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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太繃不住臉,“噗嗤”一聲笑出來。
笑完自己又先懊惱起來,於是伸手捶了他一下,“流氓!”
霍先生一把攥住她的手,一路往下帶,聲音低沉,說話時氣息拂在她的臉上,癢絲絲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好幾天沒耍流氓了?”
“彆鬨,我待會兒還要去接晏時呢……”霍太太一隻手橫在了兩人中間,不讓他靠近。
“晏時就在那兒,跑不了……”霍先生輕輕啃了一口她的下巴,唇又順著脖子一路往下,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麵已近囈語,“晚點兒我陪你一起去接他。”
霍太太的呼吸急促起來,聲音越來越低,氣息微弱,最後就隻剩下了蚊子似的哼哼,“大白天的你就……唔!”
***
原本說好十二點去接晏時回來的,可被人翻來覆去花樣百出地折騰著,直到下午兩點,夏清時才裹著浴袍打著嗬欠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霍先生這會兒倒是神清氣爽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沙發上,腿上放著一台筆電,正在查地圖。
看見她出來,他便道:“下午可以帶著小皮球和晏時一起出去轉轉。”
這會兒說起那個表裡不一小皮球,夏清時便立刻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說球哥呀?惹不起惹不起,你自己帶著他玩兒去吧。”
“什麼球哥?”霍廷易覺得好笑,伸手將她拉過來,按到自己懷裡坐下來,“你跟一個三歲孩子置什麼氣?”
夏清時很不服氣:“那在攝像機前麵球哥就不能給我點麵子嘛?看我吃癟很開心是不是?”
霍廷易揉揉太陽穴,很無奈地開口:“他才三歲,哪裡懂那麼多?”
不過很快,嘴上說著“他哪裡懂那麼多”的霍先生,立刻就被打了臉。
兩人一齊下了樓到小皮球的房間外,夏清時敲了敲門,聲音溫柔:“球寶,姐姐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房間裡傳來小家夥氣咻咻的聲音,“你走開!我要睡覺啦!”
夏清時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見霍太太黑了臉,霍先生擔心她待會兒真的下手打小家夥,於是輕咳一聲,迅速推開了小皮球的房門。
房間裡的小皮球上半身躺在床上,被子蒙住腦袋,腳上兩隻鞋子還沒脫,看上去實在是一副很欠揍的模樣。
聽見有人進來了,小皮球當下便嚎天嚎地的發起了脾氣來,兩條腿在空氣中胡亂蹬著,“你走開!我不要你!我要晏時哥哥!”
霍先生剛要開口提醒小家夥,但霍太太已經搶先一步,走上前去掀開了小皮球蒙頭的被子。
她的聲音陰測測的:“你起不起來?我數三下。”
這個熟悉的說話語氣回來了,同樣叫小皮球抖了三抖。
小家夥睜開眼睛,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四處打量著,發現那個扛著黑乎乎的大家夥的叔叔不見了。
小皮球渾身一個激靈。
下一秒,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拽住夏清時的衣角,仰起一張又乖又軟又萌的胖臉蛋,奶聲奶氣地發問:“姐姐,晏時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他啦。”
一旁的霍先生十分無奈地扶住了額頭:……你就非要表現得這麼狗腿嗎?稍微有一點骨氣不行嗎?
不過好在小皮球對晏時哥哥的思念讓霍太太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她伸手摸摸小皮球的豬腦袋,然後柔聲道:“我們這就去接晏時哥哥,好不好?”
***
一路開車到了夏家,夏清時一個人下車進了家門,留著霍廷易和小皮球在車上等。
按理說,霍廷易作為夏家的女婿,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可眼下小皮球也在,他的存在無異於是給夏父添堵,但夏清時這會兒也沒必要拿小皮球去惡心夏父,於是便將霍先生留下了照顧他。
隻是等她一路進了夏家,卻是不見夏父和晏時的蹤影,家裡空蕩蕩的,她喊了一聲麗姐,也沒人應。
夏清時心裡奇怪,夏父同她說的是一大早便帶晏時去爬香山,原本約好的便是她十二點來接晏時,現在都快下午三點了,這兩人怎麼也該回來了。
她掏出手機,正要給夏父打電話,樓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然後是夏曉棠下樓來了。
自從將晏時從接走之後,夏清時便沒再回過夏家,後來這段時間裡又忙著籌備葉真真的婚禮,就更是沒見過夏曉棠。
眼下這一見夏曉棠,她倒是嚇了一大跳。
不過短短月餘不見,夏曉棠整個人卻瘦得厲害,幾乎要瘦脫了形,可見易霄結婚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不小。
夏清時想起易霄婚禮上沈璐瑤的那一番話,看來夏曉棠這段日子過得實在難捱。
以夏曉棠的性子,絕食是不大可能,但整日以淚洗麵大概是跑不了的。
夏清時難得為她歎一口氣,這種情情愛愛的事,不是身處其中,誰又說得清呢?
不過好在夏曉棠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一見夏清時,她便冷嘲熱諷地開口了:“你回家來乾什麼?滿世界宣傳他們倆情比金堅不夠,現在還要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夏清時毫不示弱地還擊:“不就是你的一個備胎結婚了嘛,至於那麼要死要活?”
“備胎?”夏曉棠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起來,“我和他談了八年戀愛,所有青春都給了他,你說我拿他當備胎?”
“你和他談不談戀愛這八年青春都得過,彆說得好像你能找到比易霄更好的,要是能找到,沈璐瑤不早就把你洗乾淨送到人家床上去了!”
夏清時同樣冷笑,“你沒有把易霄當備胎,那你媽一次又一次羞辱他的時候你在乾什麼?他和你分手傷心欲絕的時候你在乾什麼?是不是直到易霄結婚前一天,你還在等著他跑回來求你原諒啊?”
夏曉棠氣結,“我和他怎麼相處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著!可葉真真呢?我們一分手她就湊上來,她賤不賤?還要不要一點臉了?”
“你也說你們已經分手了。”夏清時笑,直直地看著夏曉棠,“你以為是鬨鬨脾氣,可易霄是真的決定和你分手了,這能怪誰呢?”
夏曉棠咬緊了牙,不再說話。
夏清時揉揉太陽穴,也沒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一同夏曉棠見麵就會無可避免地吵架。
其實在這件事上,她是同情夏曉棠的。
她知道夏曉棠還不如她媽那樣市儈精明,對易霄也算是一片真心,可有時錯過便是錯過了。
她平複了一下呼吸,又問麵前的夏曉棠:“晏時呢?”
夏曉棠攥緊了身上的背包帶子,過了好幾秒,才不情不願地開口:“他和爸爸在山上受了傷,現在在醫院。”
“受了傷這三個字叫夏清時嚇得非同小可,路上霍先生倒是一直安慰她:“應該沒什麼大事,可能就是擦到碰到哪裡,你彆嚇自己。”
小皮球懵懵懂懂,隻知道沒有如願見到晏時哥哥,瞬間再次化身為社會球,一路上在後座又哭又鬨:“大騙子!晏時哥哥呢?!你們把我晏時哥哥藏到哪裡去啦?!”
等到了醫院,一路找到夏曉棠說的科室,夏清時沒找著晏時,隻看見了沈璐瑤的身影,當下她便衝上去,一把攥住沈璐瑤的胳膊,厲聲道:“晏時呢?晏時他在哪裡?”
沈璐瑤將胳膊從她手中掙開,聲音冷冰冰的:“你爸爸還在這裡,也受傷了,你光顧著找你哥哥,怎麼問都不問他一句?”
夏清時一怔,轉頭看去,正對上了夏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