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目光掃過他們的陣勢,正有些好笑,“這些人是你們的護衛?殘的殘,傷的傷,就這麼幾個人就有膽反抗我?哈哈哈哈”
青年指著已經被放倒在地上的石勒,和那兩個正悄悄往後挪的士兵問道“要不要把他們三個也算上?”
那兩個石家兵立即搖手,叫道“我們不是一起的。”
說罷轉身就跑。
青年也不攔著他們,讓他們跑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趙含章。
趙含章沒多大感覺,就不知道石勒怎麼想了。
石勒虛弱的用手捂住肚子,摸到一手的黏濕,心裡一點波瀾也沒有。
趙含章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傅庭涵,然後上前,很謙恭的低頭道“將軍誤會了,我家夫君並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青年微訝,在她和傅庭涵之間來回看了一下後道“你們是夫妻啊,那就更好玩了。”
他哈哈大笑起來,將刀紮在地上,撐著身體樂道“不如這樣,讓你夫君跟你一起把衣裳解了如何?”
四周的人一聽,立即起哄起來,揮舞著手上的刀劍木棍和鋤頭鐮刀大笑道“解!解!解!”
趙含章沉默了一下上前兩步,低著頭道“還請將軍恕罪。”
青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沉著臉問道“怎麼,你不願意?還是你夫君不願意?”
說罷,目光如刀的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從剛才開始就很安靜,被青年用這樣的目光盯著也麵無表情,隻是冷冷地注視他。
青年被激怒,臉皮都紅了。
周圍的人看著青年的反應,立即跟著逼近幾人。
趙含章連忙又上前兩步,快速的衡量了一下雙方的距離後又挪了一步,然後在青年看過來時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施宏圖等人一下瞪圓了眼睛,彆說他們,就是躺在地上裝死的石勒都瞪圓了眼睛,一下精神了。
隻有傅庭涵麵無表情的看著。
趙含章抬起頭看向青年,急切的道“將軍,我家夫君是讀書人,讀書人總有些毛病,我觀將軍是個大度的人,還請將軍饒我夫君一命。”
她還往前膝行了一步,正跪在刀前,“將軍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大有前途的人,我夫君願意效忠於您,他識字,算術也極厲害的,您既是跟著石將軍打天下的,那應該知道,這將軍府裡除了將軍,最不能少的就是文士了。”
青年心中一動,若有所思起來,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跪著的趙含章在小腿上摸到了自己的短刀,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手中短刀一轉,改握為抓,噗嗤一下就從下紮進了青年的脖子裡,血一下飆在了她另半邊臉上,趙含章笑著接下一句話,“因為文士可殺人於無形。”
青年眼睛一下瞪大,扶著刀的手想要拔出刀來反擊,卻沒拔出來,他便放開刀,一手去捂脖子,一手抓住趙含章的右肩,想要把人推開。
趙含章無視右肩帶來的疼痛,麵無表情的將短刀一橫,把他脖子隔斷,看著他死不瞑目的倒下
站在青年身後的人都被這突然的一擊給嚇懵了,鮮血飆出來才反應過來,青年大哥悲痛的大喊一聲,“老三!”
傅庭涵在趙含章紮出一刀時就衝了出去,大叫一聲,“奪刀!”
五人先衝上前從他們手上奪走兵器,這才開始殺敵。
趙含章比他們更快,他們才拿到兵器,她已經將短刀換到左手,右手拔起青年紮在地上的刀就朝那個大喊的青年砍去。
論對戰經驗,這些人怎比得上身經百戰的趙含章?
青年大哥倉惶間阻擋,被趙含章一刀砍在胳膊上,手中的武器落地,然後被一刀穿心!
傅庭涵和施宏圖幾人也出手殺了倆人,四周群情激奮,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
趙含章心中早已列好殺人的名單,傅庭涵與她心靈相通,六人刀便將剛才上前接盔甲和刀的人都殺了,還有一直站在青年身後的兩個年輕人。
殺掉他們,在越來越多的人衝上來前,趙含章回身,一刀砍下青年的頭顱,然後高舉著他的頭道“誰敢上前!”
趙含章跟個血人似的站在中間,臉上都是血,手中還舉著一把滴血的刀,一看就凶神惡煞,眾人一時被鎮住,暫時停住了腳步。
趙含章就拎著頭走向火堆。
眾青年一見,立即靠近,氣勢洶洶的盯著她看。
震驚的老人終於回神,連忙扶著兒子的手起身,瞳孔微縮的看著趙含章。
趙含章拎著人頭含笑上前,將頭顱遞給他道“老人家,這頭顱我給您送來了。”
本來隻想寫到她跪下的那裡的,想了想還是往下又接了一千字,所以沒能趕在零點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