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無奈一笑,韓三千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他故意這麼說,是想讓他有價值的體現而已。
“炎爺爺已經一把年紀了,不需要再證明自己,所以你不用說這些話讓我感覺自己還有用。”炎君笑道。
“炎爺爺,你怎麼會突然來雲城,燕京又出什麼事情了嗎?”韓三千轉移話題問道。
說到這裡,炎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你應該聽過米國韓家吧?”
米過韓家!
這四個字讓韓三千眉頭緊鎖,他的確是聽過,但了解得不多,而且這麼多年了,米國韓家和燕京韓家沒有過任何聯係,炎君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呢。
“我以前偷偷聽到南宮千秋給韓君說過,這個米國韓家,一直都看不起燕京韓家。”韓三千說道。
“不錯,米國那些韓家人,從來沒有把燕京的韓家放在眼裡,甚至他們不願意承認兩家人同出一脈,他們認為自己骨子裡流淌著的才是純正的韓家血液,而你們,隻是一個被拋棄的分支。”炎君說道。
韓三千對這番話沒有太大的觸動,一個壓根就沒有接觸過的家族看不起他,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輩子也不可能來往。
“炎爺爺,你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韓三千好奇道。
“因為米國韓家人,來了雲城。”炎君意味深長的看著韓三千。
“來雲城?”韓三千額頭幾乎皺出了一個川字,這都多少年了,從來沒有聽過米國韓家人的消息,他們怎麼會突然來到雲城呢?
而且炎君還特意來一趟雲城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顯然是跟他有關的。
“炎爺爺,他們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韓三千不解道。
“我也是猜測的,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你,具體是什麼原因,或許隻有在你看到他們的時候才能知道。”炎君說道。
韓三千點著頭,不是特彆在意這件事情,說道“炎爺爺,你這麼老遠的來一趟,我陪你喝兩杯吧。”
“不怕喝吐了?”炎君笑著道。
韓三千第一次和炎君喝酒,是十五歲那年,吐得昏天暗地,即便是到了現在,那種感覺依舊記憶猶新,就像是深入骨髓,讓人無法忘記。
不過吐了卻不代表怕了。
“炎爺爺,我的酒量雖然沒有進步,但是膽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勇猛,要試試嗎?”韓三千笑道。
“行啊,那我今天可得痛痛快快的喝一場。”炎君說道。
聽到痛痛快快四個字,韓三千眼皮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今天恐怕難逃厄運了。
不過隻是喝酒而已,又不是上刑場,怎麼能害怕呢?
兩人到了一家酒樓,兩三個下酒菜便開始推杯換盞。
炎君酒量驚人,毫不誇張的說,千杯不醉,在他的喝酒生涯當中,從來沒有喝醉一說,哪怕是以前的韓天養,每次溜桌底,都是炎君把他扛回家的。
酒過三巡,韓三千已經趴在了桌麵上,炎君自斟自飲,看著韓三千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爺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米國那些韓家人知道,燕京韓家並不比他們差,他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隻有你才有希望做到,你彆辜負了他的期望。”
韓三千現在處於天旋地轉的狀態,根本就聽不見炎君的話,嘴裡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喝完最後一杯,炎君把韓三千抗在肩膀上,離開酒樓。
到了雲頂山彆墅區的時候,保安看到韓三千也就放行了。
山腰彆墅,炎君放下韓三千,摁響門鈴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