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份你就彆問了,任誰也打不了它的主意!”孫九說著將其中一份銀兩裝進懷裡,然後,又將剩下的銀子用手帕包了起來,用眼瞟著孫二狗道:“這幾天,你再叫點兒人來,那邊催得緊!”
“老板娘放心,這事兒交給小人了!”孫二狗說到這裡,笑嘻嘻地溜出了賭坊。
孫九走到櫃台前麵,把手帕包起的銀兩裝進一口空酒壇,然後,把壇子十分顯眼地放在櫃台上。
接著,她走過去把黑漆大門關了起來,冷冷地瞥了窗戶一眼,就上樓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朋來賭坊的窗戶被人打開了,接著就溜進來一個頭戴鬥笠的黑衣人,他直奔賭坊的櫃台,從酒壇裡取出孫九包好的銀兩,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笑著從原路離開了朋來賭坊。
直等那人離開了朋來賭坊,孫九才重新下樓,打開了賭坊的大門,然後,沒過多久,孫二狗就帶著一幫人進來了,他們還像往常一樣賭錢,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是四月十七,十七而已。
蕭看雪慢慢就習慣了周圍的環境,他也慢慢習慣了被鐵網吊著的感覺,他的適應能力極強,在黑暗中度過,他已不是第一次了。
任何人在黑暗中都不免懦弱和膽小,但有的人卻更加膽大。
蕭看雪不屬於這兩種人,因為他是第三種人。
第三種人,在黑暗中往往最冷靜!
這就是殺手!
所以,當他看到有人向他走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緊張,心跳也還是那麼平穩,氣息也還是那麼均勻!
這個人影很快就摸到了蕭看雪的身旁,她低低地道:“蕭看雪,是你嗎?”
蕭看雪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叫了出來:“蘇靈兒,是你!”
“噓!”蘇靈兒爭忙製止蕭看雪,然後,她忽然抽出腰中軟劍,在那鐵網上輕輕地割了起來。
“沒用的,這是鐵網!”蕭看雪忍不住道。
“就算沒用,也要試一試的!現在隻有你才能讓我們兩個逃出去!”蘇靈兒十分執著地割著鐵網,絲毫不為困難所動。
“你被人下了蠱,好些了嗎?”蕭看雪問道。
“我一天隻有兩個時辰清醒,你說我好不好?”蘇靈兒冷冷地道。
“隻要我能出去,我一定幫你把蠱取出來!”蕭看雪道。
蘇靈兒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她的額上開始泌出汗珠,她忽然十分痛苦地道:“不好了,我的蠱又要發作了!”
蘇靈兒剛說完,手中長劍已脫手掉在了地上,她整個人也因痛苦而蜷成一團,那種揪心的痛楚,讓她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她甚至不能完整的把話說出來!
“給我一枚流星鏢!”蕭看雪急忙道。
蘇靈兒強忍著劇痛,掙紮著站了起來,卻連腰都站不直,她顫抖著將手中的流星鏢遞給蕭看雪,卻發現,那五角的流星鏢竟然無法穿透鐵網的網眼,蕭看雪隻得用雙指夾著鏢的一角,這時,蘇靈兒再也忍受不住,狂吼一聲,就像隻受傷的野獸般逃了出去!
蕭看雪一臉悲戚地聽著蘇靈兒的腳步聲由近及遠,不由得心中一陣痛楚!
他用儘全力夾住那枚流星鏢,用那鏢刃在網眼之中來回切割,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把其中一個網眼割破,接著,他如法炮製,一連割了三個網眼,雙指竟然因此出血,好在此時已足可將流星鏢從網外拿進來,然後,他就用手捏著繼續去割那鐵網,一直割到累得睡過去為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就有一絲亮光照了進來。
“老板娘,這小子餓了一天,估計是餓暈了!”孫二狗笑著道。
“餓暈了才好,這樣他就老實了!”孫九笑道。
“那現在怎麼辦?”
“你現在去地牢把他取下來,找根結實的繩子把他捆上,然後再給他喂點吃的,快去!”孫九吩咐道。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這句話說出,忽然如死人一般沉寂的蕭看雪突然就從那鐵網之中竄了出來,隻一個縱身便從那打開的床板處衝了出來,孫九還沒來得及出手,卻被蕭看雪一掌給打翻在地,孫二狗當時就被嚇得呆住了!
“有吃的嗎?”蕭看雪淡淡地笑道。
“吃你大爺,竟敢打老娘,上!”
孫九一聲招呼,袖中匕首便脫手飛向蕭看雪,幾乎是同時,孫二狗一個懶驢打滾滾到蕭看雪腳邊,手中短刀也跟著紮向了蕭看雪的腳掌!
蕭看雪右手一伸,孫九的匕首就被他接到了手中,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右腳一抬,孫二狗的短刀就紮了個空,他當即將手中匕首往下一甩,那匕首就紮進了孫二狗的胸膛!
孫二狗連反應都沒有就斷氣了,孫九看到這些忍不住吃了一驚,正在這時,忽然一個黑影從窗外竄了進來,抓起孫九就往窗外逃去!
蕭看雪哪肯放過,當即縱身追了過去,卻見一團白影倏忽已至跟前,那人抬手就是一掌,蕭看雪急忙側身避讓,就這一耽擱的功夫,他再想去追,那三人卻已人影全無!
蕭看雪冷冷地盯著樓下行人如梭的街市,忍不住恨恨地道:“彆讓我抓到你,否則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蕭看雪當即下樓,卻見賭坊裡已經空無一人,他急忙去地牢裡探視,也是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正自懊惱間,這時一個聲音弱弱地道:“蕭大哥!”
蕭看雪急忙抬眼看去,卻見牆角一個木籠子裡正躺著一個嬌弱的身影,蕭看雪急忙竄了過去,十分憐惜地道:“靈兒,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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