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和蘇婉,領著林北進入蘇家大宅之後,也並非去彆處。
而是帶著林北,前往會客廳的方向。
走過三分之二的路程之時,蘇山河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爸。”
見到蘇山河後,蘇婉當即是叫道。
蘇山河點了點頭。
走到幾人眼前。
“這是我爸。”
蘇婉向林北介紹道。
“叔叔好。”
林北敬稱。
哪怕是金陵,乃至中海、上京那些超級家族的大人物,無論身家如何,無論年齡輩分如何,無論身居何等要職,手握何等權勢,身份何等尊貴,哪怕是遠非蘇山河可比,到了林北麵前,林北也隻會平等視之。
不過,既然蘇山河是蘇婉的父親。
那,
林北便是,主動執晚輩之禮。
見到林北後,蘇山河立馬便是從林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凡的氣度。
以及一股藏鋒於劍,鋒芒內斂的氣勢。
以蘇山河的眼力,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年輕人,哪怕現在沒有多少作為,但假以時日,定然可以有一番成就。
再加上,因為昨晚的事情,讓蘇山河也是覺得,這個年輕人,肯為了自己的女兒,硬剛江都陳家,挺有種。
因此,見到林北的第一眼,蘇山河對他的感觀,還是不錯。
“你就是林北吧?果然如同我女兒所言,氣度非凡。”
蘇山河說道。
“叔叔謬讚。”
林北並沒有從蘇山河身上,感受到太大的敵意,因此,林北嘴角,也是帶著笑容。
“方不方便,單獨聊聊?”
蘇山河又是開口。
“爸,你想做什麼?”蘇婉眉頭微微皺起。
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想跟這個年輕人,聊聊而已,你彆緊張。”
蘇山河笑道。
“好。”
林北點頭。
然後,將懷中的蘇妃子,交給了蘇婉。
便,隨同蘇山河,走向了一邊。
“不知,叔叔單獨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林北平靜說道。
“自進入蘇宅之後,一路走來,你有何感受?”
蘇山河看向林北,目光深邃。
林北笑了笑,“庭院幽深,一眼望不到儘頭!”
“是啊,庭院幽深,一眼望不到儘頭,在這寸土寸金的江都,蘇宅占地之廣,價值幾何,暫且不說。”蘇山河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一個人,若是單獨立於其中,隻會顯得何等渺小。”
“叔叔想表達什麼意思?”
林北再次淡淡道。
“隻立身於蘇宅之中,便是讓人感覺如此渺小,那你又可知,整個蘇宅,放眼整個江都,又能占據多大點的地方呢?”
“而相比整個江都而言,一個人,又是何等的渺小呢?”
蘇山河看向林北,目光灼灼。
不待林北回答,蘇山河便是再次問道,“不說整個江都,就立身於蘇宅之中,除了感受到個人能占據的地方之渺小外,你還有彆的什麼感受嗎?”
“有升起過,想要征服這片地方的心思嗎?”
說到此處,蘇山河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
“沒有。”
林北搖頭。
小小蘇宅,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界。
哪怕是整個江都,乃至整個江北,又能算的了什麼?
他曾著眼的是,整個北境。
如今,執掌“天策”,他的目光,更是放眼全國,放眼世界。
小小蘇宅,哪能激的起他的征服之心。
說句不太客氣的話,若是他願意,一個念頭,便是可以毀滅整個蘇家。
不過。
林北的實話,聽在蘇山河的耳中,卻是使得蘇山河搖了搖頭。
看來,他有些看走眼了。
麵對蘇宅,除了感受到個人的渺小之外,竟然都升不起一絲征服的野心。
這個年輕人,哪怕是將來能有所成就。
成就,也就僅僅隻是有限了。
“對於昨晚,你讓那些人為婉兒道歉的事情,我非常感激,我也一定會重謝。”
“不過,今天,李家有人造訪蘇宅,想要見一見你。”
“你畢竟不是妃子的親生父親,所以,我希望你的身份,僅僅隻是婉兒的朋友。”
蘇山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