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臉上很是驚愕,嘴角有著一絲肉屑,這幅表情和他的氣質打扮卻是完全不搭邊的。但這種表情很快就變成了苦笑,他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小兄弟這麼著急,我就沒勉強了,本來第一次來到這大名府,還想找個人帶我遊曆一番,真是遺憾!”他一臉真誠,讓人輕易能夠讀出他的意思。
“後會有期。”看他似乎還想說話,徐覆很快說了一聲,便展開身法,幾個閃掠便消失不見。
“小……兄弟,還真是心急啊。”剛喊出一個字,就不見了徐覆的蹤跡,後麵的話變成了自言自語。
“雖然好奇心的到了滿足,但老頭子交代的事情可如何是好?”董平喝光了一壇酒,見徐覆剛才坐的地方還放著未開封的酒和幾乎沒動的燒雞。眼睛一亮。
“這小子這麼不給麵子,下次再讓我見到,一定要滿足你切磋的願望。算了,這些東西可彆浪費……”
幸虧徐覆不在,要不然他對‘鬼穀’的景仰之情會變成負數吧?
……
桃花山,寧雨飛終於再次將魚烤熟了,填飽了自己的肚子。這時候他的衣服也已經乾了,但看看身上有不少汙跡,心想著是不是先洗個澡再換衣服呢?
整個山塢其實不算大,但也有千年後的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不過其中有一半長滿了桃樹,空曠區域隻是這小溪溪流附近而已。
餘蓮依此刻非常苦惱。
山塢外的陣法已經被她解開了,但這山塢作為陣法的核心,還有著另外的*縱方式,更還有一個核心陣眼!
餘蓮依是在數月前無意中發現桃花山大陣的,那是她隻能勉強進入外麵的陣,再進就會陷入其中,於是她果斷退走。
此後,她花費數月時間不斷的學習和研究這個陣法,最終成功找到了第一個陣眼。控製此陣之後,她便將此地當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雖說她不能控製這核心的陣法,但至少,這裡也再困不住她了。可以說,隻要她想,她隨時都可以走掉!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寧雨飛說。
一開始,她想剝離寧雨飛體內的神秘的‘宇之蠱’,但看過師尊給的方法之後,她還是放棄了。
於是她想到籠絡這人。不過,在他已經知曉一切的前提下,這件事不太可能成功。於是她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隻要寧雨飛自認為對不起我,他就會想方設法的補償我,到那時,他也就隻能幫我了。畢竟一起生活過好幾天,加之她看人獨到,早已經摸清了寧雨飛的本性。
隻是可惜,她並不知道寧雨飛來自於另一維度,他的思想和這個世界人的思想有異,對於男女之事並不如這個時代的人般看重。當然,就是這點不同,寧雨飛到現在還麼有明確提出什麼表態,也讓餘蓮依如同一拳打中一團棉花一般,明明打中了,卻虛不受力,沒有實感。
難道要我去說,讓我去……這怎麼行!畢竟還是黃花大姑娘,縱然是久經紅塵場,但‘莊樓’的藝伎,一般來說,除非是來曆驚人到莊樓都得罪不起的人,其餘的沒人敢碰!但又有誰能說是莊樓都得罪不起?在中原,在大宋,也許隻有趙官家才有這份實力!至於其他勢力,至多和莊樓同一級數,倒是沒什麼不敢得罪的。當然,沒人會為了區區美色就和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結怨,縱使是趙官家,也會仔細思量。
所以,餘蓮依當真是道地的大姑娘。當然,在寧雨飛那兒,她隻是使用了一點小伎倆而已。
當然,這還是因為寧雨飛是初哥,並不懂這裡麵有什麼不同,加之自身記憶受到衝擊,整個腦袋都不太清醒了,就彆說去焦慮其他事。
雖說騙過了寧雨飛,但其他的事的確無法解釋。這時候,她真是無比想念她的兄弟,有個商量的人比起一個人傷腦筋好多了!
但可惜,兄弟被自己指使走了。
“算了,不管了,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那家夥這不是東西,還要老娘犧牲這麼大!”
她怨念很深,嘴裡都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你不是連差點把你剁碎了的小廝都救了嗎?為什麼麵對我,你就不一樣了?男人,最終還是靠不住!
遠處的寧雨飛找到小溪的源頭,中間山崖的裂縫中,一汩汩的泉水冒出來,在下方彙聚成一個小潭,約半米深,一丈見方。剛脫了褲子進去,卻忽地“阿嚏”一聲打了個大噴嚏。
“奇怪,大熱天的,洗個冷水澡而已,居然會打噴嚏?難道是有人在罵我?”
他沒想到隻是隨口念叨而已,卻是一語中的了。
餘蓮依終究忍不住了,她站了起來,就要去找寧雨飛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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