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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先生曾經說過,何為大學生,乃是有獨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不隨波逐流,有自己對於自由的向往,對於製度不公的控訴,敢於挺身而出,為自由獻身,這才是我認為的,大學生的精神麵貌。”
當近代史開講的時候,來的學生還要多,秦婉提前15分鐘占位置,但還是隻搶到了兩個,浴室秦婉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今天我們來講什麼呢,就從這句話開始,來說說自由之精神,我在前不久,看到不少科研學者,專家,抱怨道,中國沒有科研人才,中國頂尖科研人才都不愛國,都跑去國外了,留下來的許多科研院士,也隻是掛著院士的名頭,現在更有不少院士,騙取國家經費,淪為科研界的恥辱。”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真的,是相當的憤怒,無比的,極其的憤怒!國人對於科研二字,一直都覺得無所謂,並沒有什麼用,我國在多處科研領域的進程,幾乎是一片空白,大家可以想想,從上個世界70年代開始,中國誕生過幾個真正意義上的理論物理學大師?沒有把,現在為大家津津樂道的,也就是華裔科學家楊振寧了,我們還對他老夫少妻的事情,耿耿於懷,更有甚者,覺得科學家老不正經。”
“不止科學家,教師,文人,作家,哲學家,在中國,大抵都是被唾罵的,不少普通百姓唯利是圖,骨子裡看不清文人,包括****時期喊教師是臭老九,多少文藝界人事,在那時候被狠狠的打斷了脊梁?”
“我想問問再次問問在座各位,從上世紀70年代開始到今天,不多說,我們有誕生過能和魯迅,老舍先生比肩的文人作家麼?不說魯迅,老舍,馮驥才先生,季羨林先生這樣的,有麼?至於哲學家,那我真的隻能是笑笑了,哲學在國內,已經成為了瘋子的代言,彆人一聽你研究哲學,會笑你連老婆都找不到。”
“當法拉第發明電磁感應的時候,有位上流貴婦問他,這東西不實用,有什麼意義呢?法拉第說,剛出生的嬰兒有什麼意義?那位貴婦二話不說就讚助他數萬英鎊。而在中國呢,你跟彆人談科學,比如你跟周圍的人談起粒子糾纏,光的波粒二象性,質量投影這些東西,你周圍的人,肯定把你當成是神經病,這種歧視,實際上,在上個世紀就有了。”
“有文化,有學識的人,是最為當權者所不容的,而普通的民眾,也對於科學,文化這一類的東西,嗤之以鼻,因為他們不懂,他們不會,他們不能理解,對此就覺得根本沒有作用,覺得科學是資本主義的特產,而文人,科學家,自然有著自己的傲骨,他們不屑於阿諛奉承,不屑於參與政治活動,所以,在那個年代,往往成為了最為嚴重的受害者,我給大家說說,關於當時的情況,這應該,是一個時代的眼淚了。”
“隨便給大家說幾個例子,劉文典,現在估計聽過的沒幾個人了,人如其名文典,對於古代有著相當高的造詣,大師級彆的人物,清華大學國文係主任,在當時他跟******意見不合,在辦公室起了爭執,他是一腳,就踢在******的胯上,什麼是胯上,就是老子一腳,踢翻了你的卵蛋!”
“老蔣當場就摔了個狗吃屎,但******是這麼做的?他說,有話好好講,好好講,在劉文典出去之後,老蔣狠狠的痛罵劉文典,而後軍統問他怎麼辦,他吹胡子瞪眼,還能怎麼辦,由著他去!”
“那劉文典這位狂徒的下場是什麼呢?在****時候,被活活批鬥致死,半邊眼睛都給打爛了!真的叫做死無全屍!”
“老舍,傅雷這些,都不用說了吧,大家都知道兩人在****之中遭受的迫害,我也就不一一贅述了,在那個年代,你敢追求自由之精神,獨立之人格,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再來說說科學家,我告訴你,在40年代,有一位科學家,叫做葉企孫,在座聽過的,可能不太多,這在中國近代,稱得上是物理學宗師,沒有人敢稱第二,楊振寧,李政道,全部都是他的學生,兩彈一星中的23位科學家,有9位是葉企孫的弟子。”
“但就是這樣牛逼的人物,這樣無比接近諾貝爾獎的中國物理學鼻祖,奠基人,在****的時候,把拉去掃廁所,天天批鬥,日複一日,批鬥完就去掃廁所,儘管如此,在他被平反的時候,依舊能將高等物理學知識信手拈來,並對中國實用物理學起到極大的推動作用,”
“這樣的人才,這樣的人物,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都會被奉為至寶,成為整個時代的代言,在中國,居然是掃廁所的***分子。”老師說的很平淡,但他不停的拍著桌子,已經是怒發衝冠,眼眶發紅,聲音都有些哽咽。
“再來說說束星北,束星北同樣的是物理學界的大牛,對於狄拉克方程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畢業論文就能夠比肩諾獎,但是沒寫完,就以一腔熱血,回國探親,為中國物理學教育事業,付諸畢生熱血,但換來的是什麼?”
“換來的就是被劃為***組織頭目,他相維護自己被憲法賦予的獨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但最後呢,同樣,被批鬥致死。”
“我們現在的科研工作者,有什麼資格,再來說中國沒有科研研究人員?有什麼資格對於中國在理論物理學上的空白指手畫腳,這些秉承著高潔品質的大師,文人,被如同蛆蟲般的黑暗所衝擊所吞沒,這樣一洗凡古萬馬空的人才,活活被逼到這種境地,諸君,這是一個民族的悲哀,而現在這種情況有所好轉,但是真正投入科研的人力物力,又有多少呢?”
這位老師在滿腔悲憤之中,結束了他的課堂,每一句話,對於我來說,都是振聾發聵,都是擲地有聲,我並不知道束星北,也並未聽過葉企孫,劉文典有所了解,但在這位老師的這堂課以後,至少,我看到了z大教授的自由之人格,獨立之精神。
這是一種不妥協的姿態,完全獨立於課本的授課方式,這才是學者文人的姿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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