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一路上也沒說話,到了中軍大帳屏退左右。
“子乾兄,你也看出來為何某沒來親去拜訪了吧?”他苦笑著,猛喝了一口茶。
茶是最近幾年流行起來的,皇甫嵩本來沒有這個嗜好,涼州苦寒,隻有酒才是飲料。
自從在燕趙風味喝了神仙醉以後,才明白自己此前喝的酒不過是潲水一樣的東西,不得已才開始品茶,他又不是那塊料,喝茶從來都是大口猛喝。
“袁家?”盧植一直以來都是溫文爾雅的,茶流行以後,學會了品茶,此刻也做牛飲。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難保帳外沒有袁家的人。
這大帳本身就是袁紹以前立起來的,看上去富麗堂皇,比一般的房屋都要結實漂亮。
“何嘗不是?”皇甫嵩還在苦笑:“說好聽一點是軍隊,說得不好聽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也難怪袁本初當時為何失利了。”
“看來苟氏部族有可能爭取過來,”盧植眼睛一亮:“這裡離著他們不遠,不管是臨陣換帥還是本初大敗,他們都沒有趁勝追擊。”
其實,苟氏部族在兩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本來他們的先祖都是漢人。
找當地的民眾了解,以前也沒有過打草穀的記錄,在所有的鮮卑人部族裡麵,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要是趙雲知道,一定會驚呼,為何在曆史上從沒聽說過這個部族,連和他們戰鬥力差不多的慕容部都出現瓦解掉。
可惜,真相在另一個時空隨著曆史一起消亡,再說漢民族對於其他民族的曆史不屑一顧,究竟如何沒有壯大,誰都不清楚。
“子乾兄,你覺得某有可能把他們爭取過來嗎?”皇甫嵩還是苦笑。
對呀,對方打贏了,為何要投降你這個戰敗者?
即便是苟溫想答應,他的兒子和其他部曲,都不可能答應。
“義真兄,你的可用之兵有多少?”略過那話題,盧植單刀直入。
“子乾賢弟,你覺得當今會讓為兄帶多少人馬過來?”皇甫嵩自打來了以後,每天都在煩神,有滿肚子的苦水。
盧植心中很難受,他對靈帝也很有怨言。
不管是桓帝還是繼任者劉宏,都是卸磨殺驢的好手,邊疆將領稍微有些出彩,馬上就會想方設法分封你的部將把你架空。
自己從雒陽孤身回來,朝廷至今沒有投入一分錢。
憑著真定侯勝利的熱潮,家鄉父老在當初招兵還有糧草問題上十分慷慨。
時過境遷,鮮卑王死了,鮮卑人陷入內戰之中,自己的隊伍毫無建樹。
他想打一場勝仗,不像如今給其他世家的馬匹都要從第三部族轉手一次。
邊關最重要的就是軍功,不僅能繼續讓家鄉的家族投資,在雒陽那邊稍微運作一下,三公之位也有望,出仕誰不想到高位?
這樣一來,自己的軍隊就不夠用了,當年夏育等人的慘敗曆曆在目,盧植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夏育。
看皇甫嵩這邊的樣子,目前他不把自己的內務整理好,壓根兒就給自己提供不了助力。
盧植不是魯莽之人,他不認為自己有真定侯的武力,也得不到雒陽的支持。
難啊!兩人一時之間陷入沉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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