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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年喬是有點不開心,可聽到小綿羊“老成”的口氣,她的心情又緩和了不少。年喬也沒說話,隻是靠在丁斯數的脖頸。小綿羊身上還有沐浴液的味道，之前聞著,想著小綿羊洗澡洗太快了。都沒洗乾淨。現在聞著,還是在這樣的夜晚，年喬心裡莫名地有一種安定感。
“您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我給您找點吃的？”丁斯數語重心長地說道：“再怎麼樣也是要吃東西的。”
就比如前幾天,我做了飯，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餐廳，我還是把飯吃了。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吃的？”
“什麼都有，您想吃什麼？”
“你決定吧。”
丁斯數想了想。“餛飩？”
年喬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夜晚，和小綿羊一起吃了餛飩。經曆白天那樣的事情,醒來的晚上,怎麼也得消化一下。消食或許也是消化的一種。看著悶頭吃餛飩的小綿羊，年喬又拿起了手機。“叮咚”一聲,丁斯數的手機響了一下。丁斯數也沒抬頭，隻是低頭滑了一下手機，是年喬的消息。“睡了嗎？在乾什麼？”
“……”丁斯數抬頭看了眼年喬，年喬怕不是戲精。
“你看我,為什麼不給我回消息？”見丁斯數不回複,年喬又給丁斯數發消息。
“正準備回,在吃餛飩。”丁斯數也感覺戲精上身了。“你呢？”
“好巧，我也是。”
睡覺的時候，年喬又把丁斯數拉上了床。看著丁斯數，又捏了捏丁斯數的臉頰。“好巧，我們要一起睡了。”
年喬也沒做什麼，隻是摟著丁斯數，用下巴抵著丁斯數的腦袋。看著外麵的亮光，又蹭了蹭丁斯數的長發。窩在年喬的懷裡，丁斯數也有點小歎氣。
“怎麼了？”
循著窗外的亮光，丁斯數露出了一雙小眼睛。“我這樣不是狐狸精吧？”
年喬笑了出來，心裡的憂愁又被丁斯數衝淡了。之前也是，華彤讓她參加於冬冬的婚禮，不想讓媒體拿她和華騰說事。本來心裡有點惆悵，見了丁斯數就沒了。那會丁斯數在陽台抽煙。有很多次都是這樣。百轉千回的情緒，遇到這麼一個直腸子的人。
“狐狸精不長你這樣。”物種不對，你是小綿羊。
“噢。”丁斯數被年喬摟在懷裡，聲音有點悶。“也是，我長得不好看。”
小綿羊還挺會自我疏導。
“要這麼說的話，你就是狐狸精了。”
“您太客氣。”丁斯數想了想，在年喬麵前，誰敢稱自己狐狸精啊？年喬就是個狐狸。
丁斯數睡得比較快，年喬讓她睡，她也就睡了。畢竟已經很晚了。雖然腦子裡還是剛才看的八卦，但枕在年喬的懷裡，丁斯數莫名地有了些睡意。年喬睡得比較晚，白天睡太多了。感受著丁斯數均勻的呼吸聲，年喬糟亂的情緒，也在一縷一縷地放下。年喬摸著丁斯數的長發，輕輕地吻了丁斯數的額頭。
那個人的消息來得很晚，年喬看了一眼屏幕。“我沒事，你好好跟她說吧。”
“你怎麼還沒睡？”見了華彤的消息，年喬又回複道。
消息去得很快，這慣性的關心，華騰和她說十年，很多人都和她說十年，她也跟華彤說十年。畢竟十年了，太多的習慣，需要慢慢地改變。
“你不也是？”華彤發了個微笑臉。
華彤的消息有點慢。“你和我說過很多次，我也知道。不能遇到事情了，就把冬冬扔在一邊，讓她自己想。她年紀小，也想不好事情。”
“是要多溝通。”華彤回複道。
“我和你不是溝通的問題。”也知道華彤指什麼。“上次找你談，隻是想說說解約的事情。”
前陣子，年喬也找了華彤。知道年喬要說什麼，華彤也一直說忙。不知道是真忙還是躲著她。她們見了一麵，也說了解約的事情。不知道於冬冬是怎麼知道的，或許是看到了華彤的短信？反正跑過來找她了。說不要搞亂她的家庭。或許是激著了，年喬也握住了於冬冬的肩膀。“沒有人比你更明白，你父母的婚姻有多麼名存實亡。”
“我們不談其他的，也不談感情。年喬，你毀了我的信任。”於冬冬已經成年很久，不是那個追著她跑，說要給她做經紀人的小女孩了。年喬十七八歲簽約華騰，和年紀不大的於冬冬也認識十年了。她是看著於冬冬長大的，於冬冬會跟她分享學校的事情，第一次談戀愛也會詢問她的建議。長大版的於冬冬，或許看得太久，都忘了對方小時候的樣子。白天於冬冬質問她的神情，像極了小時候。“我不想當明星，我想給年姐姐做經紀人。”
“如果你不是為了氣我，我同意你的解約。”華彤回消息道。會議室的燈光有些明亮，或許是現在實在太晚了。華彤坐在桌前，其他員工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華彤的手機又振了。華彤看了一眼，也擰了一下眉頭。
“老板，還要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