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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當發現自己討好了很久的嶽父竟是自己的手下假扮的,而這個手下還是個目的不純假裝加入其實是想和你打一架的二五仔時,是一種什麼體驗和感受。
答這種體驗大可不必。
社死什麼的就不談了,關鍵是
庫洛洛竟然覺得自己內心詭異地生出一絲慶幸,慶幸他和曲奇的關係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不用叫西索一聲爸爸。
當然,如果不是西索當時可能想要繼續以考驗他為目的和他打一架沒有承認他這個女婿的話,說不定自己還真會為了演戲舔著臉叫曲奇的老爹一聲爸爸。
這樣想著,庫洛洛難得覺得內心有一絲釋然,甚至很快就從驚愕中平靜下來。比起這種更壞的結果,叫叔叔什麼的看上去也不是那麼難以令人接受的結果了。
幸福,往往都是對比出來。
反正今天旅團的行動算是失敗了,就連他如今心臟上也被插了一把製約之劍,讓他無法使用念能力,也無法和旅團的成員有任何溝通。再多一件糟心事,也不痛不癢了。
庫洛洛十分拿得起放得下,甚至看著眼前渾身燃燒著興奮殺意獨自忘我的西索就有點好笑。
不知道當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使用念能力,甚至還是因為他的合作夥伴造成的,會有什麼反應呢。
“庫洛洛”思索間,眼前的西索又獰笑著,催促著他和自己決鬥,“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我隻是還有些驚訝”庫洛洛抬手抵住下巴,求證道,“原來你是為了想要和我戰鬥才假意加入旅團的嗎那你和曲奇認識,應該隻是最近吧。”
如果西索早就和對方認識,那曲奇就不應該現在才覺醒能力,甚至在他庫洛洛找上對方的時候,西索就應該會知道了。畢竟對方這麼些年,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想要和他獨處一決勝負。
而且他在剛剛短短一瞬間已經飛快地回憶了自己和曲奇認識的那一個多月間的所有細節,雖然和對方老爹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他實在不怎麼想多做回憶,但拜良好的記憶所賜,他現在仍然能回想起對方第一眼見到他時的模樣,那種壓抑不住的殺意突然冒出來。起初他還以為是一個老父親對女兒的擔憂,有備而來的試探。
然而現在看來卻不是,很大的可能就是,曲奇在發現自己對於她的父母有威脅時,為了應付他而臨時找來的外援,也就是西索而西索在看見他的一瞬間,那種驚訝和驚喜,所以控製不住心中的興奮殺意而爆發。
至於兩人如何認識,庫洛洛也想過,很有可能就是他在忙著和俠客飛坦一起尋找補充新能力的時候,曲奇無意間見到了和自己老爹十分相似的,被他的命令召到友客鑫的西索。
也就是說是他自己無意間促成了兩人的見麵。
這之後,深夜酒店密會花花公子的事,似乎都有了解釋。什麼自己不能滿足她才出軌,什麼因為他的欺瞞而生氣要分手,通通都是假的吧。
想到這裡,庫洛洛不禁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選的這個小女朋友,竟然比他還能演。
“是的喲”西索的回答也印證了庫洛洛的所有猜測,“我和小曲奇是在我第一天到友客鑫時候認識的呢”
“是她讓你假扮成”庫洛洛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假扮成她的父親來應付我,是她的注意吧”
“嗯哼,真是”西索聞言頓時興奮起來,“果然不愧是你,庫洛洛你一定都已經猜到了吧嘿嘿嘿,確實都是小曲奇的主意喲,是不是很棒”
庫洛洛垂眸,風吹過他額前的碎發,他此刻並不想說話。
猜測被印證,卻並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甚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和隱隱的失落。
即使自己隻是假扮的男朋友,但得知對方也是和他一樣的虛情假意,並沒有半點為他心動的樣子,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絲挫敗感。
而一想到對方在明知道他目的不純,還想要和他親密的時候,庫洛洛更是感到了一種詭異的,難言的複雜。
聰明如他,又怎麼會想不到一些對方的想法呢。
可這時候,他又有點痛恨自己的聰明了。
“好了,庫洛洛”西索不耐煩地再次催促道,“現在可隻有我們兩個人了,就不要再談論小曲奇了,愉悅地享受隻有我們兩人的獨處時光不好嗎”
他說著,手中的武器一張撲克牌瞬間出現在了手裡,他的戰意和氣勢的提升已經到了頂端,蓄勢待發了。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西索眯起狹長的眼睛,舔了下唇角道,“快來偷取我的能力吧,庫洛洛,我已經饑渴難耐了喲”
說著,西索又抖動了兩下腰肢,露出無比期待的神色。
“抱歉。”然而庫洛洛並沒有被那股隨時會襲擊過來的殺意而做出任何防衛的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說出殘忍的事實。“既然你已經不是旅團的成員了,那告訴你也無妨。”
“什麼”西索心中一跳,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語言。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庫洛洛繼續說道,“我的念被封了,沒有辦法和你交戰了,西索。”
西索聞言,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僵硬,隨即他又自我安慰一般地道,“不可能,一定是在騙我對吧,嗯哼,我才不會被你騙到呢”
“是真的。”庫洛洛再次打破了他虛妄的幻想,指著自己的心臟道,“鎖鏈殺手在我心臟上插了一把誓約之劍,一旦我動用念,或者和旅團的人有接觸,就會死。”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對嗎,嗯哼”西索說著一把飛出帶著念的撲克牌往著庫洛洛的腦袋招呼過去,“你一定是在報複我幫小曲奇騙你,我是不會上當的喲,庫”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麵對近在咫尺的殺招,庫洛洛仍然沒有動,直到撲克牌抵住了他的眉心,他依然一臉平靜地看向西索,沒有任何動用念防禦的樣子。
眼見下一秒他就會被撲克牌切斷腦袋,西索終於垮下臉,滿臉鬱鬱地收回了武器。
停機坪外,冷風呼嘯而過,讓他原本還興奮的身軀突然變得蕭索無比。
“友客鑫可真是個令人傷心之地。”西索傷心地喃喃自語。
誰不是呢,如果可以,庫洛洛也想給他這句話點個讚。
兩人一陣沉默,直到西索不想再對這個壞掉的玩具浪費時間,於是擺擺手瀟灑地乘坐飛艇離開了。
他要離開友客鑫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找新的玩具了。
嗯,他就這樣離開了,完全忘記了他來之前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此時的停機坪上,隻有庫洛洛一個人雙手插著大衣的口袋,望著遠處的浩瀚星空。
預言詩中說,旅團會失去一半的成員。而如今的結局雖然並不圓滿,但比起原來的預言顯然要好上許多。
因為提前知道了預言,他特意讓旅團幾人一組一起行動,似乎起到了作用,最後避開了最壞的結局。
而預言詩中提到他若是去東麵,就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結合現在的情況,他隻要一直朝著東方走,就能遇到可以解除身上被下的製約的除念師。
沒錯,念可以被施放在他人身上,自然也有能夠解除的手段,而擁有除去他人念力的特殊才能的人,便被成為除念師。
而擁有這種特殊能力的人,少之又少,想要輕易找到並不容易。但有了預言的指引,就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所以即使不能使用念,也不能和旅團的成員聯係,庫洛洛也並沒有因此感到焦慮和焦急,仿佛一切又成竹在胸。
就像預言詩中所說,偶爾享受這幕間的休息,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從十歲時成立旅團,到如今二十六歲,整整十年的時間,他背負起整個帶領大家前行的責任,似乎沒有一刻做回過真正的自己,擁有屬於自己的時間。
庫洛洛甚至已經忘了,真正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了,仿佛隔了無數個世紀,久到他再次回想的時候,有種不真實感。
他歎了口氣,望向前方的天空,露出懷念的神色。
這種重新做回不能使用念力的普通人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仿佛是覺得風吹夠了,還是一個人站著吹風,庫洛洛決定向著預言的方向前行,按照計劃去尋找除念師。
隻是當他剛要向前邁出腳步的時候,他又頓了一下停住,伸手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左肩歎口氣道“出來吧,曲奇。”
聲音很輕,似是被風一吹就會散去,空曠的星空下,無人回應。
庫洛洛頓了一下又歎息道,“我知道你在這。”
大概過了有足足半分鐘的時間,他身側的一塊巨石之後,終於走出一個粉色頭發的少女。
曲奇此時十分地尷尬。
本來看見自家便宜男朋友馬上就要離開,她內心還鬆了一口氣,結果好死不死地為什麼要把她叫出來呢。
看破不說破假裝不知道不行嗎
明明就沒有任何關係了,為什麼還要特意等她,就算她出現了兩人又能說什麼呢。
感歎一下曾經的虛情假意和互相欺騙嗎,這也太尷尬了。
曲奇明明不是一個社恐,現在卻突然感受到了社恐的尷尬。
當然,這中間最坑的還是她那親戚,明明是說帶她來見識一下念能力者的戰鬥,結果呢結果在發現自己不能和庫洛洛打架後,就把她給忘了
把她忘了也就算了,還要讓她一個人獨自麵對庫洛洛。
曲奇糾結了半天,在庫洛洛轉頭看向她的時候,明知對方現在失去了能力還是不禁心頭一跳。
不是害怕,就是單純的每當被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專注注視的時候,就忍不住心跳地飛快。
他太聰明了,自己的所有想法很可能就在不經意間被看透,所以她一直都不敢和對方對視,而那雙黑眸像是有魔力一般,在那純黑中隻有你的倒影時,你又會忍不住被那獨特的魅力所吸引。
不得不說,庫洛洛能讓他的團員那樣信服和崇敬,堅決地執行他的命令,都說明了他本人所具有的魅力,屬於領袖的氣質。
庫洛洛安靜地看著她,像是想要重新認識她一般,目不轉睛又專注的看向她,漂亮的睫毛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曲奇被盯得頭皮發麻,隻見她咽了咽口水,還是選擇主動開口打斷這讓她十分尷尬又不安的氣氛道,“是西索叫我來看看他戰鬥時的英姿”
庫洛洛聞言突然笑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