江湖,怎麼會隻有一套計劃。
捏了手裡的鋼絲,又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淩晨了。丁斯數看著紋絲不動的玻璃櫃,做了一個最後的掙紮。她閉上眼睛,雙手柔軟地放在膝蓋上。
“芝麻開門。”
沒有開門。
“禾禾開門?”
也沒有。
淩晨過十分,丁斯數沮喪地躺在了床上。沒有酒精,真是一個難眠的夜晚。現在都沒有通知,看來她又要在家待半個月了。
哎。
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睡。
丁斯數是被手機振醒的,手機放在枕頭底下,手機振,她覺得自己也跟著振了。
“到公司了嗎?”
手摸到枕頭底下,剛沾到手機,手機就不振了。丁斯數的手也停了,看神態似乎又睡了過去。
叮咚一聲,信息進來了。丁斯數也沒睜眼,把手機拿了出來。揉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發信人。
隊長。
上一條短信,是淩晨過十五分發的。“年小姐同意了,明天你先來公司。早上七點,記得準時到。”
說著一夜難眠的丁斯數,五分鐘不到就睡了過去,還睡得死沉。連手機振動,都不知道。丁斯數抹了一下手機屏幕,七點了。
完蛋。
回國以後,丁斯數已經很少這麼匆忙了。到公司,已經七點四十五了。洗漱穿衣服,當然不用多久,主要是交通。感受到北京城的早高峰。
“鎮定。”路上,隊長打了兩通電話。見了丁斯數,也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丁斯數。
“隊、隊長……我……”丁斯數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遲到簡直是大忌。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隊長手往上抬,示意丁斯數吸氣,又往下壓,示意她呼氣。來回做了兩遍。“調整呼吸,鎮定。”
吐納了兩分鐘,丁斯數也鎮定一點了。她環顧四周,沒見到年大明星。“隊長,年小姐呢?”
“在裡頭開會。”隊長說道:“剛才改航班了。”
丁斯數臉上一臊。“我沒有耽誤……”
“沒有。是公司老板過來了。”隊長說道。
走運了。這次進組,帶上隊長,也隻安排了五個保鏢。能進劇組的,也就兩三個。其他同事已經到了,他們在一旁看文件。結合劇組的安排,文件是隊長專門整理出來的。一些日常的調度和安排。年大明星接的這部諜戰片,名叫《十月烽火》。拍攝周期是三個月,因為是抗戰片,現場有大量的爆破戲,要十分注意。他們這些保鏢,是沒資格看劇本的。所以丁斯數也不知道《十月烽火》講的是什麼。網上搜了一下,也就一些開拍的消息。
沒過多久,年喬便出來了。公司老板是個女的,看上去很年輕,比年喬還要小。好幾天沒見,丁斯數剛要打招呼,年喬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雖說年喬一向清冷,但丁斯數也感覺,年喬沉著臉,看上去有點不太高興?難道是她遲到?對於這一點,丁斯數有點不好意思。前腳年喬才同意,後腳她就給來一個遲到。要不是公司老板過來,說不定年喬這會早在機場了。
丁斯數慢慢地跟在年喬的後邊,到大廳的時候,年喬才回頭。
“過來。”年喬開口了。
丁斯數愣了一下,趕緊跟上去了。
“離我這麼遠,怎麼保護我?”年喬看著丁斯數,唇角又揚了起來。
“嗯。”丁斯數耳朵一紅。“就是……”
“嗯?”走出公司大門,媒體記者們也湧了上來。被記者這一擠,側過頭的年喬,快要貼丁斯數的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