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給韓家的最後一次機會,怎麼決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韓三千說完,離開了病房。
施菁久久不能回神,他給韓家的最後一次機會,這是什麼意思!
施菁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韓三千的嘴裡,察覺到了整個韓家的危機,而且這個危機還是韓三千帶來的!
他難道有了針對韓家的計劃嗎?
以韓三千現在的實力,要對付韓家還顯得不太成熟,雲城那些小打小鬨,韓家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而秦林現在的能耐,也絕非能夠和韓家抗衡。
韓三千所謂的機會,是對韓君和南宮千秋而言,也可以說他的機會,因為他一直不能斬斷這份血緣關係,但是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如同他所想的那樣發生了,韓三千就不必再有任何的借口去在意血緣關係。
久久之後,施菁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病床上注定無法清醒過來的韓成,說道“媽的決定,真的是對的嗎?為什麼我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當年那個道士的一番話,徹底改變了媽對他們兩人的看法,韓君因此而得到媽的重視,但是韓三千卻成了老太太的眼中釘,可是……可是他們兩,都是我們的兒子啊。”
十二歲生日的前兩天,老太太在機緣巧合之後,遇到了一個自稱下山天師的人,他為韓家兩兄弟卜了一掛。
韓君有帝王之相,韓家在他手裡,必定能夠繼續富貴榮華。
而韓三千,則是奸人之相,會拖累韓家。
所以從那時候起,南宮千秋便不再把韓三千當作自己的孫子。
再後來,韓君嘴甜,更得老太太的喜愛,當所有的愛投注到韓君一個人的身上時,韓三千自然就越發不受她的待見。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施菁甚至覺得非常的荒謬,因為那個道士說的話非常玄乎,是真是假,根本就無從判定,但是南宮千秋卻深信不疑。
“或許,真正能夠撐起韓家的人,根本就不是韓君,而是韓三千吧。”施菁作為一個中間立場,她能夠更清楚的分辨出韓君和韓三千兩人的能力,前者喜歡花天酒地,揮霍無度,整天酒池肉林,對於事業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後者雖然被趕出了燕京,入贅蘇家,但是他在忍辱的同時,卻暗地裡有不少的部署。
施菁並沒有深入的調查,但是也知道雲城的很多事情和韓三千有關,就這方麵的能力而言,韓君是遠遠比不上韓三千的。
可是南宮千秋被韓君的甜言蜜語所蒙蔽,又怎麼會承認韓三千的優秀呢?
施菁現在隻能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出現任何的差錯,而韓君出來之後,能夠痛改前非,真正的成為韓家的頂梁柱。
“你一定要保佑韓家。”施菁說完這句話,含淚拔掉了韓成的氧氣。
在一陣手腳的輕微抖動之後,韓成徹底的告彆了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這也是一種解脫。
施菁哭成了淚人,這畢竟是她傾注了一生感情的人,可是為了韓家,她不得不這麼做,而且在南宮千秋的計劃當中,韓成的死,是必不可缺的一環。
“媽,韓成走了。”施菁給南宮千秋撥通了電話之後說道。
家裡的南宮千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先把這個消息放出去,然後我去替韓君申請假釋。”
南宮千秋心裡沒有傷感是不可能的,畢竟那也是她的骨頭,不過為了韓君,也隻能這麼做了。
韓成的死,很快在燕京傳開了,但是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驚訝,畢竟那些人早就通過醫院的渠道知道了韓成的情況,一直昏迷不醒,還不如早死來得解脫。
當消息傳開之後,南宮千秋給秦城方麵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希望能夠讓韓君暫時出獄,給韓成送行。
但是得到的答案讓南宮千秋非常憤怒,對方說什麼也不肯,而且說得很堅定,韓君沒有任何假釋的可能性,這把南宮千秋氣得吐血。
她可是拚上了韓成的性命才想出的這一招,要是韓君不能假釋回家,那麼她所有的計劃,都無法進行了。
第二天,韓家大院設靈,燕京各個領域的大人物,紛紛前來祭奠,而韓三千,在南宮千秋的命令之下,留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能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