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如今的海船和海商,都掌握在張家和趙家手上,一時半會兒,真還沒辦法撇開趙家,否則每年的進項哪裡來?
另一方麵,他又害怕趙家強大起來。
和當初那個需要趙忠親自上門拜訪的情況不一樣,現在的趙家可以無視不少豪門大族,包括他張讓。
可以說,就是在潁川和雒陽兩地,惹毛了,趙家人一分錢都不給他也隻有乾瞪眼。
畢竟了解得越多,他的忌憚就越厲害。
他不明白,這就是量變引起質變的原理,金錢到了一定的地步,完全可以秒殺世俗的力量。
而且人家趙孟那個侯爺可不是他自己一樣,是靠著一兵一卒和鮮卑人拚殺出來的。
對待武夫,張讓和劉宏的態度一致,既要用又不能大用,萬一再出來一個梁家竇家,那就麻煩了。
本來準備在老家大興土木的,靈帝看到賬單,覺得失去了興趣。
這都什麼玩意兒,比起趙家的海商來,連一趟生意的三成都沒有。
要不是董太後執意堅持,他此次回鄉祭祖根本就呆不了多長時間。
好在老婦人在雒陽日久,眼界開闊了不少,明白輕重緩急。隻是年齡大了,生怕今後沒有時間回來看看,有些留戀而已。
“父皇,你看,子龍哥哥的新詩呢!”劉佳興衝衝地把趙忠派八百裡加急送的裱糊好的詩作給念了出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父皇,孩兒想念阿母了。”劉佳念著念著,竟然抽泣起來。
一曲《將近酒》,讓靈帝看到了趙雲的才情,自比不如。
他首先看的是字,和以前的手跡比起來,趙雲的字好像又有進步。
要論在書法上的成就,劉宏儘管還比不上蔡邕、鐘繇這些大家,卻也是頗有功底的。
自從進京以後,練字就擱置下來,隻是停留在十三歲的水平。
對書法作品的喜愛依舊,要不然也不會有鴻都門學的出現。
回京的路上,就是車輦過黃河,靈帝都沒有興趣出去看一眼,一直在練習許久沒有進步的書法。
他說不出來,隻是有一種感覺。或許以前趙雲的字鋒芒畢露,現在光芒隱去,留下的是歲月的沉澱,卻又不失向上的精神。
看到女兒在哭,劉宏十分無奈,朝旁邊的王貴人使了個眼色。
“公主,你不失最喜歡子龍哥哥嗎?”****把她拉到一邊:“這不馬上就要回京了,回去馬上就找他給你寫一幅字。”
“好!”劉佳頓時破涕為笑:“不行,他還要給我寫詩!”
“對,我們的公主這麼漂亮,趙雲不寫好不許走!”****笑道:“把他的三位夫人比下去!”
對呀,他已經成婚了,有了三個妻子,也不知道和自己相比,誰更漂亮。
少女情懷總是詩,劉佳不由有些想癡了。
外麵,有人詢問張讓:“侯爺,本縣縣令求見,你看?”
“不見,馬上就到京城了。”
是啊,雒陽不遠了。
靈帝禁不住打開車簾,窗外春色迎麵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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