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神帝!
七彩穀中,聶天還在思考著幽林禁製的事情,一聲悠遠的號角聲突然響起,讓他的臉色唰地一變。
“這是沙千浪靈犀角的聲音,一定是蛇人族出事了。”聶天心頭一沉,突然想起來,已經是第三天了,雷雲帝國的人肯定已經到蛇人領地了。
“如曦!”聶天身影一動,來到峽穀內的山洞中,墨如曦和雪兒不知在聊什麼,非常開心地笑著。
“聶天,你怎麼了?”墨如曦看到聶天突然出現,似乎非常驚慌,不禁黛眉一蹙。
“蛇人族可能出事了,我必須要回去一趟。”聶天急急說道。
“你又要走了?”雪兒聽到聶天要離開,小臉僵硬一下,眼中竟是湧現出一抹晶瑩之色。
“如曦,你留在這裡陪雪兒吧,我處理好事情,很快就回來。”聶天來不及解釋太多,說了一聲,便直接離開。
墨如曦看到聶天離開,實在不好把雪兒一個人丟下,隻得留下來。
片刻之後,聶天身影出現在天命幽林之外,沙千浪正在沙舟之上等他。
“沙將軍,出什麼事了?”聶天直接躍上沙舟。
沙千浪立即啟動沙舟,同時說道“聶天大人,女皇陛下傳來了求救信號,恐怕雷雲帝國的人已經到蛇宮了。”
“我們快回去。”聶天臉色微微一沉,他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幽林禁製的事情,一時把蛇人族的事情忘了,希望等他趕到的時候,美杜莎女皇沒有出事。
同一時刻,蛇宮大殿之外。
數個黑衣武者出現在虛空之中,一個個氣息強悍,釋放著浩蕩的氣勢,背後出現滾滾暗雲,周圍天地都沒龐大的暗雲籠罩著,空間一片昏暗。
“美杜莎,本王沒有看到蛇人族的人離開,這麼說來,你是想要反抗雷雲帝國了?”慕容涼冷冷開口,眼中釋放著淩冽的寒意。
美杜莎站在大殿之外,精致的麵孔透著驚慌神色,她深吸一口氣,臉色稍稍冷靜一些,說道“三皇子殿下,為了一個區區的礦脈,你想把我蛇人族趕儘殺絕嗎?”“美杜莎,狂沙之地的礦脈是本王看中的東西,凡是本王看中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慕容涼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意,冷冷說道“本王已經給三天時間,讓蛇人族的人搬出
狂沙之地,是你自己不願意搬,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慕容涼,你……”美杜莎雙眸閃爍一下,她沒想到,堂堂雷雲帝國的三皇子,竟是如此無恥。
其實狂沙之地的礦脈並不什麼珍貴的礦脈,即便開采出來,最多就是多煉製幾枚靈丹,幾枚靈器而已。
但是狂沙之地對於蛇人族來說,乃是世代生存的之地,至關重要。
慕容涼為了一己私欲,卻要毀掉蛇人族的居住地,其心之毒,可見一斑。“美杜莎,路,本王已經指給你了,是你自己不願意走,那就休怪本王無情了。”慕容涼說著,目光之中突然激射出一道寒芒,全身的殺意升騰而起,直接指著美杜莎,怒
吼道“給本王殺了她!”
“是!”慕容涼背後的幾個黑衣人齊聲答應,衝天的氣勢綻放開,竟是連成一片,虛空之中一團龐大的暗雲凝成,呼嘯而出,向著美杜莎女皇滾滾壓下。
美杜莎女皇隻有天人一重實力,而虛空中的那些武者,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是天人三重,隨便一個人出手都能秒殺她,更不要說同時出手了。“慕容涼,本皇跟你拚了!”美杜莎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之力傳來,但她眼中浮現的不是懼意,而是怒意,嬌喝一聲,她一掌拍出,卻是沒能爆發出任何氣勢,她的實力
在一群天人三重實力的武者壓迫之下,根本發揮不出半點威力。
“螻蟻!”慕容涼看到美杜莎居然還敢反抗,不禁冷笑一聲,輕蔑十足。
美杜莎眼眸閃爍一下,流露出極度的不甘。
她的實力太弱了,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她心中恨啊,恨自己太弱小,無法保護族人的安全,無法保全世代的領地。
在這一刻,美杜莎心頭湧上濃濃的絕望,不由得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
“誰敢傷她!”就在生死一瞬間,一道滾滾怒喝聲響起,隨即虛空猛烈地震顫一下,一道龐然劍芒飛掠而來。
劍芒驚天,聲勢浩大,足有千米之巨,撕裂天地的威勢綻放開,幾乎能轟殺一切。
“這是……”那出手的數名黑衣武者看到自天際斬落的巨大劍影,目光猛烈一顫,神情驚駭到極致。
“轟隆!”下一瞬間,龐大的劍芒轟然落下,磅礴的力量令虛空一震,瞬間摧毀所有的暗雲,那數名黑衣武者直接被劍意淹沒,化作一片血光。
一劍之下,聶天滅殺所有出手之人。
“不好意思女皇陛下,我來晚了。”數萬米之外,聶天的聲音響起,身影在瞬息之間來到,屹立在虛空之中,好似一把鋒利的劍。
“聶天!”美杜莎本來已經絕望,卻忽然感受到一股劍意出現,等她再睜開眼,那些黑衣武者已經不見,出現在她眼前的人變成了聶天。
“還好不算太晚。”聶天看到美杜莎沒事,淡淡一笑,說道“女皇陛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
隨即,聶天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冷冽之意,直接鎖定慕容涼。
此刻的慕容涼,一臉呆滯,好像癡傻一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一股冰冷的殺意將他籠罩,他才如夢初醒一般看著聶天,駭然道“是你!”
他當然還記得聶天,就在三天之前,他還非常囂張地向著後者大吼,隻不過當時聶天並沒有理他。
慕容涼萬萬沒有想到,三天之後,當他站在這裡,居然會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
他帶來的這幾人,全都是天人三重實力,竟然被聶天一劍滅殺,後者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簡直可怕。
“是我。”聶天玩味一笑,說道“說吧,雷雲帝國的三皇子,你想怎麼死?”
淡淡的聲音落下,但是每一個字落在慕容涼的耳朵裡,卻像是驚雷炸響,讓他整個人都禁不住哆嗦起來。聶天的話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但那股寒冷的殺意,卻是真切得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