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我的滔兒,今天他必須死!而你——殺了徐棕,還斬掉了滔兒的頭顱,我定要把這一切加倍奉還給你!”
炎末停在楚風漠前方十米處,手掌猛然抬起,對著虛空一拍,圈圈火焰旋轉飛出,如同一條舞動的火紅色鏈子般疾射向了季衝。
“嗖”
火紅鏈子閃電般貫穿季衝的脖子,而後他的脖頸很快焚燒殆儘,頭顱滾落地麵,火紅鏈子也是跟著消散。
看到這一幕,楚天凡心中的最後一道精神支柱也麵臨著崩潰。
雖然季衝身受重傷,實力也在炎末之,但是也應該能夠抵擋或者躲過炎末的攻擊吧?難道……季衝剛才的身體也動不了了?
想到這裡,楚天凡的額頭不禁冒出了絲絲冷汗。他剛才並未看到季衝有什麼細小的動作,甚至在死亡前的一瞬間身體都沒有動,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即使是一個一心求死之人也絕對不可能毫無反應。
不過,炎末他們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既然連季衝的行動都能限製,莫非是有高人在暗中相助?
“現在就剩你們兩個了。你是想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想先去等你的寶貝兒子呢?”炎末古怪的語氣中攜帶著滿腔怒火,腥紅的雙眼瞪著楚天凡,恨不得馬上就將他撕裂。
“凡兒,快……”
最後一個走字還未出口,一條火紅鏈子便是如同一條鮮豔的絲帶般飛舞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了楚風漠的胸口。
一刻,鮮血猶如噴泉中的水般從楚風漠的胸口狂噴而出,地麵瞬間血跡斑斑,楚風漠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身體便是轟然倒了去。
“我這個人比較仁慈,不想看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炎末輕瞥一眼楚天凡,轉眼來到楚風漠麵前,一把扼住了楚風漠的脖子。
“嘭”
炎末手掌一握,竟是直接捏碎楚風漠的脖子,將頭顱取了來。
“爹……”
楚天凡內心的精神支柱終於崩塌,腥紅的雙眼淚水縈繞,從他的眼角不停地傾瀉來。
“滴滴滴”
淚水點在地麵之上,仿佛是在彈奏一首絕望淒涼的曲子,讓人聽了,心中不禁都會跟著流淚流血。
“接來就是你了。”炎末冷哼一聲,便是提著楚風漠的頭顱,朝著楚天凡走了過來。
“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不還手,也不跑了?難道是嚇傻了?”
“楚風漠的兒子也不過如此,這麼容易就精神崩潰了,看來我讓你活到最後還真是種錯誤啊。”
炎末邊走,邊出言嘲諷,楚天凡卻像是一尊石雕般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動作也沒有,隻是怔怔地看著楚風漠的頭顱。
他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去,西荒穀要滅了,他也就這樣去陪他們吧。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暗夜閣血債血償!”
“你若選擇幫她,便會有生命危險,即使如此,你也不會退縮嗎?”
“不會。”
…………
曾經的承諾一句句浮現在楚天凡的腦海,楚天凡眼中的腥紅之色漸漸褪去,淚水也是停止轉動,已經破碎的心靈莫名般強大起來。
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他不能就這樣去見他們。
蘇橙死了,海王鯨族的仇就由他來報。
楚天武死了,他依然要進入靈嵐府,打破楚天武的六項紀錄。
楚風漠死了,他依然要堅強地活去,尋找機會重振西荒穀,並且血洗落日門和黑沙寨,甚至於暗夜閣。
不僅如此,他還要去數萬裡之外,他要找到他娘,並且把她帶回來。即使是為了圓楚風漠的一個夢,他也要去找到他娘。
蘇橙他們帶著遺憾走了,那麼就由他來彌補。
西荒穀滅亡了,那麼就讓他來重振。
楚風漠和季衝最後都將希望寄予了他,所以他不能就這樣讓自己的生命終結在這裡,他要逃,他要堅強地活去。
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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