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之言,恕溫不敢苟同,我南陽張家,世世代代居於斯,代代相傳,方有今日之規模。”張溫直言拒絕。
“溫之家,不過陋室薄田,焉能與出過許生的許家相比?”
“張大人,是不是有些過了?”太常楊賜看不下去:“陛下今日讓我等來商討出兵之事,不是讓張大人來討論是否出兵!”
他一句話就把調子定了下來,畢竟太尉劉寬出身劉家,有些話根本就不好說,大家是弘農同鄉,他不幫誰幫?
“張大人是否清楚,許戫大人老家為吳郡,反賊許生起於會稽,本身就不是一支人。即便是一個祖宗下來,早就出了五服。”
“親兄弟又如何?柳下惠家尚有盜蹠,與柳家何乾?張大人就能保證張家之人,皆為忠誠?不儘然吧,有反賊之類,是否也算在張大人頭上?”
張溫說不出話來,本身就是為反對而反對,可旁邊惱了一人,乃鴻都門學祭酒、侍中、奉車校尉樂鬆。
由於鴻都門學是皇帝和宦官在把持,他自然受到追捧,提議建造畢圭靈琨苑,所有程序都走完,正在建的時候,不曾想楊賜反對。
他勸說靈帝停建時曾說:“今城外之苑,己有五、六,可以逞情意,順四節也。”
儘管最後還是建了起來,可雙方的梁子已結下,他時刻記在心裡。
“楊大人是否危言聳聽了?”樂鬆止不住冷笑:“趙家巨富,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趙家捐資理所當然,怎能與張家世代積累混為一談?”
“牙尖嘴利之徒!”看見這人楊賜氣不打一處來:“當初就是你提議建造畢圭靈琨苑,勞民傷財,你家可曾出資半分?”
“趙家經年經商,你家所吃之鹽,為青鹽乎?官不與民爭利。”
“趙家之財,正大光明,你樂家隱然成為巨富,可敢像趙家一樣行事端正?”
“賜也要問樂大人一句,是否陛下征召趙雲為鴻都門學博士,你害怕了?”
說實話,樂鬆根本就沒有這個底氣,要修苑,不過是攏財的手段之一。
同為四世三公,楊家可不怕他是皇帝寵臣,也隻有楊賜之流,敢於在朝堂上和這類人叫板。
旁邊的曹操終於趕上朝會,不由心潮澎湃。但他兩邊都不好說話,加之身份太低,不發一言。
上次受辱的何進,此刻終於出了一口氣,忍不住站了出來,不過他對準的目標不一樣。
“張大人,進不知為何你們要阻撓出兵?”他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此刻的何進身板還很弱小,與三公之流不可同日而語。
“按說進與張大人份屬同鄉,陛下在此,進如許大人一樣,如陛下有令,進當耗儘家中財貨,為國捐資!”
他早就懷恨在心,光武帝遺留下來的老牌世家們,在我何家麵前同樣是龐然大物。
可今時不同往日,你們的時代一去不複返。
當然,所謂捐資之類,聽聽也就罷了,真要他拿出來試試?捐個一兩百萬金意思意思而已,表明下態度。
連龍椅上的靈帝聽了何進這話,也暗自頷首,還是自家大舅哥靠得住啊。(未完待續。)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