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牧已經成了巫月教的尊者,後生可畏啊,當年跟著我們這些弄潮者後麵打雜的結丹期小子,如今也混出明堂了,賈四方嗬嗬笑道,聲音中卻毫無喜意。
難怪吳越之去了拍賣會卻什麼都不買,原來是去和賈四方接頭,袁銘心下恍忽。
此事對彆人來說或許危險,可對前輩您來說不過舉手之勞,更何況報酬也非常豐厚,吳越之笑道。
罷了,看在我和倪牧當年相交一場,此事我乾了,具體該如何行事,賈四方說道。
細節都在這裡,前輩可以慢慢看,若有什麼不放心的,可以隨時聯係在下,吳越之取出一枚黑色玉簡遞了過去,袁銘立刻運起神識試圖探查玉簡內容,但賈四方卻將其收了起來。
好,在謀算方麵我可以相信倪牧,什麼時候開始?賈四方問道。
盟主說最好等仙果會開始後再著手布置,吳越之不緊不慢的說道。
可以,賈四方點頭,轉身便欲離開,前輩稍等,盟主還有一事交代,吳越之叫住對方,賈四方停下身形看了過來。
盟主說,關於此事,他的另一個朋友極有可能也參與進來,讓您在行事的時候千萬小心,吳越之說道。
什麼人?賈四方眉頭一皺,一個叫夕影的女子,吳越之說道。
夕影,沒聽說過的名字,莫非是陷空山夕家的人,賈四方說道。
“正是,”吳越之點頭。
原來是那群縮頭烏龜,怎麼他們潛伏了幾千年,如今終於敢爬出來了?賈四方冷笑道,夕家家主夕正也已在巫月教謀得了一個尊者之位,夕家傳承數千年,還是不容小覷,吳越之輕聲說道。
夕家的手段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我會留意的,賈四方說了一句,驀然轉身,化為一道藍色遁光,消失在遠方。
吳越之也沒有在原地停留,朝另一個方向飛去,袁銘在吳越之身上,又呆了片刻,附體時間結束,意識返回身體。
他麵色變幻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此次附體吳越之,雖然沒有探查到他的真實意圖,卻意外了解到了一些其他信息,夕影所在的家族原來在一個名為陷空山的地方,而且夕影對此次仙果會的了解遠在自自己之上,似乎又在謀劃著什麼,倪牧多半也參與了其中,還有那實力驚人的弄潮者賈四方,事情真是越發撲朔迷離。
他起身向外行去,想去找夕影問清楚,可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好吧,竟然夕影沒有明說,應該時機未到,不問也罷,至於其他人,且看看你們在圖謀什麼?
袁銘自言自語了幾句,走回床邊坐下,拂袖一揮,一尊通體銀白的高大煉氣爐出現在屋內,日月炎曦爐,他之前離開修羅宮的時候將此爐帶了出來,此舉雖然會略微損傷修羅宮煉器殿布置的正法,但有夕影在,修複起來並不難。
袁銘掐訣虛點,日月炎曦爐上靈光閃動,竟然一分為二,爐聲緩緩懸浮而起,底部留在地上,露出顱內一大團純質陽炎,他取出寒月戒帶上,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絲線般的白光射出,纏繞在純質陽炎上。
純質陽炎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立刻反撲,包裹住白色光絲,試圖將其燒化,然而寒月戒如今已經被全部煉化,威力大增,無論純質陽炎如何燒,都沒有被燒化的跡象。
白色光絲慕然一割,純質陽炎被切向十分之一左右,懸浮在半空中,並沒有潰散,隨後袁銘又取出一隻青色玉瓶,帶著寒月戒的手指點在上麵,瓶壁上頓時泛起一層白色晶膜,好像冰晶。
這是寒月戒徹底煉化後掌握的新能力,可以在任何物體上添加一層寒月晶膜,此膜蘊含寒月戒寒力,難已被攻破,尤其善於抵禦火屬性的攻擊,唯一可惜的是寒月晶膜有時間限製,最多隻能維持一天,便會散去。
袁銘舉起玉瓶,掐訣一點引,瓶口出發出一股吸力,將這一小團純質陽炎吸了進去,袁銘立刻取出一張封印符篆貼在玉瓶上,這才安心。他許諾給顏思婧的真火,正是這純質陽炎,此真炎不但能煉氣,也能煉丹,尤其善於煉化雜質,比那什麼杏木清火強了不知多少。
袁銘看著手中的青色玉屏,臉上看不出太多喜怒,心中卻念頭轉動,算起來,他也幫了嚴氏姐妹不少,自己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接下去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如果兩姐妹再闖不出名堂,他也不會再繼續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