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長,人已補刀,信鴿也死透了。”回來後他們異口同聲地彙報。
“這些人之間,半個時辰會發一次信鴿報平安。”屯長的頭盔有些奇怪,簡直遮住了整個臉龐,隻有兩隻眼睛附近空出兩個孔洞。
“不需要半個時辰了,”旁邊一人搖搖頭:“敵人並沒有把伏擊的主要地點放在前麵的小峽穀,而是剛出去不到一箭之地的地方。”
“地毯式搜索!”屯長聲音低沉,有些缺水,他拿起水囊猛喝一氣:“家主的命令,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逃走!”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箭支唰地射了出去,一隻剛剛起飛的信鴿的頸部被射個正著,掉在樹叢裡,發出很輕微的聲音。
“你跑得掉嗎?”屯長騰空而起,眨眼之間朝著那地方撲了過去。
敵人甚是狡猾,趁他剛剛起身的瞬間,一支箭咻地射了出來,屯長眼疾手快,用手臂擋在眼前,發出當的一聲。
他腳下沒有絲毫停歇,一轉眼到了地頭。
迎麵就是箭羽咻咻咻響個不停,“當噗啪咚???”,弩箭又快又急,射在不同的部位發出不同的聲音。
“看來你是重要人物?不過沒興趣知道你是誰”先前部曲們抓住了好幾個人,才發現是死士,寧願自己撞上武器自殺也不吐露分毫。
屯長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在手中,陽光下熠熠生輝,恰好射在潛伏者的眼睛上。
他條件反射地閉眼,感受到脖子上涼涼的,再也沒有了任何知覺。
與此同時,另一邊去了兩人,把潛伏的人殺死了。
一個部曲比較倒黴,居然沒有防護的手上中了一劍,整個手臂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有毒,快切了我這胳膊!”他聲音十分惶急。
同伴有一絲不忍,抽出還滴著血的寶劍猛地一揮,最後時刻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謝謝!”受傷者說了這一句話,被切掉的肩頭血如泉湧,頓時昏了過去。
同伴手足無措,屯長恰好趕了過來,歎息一聲,手腳麻利地拿出華佗研究出來的止血帶,把整個肩頭包住,還是有血絲從邊緣滲出。
兩人默默無語,把同伴抬回官道,車簾早就有人掀開,裡麵就像床鋪一樣。
他們輕手輕腳地讓傷員躺在裡麵。
“去把那隻斷臂燒掉,”屯長摘下頭盔,滿頭滿臉都是汗,咕嘟咕嘟使勁喝水:“老大他們應該開始進攻了吧!”
沒錯,趙仁他們出去了四兄弟,從埋伏者的後麵掩殺過去。
他越打越心驚,這些人悍不畏死,明明看到寶劍到了眼前,還是奮不顧身地撲上來,大有拚命之勢。
卒不及防之下,居然有好些部曲們當場掛彩。
“斬儘殺絕!”趙仁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
這麼大的行動,除了剛開始偷襲了幾個人,後麵顯然都暴露了。
埋伏的隊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儘管在單兵戰力上和趙家部曲還有些許差異,身上那股不要命的拚勁,讓雙方的戰鬥力持平。
“這是一個家族還是幾個家族的聯合?”四周不時傳來慘叫聲,有趙家人的也有對方的,趙勇充當著保鏢。
“應該是一個家族的,”趙孟眉頭凝成川字:“幾個家族的聯合,相互之間的協作沒有這麼順暢。”
他對京裡的情況也很熟悉,一般的世家沒有必要和趙家死拚。
“家主,你說他們是衝著貢品來的還是專門為了殺人?”趙恕也沒有過去廝殺,兩隻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
趙孟淡淡搖頭,沒有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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