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長年以來危險生活所培養出的潛意識!她在躲閃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取走支架上所擺放的槍支。現在,衛宮切嗣最為犀利的底牌,已經被巴澤特握在手中!
“為什麼不趁機攻擊我?該說你是自信好呢,還是愚蠢的自大?”
擺好了架勢,巴澤特身上開始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輝。
那是她提前設置的強化魔術,不僅能夠將她的身體出力極限增幅,還可以使防禦強到堪稱非人的地步,普通的手槍子彈甚至無法破防,可以持續半小時之久。
這是她專門花時間與許多價值不菲的材料,為這次深夜之行做下的最大保險。
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在現場花費數秒鐘啟動,因為嚴格來說這東西是一種魔術道具,可以取下來以備不時之需,能夠不浪費當然最好不要浪費,等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再使用。
在戰鬥中,數秒的時間的確已經足夠決定生死了,然而巴澤特作為一位身經百戰的教堂代行者,自襯有這個能耐,可以爭取到這個時間。
事實仿佛也是如此。
此刻,已經使用哪怕是一頭活生生的棕熊在她麵前,她也有自信能夠無傷硬扛它的暴怒攻勢,隨後將其一擊斃命。
她心中大定,語氣不知不覺變得高高在上,甚至還有些許不滿,她將切嗣的那把魔術禮裝手槍與其中的‘起源彈’一起,彆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都怪你,我才要使用這個道具,這把槍就當補償我寶貴的材料吧……這些可都是錢啊。)
“現在,還請你好好跟我講講,你所隱藏的秘密吧!”
“哦?你現在好像很能打的樣子啊。”
麵對著她這幅全身發光,宛若‘瑪麗蘇’的樣子,衛宮切嗣站在原地,死人臉忽的出現些許感興趣的神色。
“所以你是覺得……吃定我了對吧?”
“以強大的肉身,接近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魔術師,然後近身格殺……很不錯的想法,我很喜歡。”
隨著衛宮切嗣的語氣漸漸發生變化,巴澤特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異樣。
“但是……你真的確定……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這方麼?”
衛宮切嗣竟是毫不在意她的威脅一般,緩緩向她踱步而來。
“虛張聲勢。”
巴澤特淡淡道,也沒有阻止——畢竟她覺得,近身對她是更大的優勢,哪怕現在看似切嗣身無長物,可魔術師殺手的名頭也十分響亮,指不定就能從褲襠裡掏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他肯自投羅網自然是最好的。
“十年前,我差點被一個拳法高手活生生的打死,可以說,那是我最討厭的人,”
“他現在過的應該還不錯……”
切嗣的眼神飄忽,卻又有幾分懷念道:“然而……我卻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蹦……蹦……蹦……
“嗯?”
是錯覺嗎?
為何從眼前的衛宮切嗣身上,傳來了仿佛弓弦波動的聲音?而且與初見時相比,對方的身形似乎變得更加高大了。
然而,巴澤特很快就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撕拉……
刺耳的布裂聲。
蹦蹦蹦……
大筋彈動,舒展的聲音。
劈裡啪啦……
骨節拔高,關節重新組合的聲音。
嘩啦啦……
血液澎湃流動,宛若驚濤拍岸的聲音。
巴澤特嘴巴大張,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上衣碎掉之後,隻穿著一條短褲的衛宮切嗣,化為了身高二米二出頭的壯碩巨人!
他渾身青黑色大筋仿若巨蛇般纏繞,顯出一身膨脹到極限的壯碩肌肉。
他裸露的胸膛上,刻印著不少彈孔。
這些陳舊的傷勢,基本都是‘魔術師殺手’生涯給衛宮切嗣留下的紀念品。
(這氣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是純正的人類?這麼劇烈的變化,不應該是那種什麼惡心的生物之類的嗎?)
巴澤特完全無法理解:“你做了什麼?食屍鬼血脈?還是更上一層的死徒?為什麼你完全沒有那種惡心的感覺?”
“都不是,我隻是比較會……鍛煉身體而已。”
衛宮切嗣的身上開始浮現藍色的光影,伴隨著大山一般的壓迫感,籠罩在巴澤特的身上。
她神情開始慌亂——怎麼動不了了!
“現在知道,這座大宅的結界防護,為什麼會這樣漏洞百出了嗎?”
已經徹底完成變身的衛宮切嗣俯視著巴澤特:“因為,完全沒必要啊。”
“槍械,我早就不需要了!”
他緊緊握著巨大的拳頭,一拳向上轟去!
“天將奔烈!”
“臥槽!”
巴澤特眼露驚恐之色:“等等,有話好——”
一股肉眼可見,仿佛深藍色衝擊波的勁力從他拳上噴湧而出,伴隨著恐怖的響動和煙塵,屋中有清冷的月光灑入。
“哦,又有人來找死了嗎?算了,修房子的事,等明天士郎回來再說吧。”
在另一個臥室,被這個動靜驚醒的舞彌,在往外看了看之後,又淡定的合上紙門,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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