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一行人搭乘著馬卡爾駕駛的皮卡往湖畔走的同時,那個叫做迭戈的墨西哥裔牛仔已經騎著馬跑沒了影子。
“阿芙樂爾,你打算和我談什麼生意?”馬卡爾耐不住好奇心問道。
“等到了湖邊我會和你詳細解釋的”
穗穗似乎格外熱衷於刁難對方,在說完之後又追加了一句,“當然,這也要看你的牛仔朋友能帶回來多少獵物。”
馬卡爾雖然不明所以,不過看在美元的麵子上,還是抄起了車載手台,用英語喊了幾句衛燃聽不懂的話,同時,也把車子的速度再一次降低了些。
等這輛車子慢悠悠的開回湖畔不久,迭戈也騎著馬追了過來,在他的馬背上,還掛著足足六七隻肥碩的野兔。
“馬卡爾,借你家廚房用用怎麼樣?”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兔子之後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我帶你去。”馬卡爾趕緊引著這三人鑽進了房子,而那位迭戈,則牽著馬走向了幾十米外的另一棟房子。
“馬卡爾,我們來談談吧。”
穗穗一本正經的坐在了餐桌的邊上,招呼馬卡爾的同時,還把包裡的另外五萬美元現金拿出來擺在了桌麵上,擺明了是要下重餌釣大魚,好好給對方洗洗腦。
沒管那個難得囂張一次的姑娘,衛燃在卡堅卡的幫助下燒了滿滿一大鍋的開水,將拎進來的那幾隻兔子全都褪了毛,隨後又開膛破肚,順便挖出了被子彈擊中的爛肉。
趁著卡堅卡在傑西卡的陪伴下去找隔壁的墨西哥一家借辣椒的功夫,衛燃也摸出手機連上ifi,搜出了需要用到的菜譜。
這一頓飯可不止是為了完成答應馬卡爾要請他吃華夏菜的承諾,更多的還是讓馬卡爾認識到那些泛濫的野兔自身存在的價值。而這,無疑也是穗穗不久前故意刁難對方的用意所在。
趁著給兔子肉焯水的功夫,衛燃也假借去洗手間從食盒裡取出了在裡麵放了不知道多久的各種調味料,緊接著,卡堅卡也從隔壁帶回了一包曬乾的墨西哥辣椒。
“兔子頭不丟掉嗎?”卡堅卡好奇的問道。
“吃的就是兔子頭,這東西可不能丟掉。”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按照菜譜把一個個扒了皮的兔子頭醃了起來。
“你們華夏的飲食可真奇怪...”卡堅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等晚上做好了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晚上?”卡堅卡愣了愣,“需要做這麼久?”
“所以才會變得好吃”
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用咖啡方糖熬好了糖色,將切好的帶皮兔肉全都丟了進去。這道紅燒兔肉他早就已經做了不止一次了,有那些一直放在食盒裡的香辛料幫助,就算他不看菜譜,味道也差不到哪去。
等到鍋裡開始蒸騰出濃鬱香氣的時候,餐桌邊坐在穗穗對麵的馬卡爾,也在答應了穗穗一係列的條件之後,激動的收下了那一直撩撥著他的另外五萬美元現金。
“談好了?”衛燃一屁股坐在穗穗的身邊問道。
“談好了”
穗穗關掉剛剛一直開著的手機錄音功能,得意的用漢語解釋道,“之前那六萬美元算是我們對他農場的投資,明年夏天開始,我會組織一些肥羊先過來玩玩。另外,我覺得不用簽什麼協議了。”
“那就不簽吧”
衛燃痛快的說道,他當然明白穗穗的暗示,畢竟這筆錢本就是戈爾曼給他兒子準備的,剛剛那些條件充其量也僅僅隻是為了送出這筆錢找到的借口而已。
馬卡爾如果能遵守他和穗穗的約定自然最好,就算不遵守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畢竟,想在美國找個野豬野兔泛濫的農場,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遠的不說,馬卡爾的隔壁不就有好幾家嗎?
談完了正事,等馬卡爾將那筆堪稱救命錢的現金鎖進保險箱,眾人的注意力也全都轉移到了正在咕嘟咕嘟冒著香氣的紅燒兔肉上麵。而隔壁的迭戈,也帶著他的女兒布蘭卡和那個隻會西班牙語的大胖媳婦,端著做好的雞肉卷和牛扒,以及兩大瓶他自己親手釀製的龍舌蘭找上了門。
雖然這三方人之間用於溝通的語言多達四種,但在做吃貨這件事上卻是共通的。尤其當衛燃親自給他們各自盛了一份熱騰騰的紅燒兔子肉之後,更是給這些傻佬美帶來了新的味覺體驗。
“辣椒放多了”穗穗啃光了一塊兔腿肉之後抽著涼氣一邊評價一邊用勺子又挖了一塊肉送進了嘴裡。
“確實放多了”同樣吃的不亦樂乎的衛燃灌了一大口冰涼的啤酒,“我可沒想到她找回來的辣椒那麼辣。”
“雖然很辣,但吃的很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