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寒滿頭細汗,吃完後又把麵桶端起,仰著小細脖‘咕咚、咕咚’的喝著,連湯汁都沒留下一滴。
陸澤頓時被他纖長的脖頸吸引,目光隨著喉結一陣移動,逐漸變的幽深。
向寒喝完後一臉饜足,還舔了舔殘留在嘴角的湯汁。豔紅的小舌從唇邊滑過,在有心人眼中變成挑逗和暗示。但做出這一切的人卻毫無所知,神情滿是陶醉。陸澤一陣口乾舌燥,忽然覺得口水也沒那麼惡心了。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發現向寒隻是把趙韓東打了一頓後,就鬼使神差的跟到這裡。現在又鬼使神差的覺得向寒在誘惑他,真是活見鬼了,明明這家夥不久前還在酒吧跟另一個男人親吻。
他上前一步蹲下,手臂擔在膝上,目光緊盯著向寒,眼底一片幽深晦暗。
向寒正咂摸回味,考慮著要不要再來一桶,忽然被他那能吃人的目光盯上,頓時打了個激靈。抬頭看見對方的表情後,向寒更怕了,疾呼係統:“小九,這人是誰?他想乾什麼啊?”
陸澤見他一臉害怕,下意識收斂情緒,緩聲問:“為什麼打趙韓東?”
為什麼威脅他不要來找我麻煩,你之前……不是喜歡他嗎?
陸澤一周前就聽說向寒在與趙韓東曖昧的事,隻是那時太忙,沒時間找向寒對峙。他本想忙完這段時間,就好好跟向寒談談,但沒想到會在應酬時撞見那一幕。
他不是個能眼中容沙的人,所以當時就選擇分手。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非是他想的那樣。向寒好像並不喜歡趙韓東,而且還為了替他出氣,打了趙韓東一頓。
孫舒亞告訴他向寒與趙韓東曖昧時,曾隱晦提醒:向寒被上層世界迷了眼,如今他拜金、勢利,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靠自己努力奮鬥,考上名校的窮小子了。
幾個小時前,看見向寒靠在趙韓東懷裡,神情慵懶的跟他分手時,他相信了孫舒亞的話,但此時卻覺得矛盾重重。
向寒剛跟他在一起時,他不是沒帶對方熟識圈子裡的生活,送名貴的禮物。那時向寒眼中雖有羨慕,但更多的卻是歡喜。後來他被趕出家門,向寒也沒放棄,反而說要與他共渡難關,但為什麼忽然就變了?
趙韓東!
陸澤忽然想到這個人,心中豁然開朗。
對,是趙韓東將自己和向寒在一起的事透露給了父親,自己才因此被趕出家門。向寒一定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故意這麼做,替他出氣。
可就算如此,也沒必要分手啊?陸澤又陷入了深思。
向寒若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大笑三聲,告訴他:你想太多了。
原主一開始確實打算跟陸澤同甘共苦來著,但被趙韓東一引誘,想法就變了,跟報複什麼的其實沒什麼關係。
不過向寒現在壓根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陸澤,見他竟知道自己打了趙韓東,神情頓時有些慌亂:“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一瞬間,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這人想乾嘛?是不是趙韓東的人?知道這件事卻沒報警,是想威脅敲詐,還是想抓他表功……
陸澤見他神情慌亂,不肯承認,反而更加認定他是故意的。故意與趙韓東曖昧,故意讓自己誤會,故意分手……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陸澤忽然又想起,剛從校區彆墅搬到窄小的出租房時,向寒曾惋惜的說:“要是我們的事沒被發現,你現在還是陸家大少爺,住彆墅、開跑車呢。”
當時他以為向寒是接受不了落差,還有些不高興。現在回想起來,卻又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難道,向寒以為隻要他們分手了,自己就能重回陸家?
真是傻,陸澤的目光有些心疼。那個家其實早就容不下他了,同性戀情隻是個借口。就算他們分手了,那個女人也不會讓他再回去。何況,他也不想回去。
不得不說,陸澤的腦補已經突破天際。向寒還在那一臉緊張,偏偏係統這時也掉線。
然後,也不知是緊張過度,還是怎麼回事,向寒忽然覺得胃部一陣絞痛,臉色頓時蒼白,出了一頭冷汗。
“怎麼了?”陸澤臉色一變,忙傾身按著他的肩膀問。
向寒不斷搖頭,拚命呼喊係統。此時他一臉痛苦,隻覺得痛的都快虛脫了。
陸澤更加緊張,不斷問:“怎麼了?哪裡痛?先起來去醫院……”
向寒頭搖的更厲害,剛說出個‘不’字,就吐了一口血,還夾雜著泡麵殘渣、辣椒皮兒。
“哎呀,咋還吐血了捏?”旁邊的中年男人驚道,路人紛紛聚來,七嘴八舌的出著主意,詢問要不要幫助。
陸澤目光一緊,直接將向寒打橫抱起。向寒不明所以,以為他是來抓自己的,還在那拚命掙紮。
“彆動。”陸澤抱的有些艱難。
係統這時終於上線:“向先生,您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快快,這人想綁架我,可能是趙韓東派來的。”向寒急忙呼救。
係統:“……向先生,他是陸澤啊。”
“啊?”向寒頓時僵住,不動了。
見他終於安靜下來,陸澤鬆了口氣,對旁邊的人說:“麻煩您幫忙叫下救護車。”
說完就抱著人匆匆離開,向寒弱弱道:“我買了車票,馬上就要發車了,很貴的……”
陸澤氣結:“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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