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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看雪才從悔恨和自責所交織的悲情中解脫出來,他帶著一臉的悵然走到東邊的臥室,盯著柳成傲的玉像久久不能言語。[燃^文^書庫]
這裡也是個傷心之地,至少柳成傲的棺材在這兒擺著讓人一見就覺得很煽情,陳秀當然也發覺了這一點兒,所以,她急忙拉起蕭看雪出了臥室,走進了北麵的劍室。
劍室不大,所以一顆夜明珠已足以照亮整間屋子。
蕭看雪睜著朦朧的淚眼看去,但見靠牆的架子自左至右擺著數把寶劍,每把劍的下麵都有一本厚厚的書卷,他不由得心中忖道:“難道這些書記載的是劍法?”
心中有了疑竇,便急於尋找答案,蕭看雪懷著十分崇敬的心情走了過去。
第一把劍是一把缺了至少八道口的鐵劍,造型和普通的長劍沒什麼區彆,隻是做工和質地卻明顯有些瑕疵,此時,那把鐵劍鏽跡斑斑,讓人一見之下便覺無甚好感。
蕭看雪拿起劍下的書卷,但見那書麵之上草草地寫著幾個大字:“鐵劍記事”。
蕭看雪輕輕地吹掉封麵上厚厚的灰塵,然後輕輕地打開了第一頁,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道:“原來這是柳師傅平生所用的第一把劍!”
“那上麵究竟說些什麼?”陳秀也忍不住好奇起來了。
蕭看雪當即照著上麵的內容讀了出來:“初入江湖,人劍無名。吾仗此劍,曾一夜連斬三十六人,挑了當時剛起步的‘海鯊幫’,此劍因此多處殘損,為此自己也重傷十七處,乃生平首戰之慘勝!”
陳秀聽到此處,忍不住歎道:“我的天哪,一夜就殺了那麼多人!他真是太厲害了!”
蕭看雪也忍不住歎道:“真沒想到師傅剛出道就把海鯊幫給挑了!如果他老人家知道眼下海鯊幫已成江湖大幫,不知道會做何感謝?”
陳秀淡淡地道:“這位前輩當真是英雄,身受重傷十七處還能活著離開,當真難得!”
蕭看雪接著往下翻看,寫的乃是此劍由來以及挑戰海鯊幫的因由,最後還附上這些死者的名字,寫得確實詳細。
陳秀忽然指著第二把劍,道:“你看,這把劍實在太威猛了!”
蕭看雪急忙看去,但見這第二把劍,劍身厚重,而且開刃極厚,隻是刃口略有破損,當下忍不住將此劍取在手上,略微掂了一下,便道:“好家夥,這劍起碼有五十斤重!”
“五十斤?”陳秀張大了嘴巴,“這也能稱為劍嗎?”
“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師傅會用這麼重的劍!”他嘴裡說著,重新將劍放回了原處。
陳秀忽然指著劍下的書卷道:“快看看那上麵寫了什麼,說不定我們想要的答案就在書中。”
蕭看雪急忙把那本書取了過來,但見封麵的字已與上一本不同,這本書的字跡相當端正,上麵寫著“重劍要略”四個大字。
“原來這把劍叫重劍!不知道是何種材料所鑄?”蕭看雪低語道。
“書裡到底寫了什麼?快念來聽聽吧!”陳秀有些急不可耐地道。
蕭看雪用手輕輕撣掉書麵上的灰塵,然後翻開書頁,十分認真地讀了起來:“自上次慘勝後,吾深知己之武藝淺薄,因此曆經三載不曾涉足江湖,每日穀中練劍十個時辰,如此反複,終年不輟,方才略有小成!”
蕭看雪讀到這裡,忍不住一臉的驚懼之意:“師傅練劍如此癡迷,吃苦精神實在難得!”
“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習武的,如此拚命究竟為了什麼?難道除了武功就不需要生活了嗎?”陳秀十分不屑地道。
對於陳秀的話,蕭看雪不置可否,接著往下念道:“經上次一戰,吾吸取教訓,打算再鑄一把厚劍,以防對戰之時,兵器相擊不過而致敗。再出江湖之日,曾遇鑄劍異人,乃央其鑄劍,叵奈大功告成之際,偶遇仇家,竟將鑄將之人殺害,以致此劍終非完品!”
“太可惜了!”陳秀聽到這裡,忍不住輕輕歎息道。
“是呀,一把好劍居然就這麼給毀了!”蕭看雪也是一臉的惋惜之意。
“後來怎麼樣了?”陳秀催問道。
於是,蕭看雪繼續往下讀道:“為報此仇,我仗此殘劍一路追尋,連殺四十八口江湖人士,此戰並未受傷,隻劍身有所破損,此應為我生平第一大勝之戰!”
“我的天哪,什麼樣的仇恨,居然能狠心殺害四十八條人命?這人也太狠毒了吧?”陳秀道。
蕭看雪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道:“師傅為何如此貪殺?”
他接著往下麵讀道:“然則此戰亦吾生平最恨之戰!究其根源,罪魁不過二人,但是這二人名聲顯赫,朋黨眾多,一呼百應,可恨那些盲從愚人不問原由,一心尋死,我雖殺之亦覺深疚也!”
“原來,有四十六口是無辜的!”陳秀冷冷地瞪了那把重劍一眼,“你這魔劍,白喝了那麼多人的血!”
蕭看雪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師傅當年是如何想的,怎能隨便就取人性命!”
蕭看雪接著往下看,卻見後麵記著那四十八人的姓名及死亡日期,那冰冷的名字雖經多年風華,此時看來,卻仍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你看,這裡怎麼還有一把重劍?”陳秀指著第三把劍道。
蕭看雪放下手裡的書卷,仔細看了那把劍一眼,發覺這把劍比之方才的重劍完美的多,整個劍身竟無一處破損的地方,他當即用手取了過來,卻覺此劍比之方才那把更重,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我的天哪,這把劍至少有八十斤重!”
“有那麼重嗎?”陳秀試著去拿蕭看雪手裡的劍,但是試了半天也沒能將它拿起。
“這劍是什麼材料做的,怎麼這麼重呢?”蕭看雪十分疑惑地看著劍身,然後,重新將它放了回去。
“你師傅是不是大力士?為何偏偏喜歡重劍?”陳秀不解地道。
“大概師傅是怕兵器相交之時,長劍撞擊不過對方的兵刃吧!上本書裡麵好像已經說過了。”蕭看雪道。
“可是,他也沒有必要弄這麼一個重家夥啊!要是喜歡用重的兵器,為什麼不選擇鐵鍾呢?”陳秀笑道。
“師傅是用劍的,所以他不會再用彆的兵器。”蕭看雪淡淡地道。
“快看看這把劍下麵的書卷裡寫些什麼吧,或許,他會給咱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說不定。”陳秀笑道。
蕭看雪當即從劍下取過那本書卷來看,但見這本書的封麵上的灰塵明顯沒有前兩本多,那上麵的字跡也變得十分遒勁有力,比之方才那本,顯得多了幾分造詣。
那封麵之上寫著“古劍述要”四字,說不出的古樸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