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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誌拿起楊家槍,威風凜凜地舞動起來,頓時表明了他的立場。
晁蓋盯著楊誌的眼睛道:“很好,有膽魄,但不識時務,我們也隻能對不住了!兄弟們,一起上,快速解決!”
登時,圍住車隊的七人都是衝上前,身法迅速,很快就將一乾押運的兵士擊倒在地,而楊誌單槍突進,目標是為首的晁蓋,他心中想的是擒賊先擒王,隻要能將晁蓋拿下,他就還有勝算。
但很可惜,一柄閃著火紅光芒的樸刀將他的槍生生攔住了。
楊誌家傳的楊家槍法,乃是禦使千軍的陣前槍法,乃是極其高明的馬戰槍法,但經過數代人的改良,將馬戰的槍式改成了步戰亦能使用的招數,隻是在變化上沒有馬戰的招式靈活而已。
樸刀與銀槍交擊,發出清脆的“叮”的聲音,楊誌前刺的一槍正中樸刀那三尺寬的刀身,再也無法突進一寸。
“好槍法,就是力道還差得遠!”劉唐說著,手臂一甩,樸刀一揚,將楊誌衝刺的身形蕩到了一邊。
“嗯?”楊誌收回槍勢,橫眉冷視忽然殺出的赤發大漢,道:“你……”他感覺麵前大漢不好惹,但對方在言語上的‘侮辱’,讓他非常不爽,他可是一個自負的男人,被人說成‘無力’,這是何等的侮辱?
楊誌奮起銀槍,抖出數朵槍花,在虛空中留下一連串的銀光,每一槍都瞄準了劉唐身上的要害。
“哼,力量不行,就依靠速度了?是想成為一個很快的男人吧?”劉唐的嘴很欠,但這似乎很有效,因為楊誌的確被激起了衝動,他要乾掉眼前的赤發大漢,必須要用手中的‘綠沉槍’給他戳個通透!隻有見到鮮血,他才能消減這種怒火。
劉唐的刀也不斷地舞動著,將所有的槍芒儘數擋住,甚至中間偶爾爆出幾縷耀眼的火光,將槍尖的真氣燃儘。楊誌的招式迅若奔雷,疾如閃電,但劉唐的一把樸刀也毫不示弱,兩人的兵器數次交擊,勝負未分。
又一次分開,楊誌已經萌生了退意,剛才打出的火氣完全消退了,因為自己的隱秘招數還沒有用出來居然就已經被破了!原來楊誌的真氣可以用槍尖散步而出,凝成絲狀,最後形成一張纖細的真氣絲網,將劉唐徹底束縛住,那就勝券在握了。但哪成想劉唐身上竟會發出一種奇異的力量,像是火焰般,直接將楊誌布下的後手燒毀了!
楊誌看著後方瞬間敗退的手下,而自己也完全沒有了勝算,他隻得考慮先撤退,再將對方的形象畫出來,然後全國通緝,爭取能將失去的生辰綱追回來,以期望能戴罪立功。
因此,他選擇了敗退,在這深山老林,一個先天高手想要跑,就算是有七個同級高手也還是很難攔住,再說他們還要儘快將生辰綱運走,以免節外生枝。
楊誌選擇逃走,這在晁蓋七人的謀算之中,他們並不介意走脫了楊誌,因為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後手,幾方麵正在一起行動,到時候直接就能成為梁山之主,也自然就不怕所謂的官軍了,何況大名府距離梁山還是有些距離的,真的要派出軍隊來,中途不知道要耽誤多久,且必須要皇帝下令。而以當今朝廷的國庫儲備,很難能支持一次大型戰爭,要想皇帝批準剿寇,這著實是一件困難的事。
晁蓋他們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膽子那麼大,否則以他們的那點兒實力,想要和朝廷抗衡,那豈不是以卵擊石?
……
楊誌隻是和劉唐交手了五六個回合大約二十餘招,然後他就敗退進入了林中,而這時候,寧雨飛剛剛趕到,他在黃泥崗另一邊的林中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回去,卻不知道那邊都打完了,還在找路中,終於,還是地上留下的車轍印指引了他,找到了崗子附近。他小心翼翼,亦步亦趨,形跡可疑,正巧落入了逃走的楊誌眼中。
楊誌雖然是敗退,但他可沒有一點戰敗者的覺悟,因為他覺得對方人多,而且全是高手,所以就算是敗了,也是因為自己勢單力薄,和自身的武功高低無關。所以他這一路下來,雖說是敗走,卻沒有灰溜溜的感覺,當然,他很小心,將自己藏得很好,並且全身氣息收斂,就算是沒有覺醒元神的九重天高手,此刻也無法單憑氣息抓住他。
楊誌是個有耐心,有謀略又不失魯莽的人,平時他有耐心,謀略也不錯,但遇到大事,他就很容易急躁,魯莽,當然,也就沒有那麼能忍了,在看到寧雨飛這個‘可疑’的人之時,他立馬衝了上去,然後將寧雨飛華麗地活捉了。
寧雨飛隻是聽到了身後的破風聲剛響起,然後自己就被一張堅如磐石的大手給控製住了,然後就是‘嘭嘭嘭’幾聲,他就被點了穴道給扔到了地上。
寧雨飛感覺自己全身的額經脈氣血都被一座山脈給壓製住了,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雖然還能動彈,但他卻連動一根手指都很困難。
楊誌站在寧雨飛麵前,惡狠狠道:“小子!你是什麼來頭?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心裡有鬼?”
寧雨飛看到對方臉上一大塊青色印記,哪裡還不明白這貨是誰,心道:要不是為了來看看你還有不有救,我犯得著走這一遭?但卻被你這樣子對待,我這算什麼?
他心中合計了一下情況,假裝很生氣地道:“你是晁蓋還是他手下的強人?告訴你,小爺我不怕你!有種你殺了我!”
他裝得硬氣,實際上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楊誌的動作,隨時準備大叫出聲。
果然楊誌被他的態度激了一下,根本沒有注意到什麼晁蓋草蓋的,就要教訓他一頓,他裝作激憤的樣子道:“哼,可惜我還想要向朝廷報告一件重大消息,免於朝廷的官銀被劫,但強人居然無孔不入,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啊!”他神態激昂,已經完全入戲了。
楊誌也終於開始重視起來,開始咀嚼寧雨飛剛才的話,然後神色一緊,將寧雨飛身上的穴道解開,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寧雨飛裝作悲憤道:“你要殺就殺我一個!想要套出我的消息,遺禍我的家人朋友,那是不可能的!我跟你說,你去告訴晁蓋,他跟朝廷作對,終有一天會被朝廷殺頭的!”
楊誌這才算是知道,這小兄弟將他當成了晁蓋的人,他止住寧雨飛,道:“你說的晁蓋,是‘天王’晁蓋?”
寧雨飛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道:“你彆說你不是晁蓋的人!我呸,什麼天王!一個逆賊,怎敢稱王!”
楊誌奇道:“逆賊?小兄弟,我不是晁蓋的手下,你放下吧,我隻是過路的商客,沒有惡意的!對了,小兄弟,那晁蓋不是號稱英雄嗎,你為何稱之為逆賊?”
寧雨飛的神態中的懷疑稍微緩解,道:“我就暫且相信你吧!我是大河旁一處小漁村出來的,我和兄長李雲在黃泥崗下抓住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就抓住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這一帶的一個出了名的癟三,綽號‘白日鼠’,名為白勝,他交待說,是收了晁蓋的錢,要在黃泥崗坑十萬官銀,要是沒有他的麻藥,晁蓋就可能強搶,畢竟他們有七個高手!我這一聽,當然要去向官差報信啊,但我本領低微,遇到那幾個大高手不是就完蛋了?所以我才躲在草叢中,小心翼翼的走,卻沒想到遇到了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攻擊我?”
楊誌聽完寧雨飛的敘述,正牙癢癢的,但看向寧雨飛時,他也感到很過意不去,幸好他沒有直接下殺手,不然這消息上哪兒找去?
他當即將寧雨飛從地上扶起來,道:“小兄弟恕罪,是我莽撞了,不瞞你說,我正是押送生辰綱的將軍楊誌,要不是小兄弟幫助,我這會兒還蒙在鼓裡,現在既然知道了賊首是誰,就可以直接交給當地的官府進行查辦,我也不用因為失職而漂泊江湖了,小兄弟,你是我的恩人啊!”
寧雨飛再度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表演天賦居然還很強,要是前世就發掘出來,是不是有進軍演藝圈的機會?
當然,這些都是瞎想罷了,他可不能當著楊誌說出來。他回答道:“你……你竟然是楊製使,‘青麵獸’楊誌?啊!這塊胎記,確實,我早該看出來了!”寧雨飛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現得有些做作。
還好楊誌對於表演這個專業不熟悉,所以當然是被寧雨飛蒙混過關了。
最後,寧雨飛帶著楊誌追上了李雲,看到帶著一頭巨大棕熊的李雲,楊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想不到竟然有人能馴服這樣的猛獸!
李雲見到楊誌,當然知道這就是寧雨飛‘豁出性命’也要想救的人物,也沒有太過冷淡,點了點頭。
楊誌的目標是白勝,也沒有計較他的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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