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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聽說今天來要租我們這棟樓的人是你，所以專門來看看的，你不會嫌我唐突吧？”中年男人似乎捕捉到了李俊翰眼神中的那一絲不快，所以，說話的時候，也謙和了一些。
“怎麼會呢。您可是差一點就要變成我嶽父的人啊！”李俊翰笑著說，“初次見麵是在這樣的場合，其實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呢。”
“我是個生意人。”薑敏京的父親搖了搖頭，“差一點和差很多點，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所以，李俊翰xi，我今天來，可不是來給你打折的。”
“我也沒指望。”李俊翰笑著說：“隻要不給我臨時漲價就可以了。”
“說實話，這棟樓年租方式，隻收你十億的押金，而且，一簽就是十年，對於我們公司來說，可並不是什麼很高的價格。”
“如果有人出更高的價格，應該早就已經租出去了吧？”李俊翰自然不會吃這一套。“而且，我要提醒一下叔叔，不是十億，是九億。”
“這棟樓可是在清潭洞……”
“但是很老了。我改造，還要花不少錢的。”李俊翰淡淡的說，“說實話，這個是我的助理來談的，要是我，最多出到五億。”
“五億？”薑敏京的父親一臉荒唐的笑容。
“我們可以仔細的來看看……”李俊翰則是微笑著，伸出了手。“第一，這棟樓是修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距今已經二十多將近三十年了，樓內隻有一部已經老化了的電梯。且樓內的電路水路都已經老化了，這些改造，是一筆錢。其次，雖然在清潭洞，但是這棟樓的前後左右經過幾次規劃變革，都已經有新樓立起，雖然進出的馬路還有，但是已經不是主乾道了，說是城中村都不過分。再者……”
“你說這麼多不滿意，為什麼還要租呢？”薑敏京的父親擺了擺手，打斷了李俊翰的話。
“很簡單啊，因為我們窮。”李俊翰兩手一攤，“租不起好地方。”
“那就不要挑挑揀揀的。”
“越是窮，越要精打細算。既然已經租的不是什麼豪華奢侈的地方了，那就更不能花冤枉錢。”李俊翰搖了搖頭，“我的助理來談這件事，我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忙沒有來，所以，這個合同簽成這個樣子，我認了。但是，您也彆想讓我承您的情。說老實話，您要是現在想違約，我可以不要您的違約賠償金。”
“……”中年男人被李俊翰逗笑了，“你要這麼想違約就違約吧！我也可以不要你的賠償金。”
“我是不會違約的。”李俊翰笑了起來，“這是個信用問題。”
“……你是想說我的信用有問題？”
“沒什麼，我就說說而已。”李俊翰搖了搖頭，“來，簽合同吧。”
“嗯，簽吧。”中年男人遞了一份合同給李俊翰。
李俊翰接了過來，仔細的翻看了起來。
合約都沒有問題。
隻是……
“不是談好的九億嗎？七億是什麼情況？”
“看在敏京的麵子上，給你打的折扣。”中年男人一臉的滿不在乎，“那丫頭怕你不租我們的房子，所以讓我幫她給你打個折。”
“……”
“說實話，其實你說的五億也不是不行……”
“其實才是最合理的價格，不是嗎？”李俊翰笑了起來，“我也不是不知足的人，這個，就已經可以了。”
“我好奇的是，既然你都知道這裡的實際價格，為什麼不是你自己來談，而是派你的助理來……”
“我的助理想要給我幫忙，我又不想讓她覺得她沒什麼用……”
“你那個妹妹？我聽敏京給我說過。”
“……說實話，對於你們父女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溝通，我很訝異。”李俊翰忽然實話實說道。
中年男人一愣神。
他沒有想到李俊翰居然用這樣一種方式來回答自己。
嚇了一跳。
“在敏京給我的描述裡，你可是一個暴君。”李俊翰笑著搖了搖頭，“逼著自己的女兒不得不儘早給自己找出路，以防成為你的棋子的暴君。”
“……你說這些，什麼意思？”中年男人，隱隱的，有了一點怒氣。
確實，初次見麵這麼說話，真的很不禮貌。
“沒什麼，說實話，我都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為了她來給我打這個折扣。我們兩個人現在關係雖然說不上糟糕，但是……”李俊翰搖了搖頭，“也絕對說不上好。”
“然後呢？”
“你現在擺出來的這樣一個為自己女兒著想的樣子，讓我有點擔心。是不是……你真的打算像敏京擔心的那樣，給她安排什麼相親嫁人之類的事情啊？”李俊翰笑了起來。“最後幫她做點什麼事情，好讓她安心？”
“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還管她這些？”中年男人笑著反問。“而且，你憑什麼就能確定她的最後的心願要落實在你身上？”
“總是至少差一點嘛……而且，又是一些說不清的原因。所以，我還是希望她能過的開心一點，至少……可以過上她想要的生活的。”李俊翰說的很坦誠。
“不過這也不關你的事了，對吧？”中年男人笑著說。
“是的。”李俊翰點了點頭，“不該我管的，我不管，我隻說出來我想要說的，就夠了。所以，我也不接受什麼談判籌碼之類的事情。”
安靜。
“你小子……很敏感啊！”
“我知道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李俊翰笑著搖了搖頭，“兩億韓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