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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基輔的第三天一早,昨天晚上趕來基輔的雪絨花組織負責人黛安便找上了衛燃,二人等安娜從房間裡出來之後,結伴一起走向了酒店的自助餐廳。
“維克多,我在烏可爛認識的基本都是挖土黨和戰爭文物販子。”
黛安歉意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幫上忙,但是昨天晚上我已經發布了懸賞。”
“懸賞?什麼懸賞?”衛燃錯愕的問道。
“誰能找到活著的烏瑪太太,能拿到10萬美元的現金,如果是烏瑪太太的屍體,價值五萬美元。”
似乎很滿意衛燃和安娜二人臉上的錯愕之色,黛安笑著說道,“漢斯先生看到了網絡上關於你們兩個的緋聞,他拜托我旁敲側擊的問一問你們兩個是否發生了什麼,然後我就把你拜托我的事情說給了漢斯先生。”
“所以.”
“對”
黛安再次點點頭,“這是我代替漢斯先生發布的懸賞,他仍舊非常感激你當初對他的幫助,所以他非常樂意在這件事上幫忙做些什麼。”
“我要好好感謝漢斯先生才行”
衛燃哭笑不得的說道,同時卻也難免擔心,如此的懸賞之下,會不會真的被發現什麼蹤跡。
當然,雖然有隱患,但也不是沒有好處,如果如此高額的懸賞,都沒有人找到墜河的烏瑪太太,那麼她無疑已經“死了”。
當然,考慮到尼涅爾和那些老家夥們的手段,這擔心又難免顯得有些多餘。
“漢斯先生預料到你會這麼說了”
黛安笑著說道,“他說就不必給他打電話感謝了,先忙你的事情就好。另外,莫拉女士讓我轉告安娜小姐,維克多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可惜他已經有女朋友了。當然,這句話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
聞言,安娜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顯而易見,這真的僅僅隻是個調侃而已,否則她現在恐怕已經被接去德國了。
“黛安,就彆開玩笑了。”
衛燃無奈的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阿芙樂爾和她的那些員工,就不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如果不是我幫你解釋,莫拉女士恐怕就和我一起回到基輔了。”
開夠了玩笑的黛安難得的認真了些,“維克多,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跟進吧,你該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裡?”衛燃不由的愣了愣,“為什麼?”
“你雖然是華夏人,但你同時還是在俄羅斯很有名氣的二戰曆史學者,更彆提你這些年發現了很多二戰時期的蘇聯英雄,其中有的甚至已經被拍成了電影。”
黛安說完攤攤手,“這裡是烏可爛,你不會真的覺得你在這裡很安全,而且和在俄羅斯一樣受歡迎吧?
或者我換個說法,如果不是漢斯先生發出了那份驚人的懸賞,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個華夏人,你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被扣押下來了。”
“黛安說的沒錯”
安娜這次倒是站在了黛安這邊,“蘇聯時代的英雄在烏可爛時代幾乎等同於該被燒死的罪人,你這位曆史學者在烏可爛確實不太受歡迎。”
“可”
“你的那位朋友我會幫你照顧的”
黛安自信的做出了保證,“他的美國人身份本身就相當於護身符了,所以放心吧,他在這裡要比你安全的多。”
“好吧”
衛燃借坡下驢的點點頭,格外正式的說道,“黛安,我欠你一個人情,也欠漢斯先生一個人情。”
“我會幫你轉達的”
黛安認真的說道,“我也會好好珍惜你欠下的人情,維克多,如果沒有彆的事情,去和你的朋友打聲招呼,把我介紹給他,然後就讓我和安娜送你去機場吧。”
“這麼急?”衛燃挑了挑眉毛。
“我幫你買了今天上午飛回華夏的頭等艙機票”
黛安說話間,將一張機票推給了衛燃,“事實上,網絡上現在關於你和安娜的緋聞評論裡,已經有人開始煽動你準備買走這位漂亮的烏可爛姑娘,甚至有人揚言要對你進行報複了。”
“我已經猜到是哪個白癡了”安娜翻了個白眼兒,“前天晚上我才和他們對罵過。”
“就算知道是誰也沒有用”
黛安歉意的說道,“這種仇視言論很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維克多,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好吧”
衛燃適時的讓自己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的慌亂之色,卻是連早餐都不吃了,起身引著黛安找到了早就已經起床,此時正在酒店門口傻坐著的馬卡爾,先將兩人介紹了一番之後,又把目前的情況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維克多,既然這樣你就趕快離開吧。”
馬卡爾立刻說道,“你能陪我來這裡,還介紹了這麼多朋友幫我,我已經非常感激了。維克多,我”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
衛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認真的說道,“馬卡爾,我還是昨天和你說的那句話,無論烏瑪太太遭遇了怎樣的不幸,你還有家人在等著你。
在你離開這裡之前,我會讓阿芙樂爾把傑西卡和你們的孩子留在華夏,讓他們在華夏一直等著你回去,他們現在更需要你的陪伴。”
“我知道,我知道。”
馬卡爾清了清嗓子,壓下心頭的悲傷做出了承諾,“我會儘快回去陪著他們的。”
“很抱歉,我不能在這裡繼續幫你了。”
衛燃最後歉意的說道,同時也將兜裡還沒花完的那些格裡夫納全都塞給了馬卡爾。
沒敢過多的耽擱時間,衛燃在黛安和安娜的催促下跑回房間拿上了他的公文包,又退了房間便匆匆鑽進了安娜的車子裡,告彆馬卡爾趕往了機常
在黛安和安娜二人的陪伴和目送中走進了登機口,並且直等到提前進入了頭等艙,他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這本就在計劃之中,即便那些安娜的仰慕者沒有煽動對他的仇恨,海拉組織也會出手。
而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讓他儘早離開烏可爛,儘早脫離有心人的注意。
至於馬卡爾,在引入了卡洛斯這個專業且惡名昭著的律師之後,衛燃相信,馬卡爾即便自己留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最起碼,警察已經沒有機會對他進行引誘式的盤問了。
更何況,半路仗義出手的漢斯先生丟出去的那塊巨大的誘餌,勢必也會讓第聶伯河裡的水越來越渾濁。
略顯漫長的等待過後,這架航班順利升空,衛燃也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順便又拿起一個蒸汽眼罩遮擋住了眼睛。
他這邊靜待航班落地的時候,遠在車臣的格羅茲尼,一個臉上包裹著紗布的女人,也搭乘著一輛不起眼的卡車離開了美容醫院,徹底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當衛燃搭乘的航班最終降落在華夏首都機場的時候,一艘從馬哈奇卡拉出發的貨船,也剛好橫渡了裡海,停靠在了哈薩的一座港口。
比這條船稍早一些,漁民伊萬也帶著他的兩名水手通過隱秘路線離開烏可爛進入白俄,並在短暫的逗留了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便再次越過邊境,進入了俄羅斯的布良斯克。
至於仍舊留在烏可爛的阿波利,他雖然早就已經趕到了哈爾磕夫,但卻因為之前遭到劫持而錯過了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麵試,以至於他不得不繼續投遞簡曆,試圖尋找一份新的工作。
走出首都機場,衛燃抬頭看著明媚的陽光,長長的籲了口氣之後,叫了一輛網約車趕往了市區的方向。
這來去匆匆的一趟耽誤,穗穗那邊的搞錢團夥們也早就已經結束了所有的行程,各自搭乘著航班離開了華夏,至於馬卡爾的妻子和孩子,則被穗穗繼續安置在酒店裡,由她帶著幾個會英語的姑娘們每天輪流陪著。
“情況怎麼樣?”酒店門口,穗穗在見到衛燃的同時立刻問道。
“不是太好,恐怕已經遇難了。”衛燃說完反問道,“傑西卡的情況怎麼樣?”
“她很擔憂,現在正讓卡妹她們陪著呢。”穗穗頓了頓又說道,“她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你這邊呢?沒事了?”衛燃一邊往酒店裡走一邊問道。
“沒什麼事情了,你去烏可爛的這幾天,我還抽空去姥姥家看了看。”
穗穗亦步亦趨的跟著一邊上樓一邊說道,“如果不是陪著傑西卡她們母子,我們都準備回喀山了。”
“再等一周吧”
衛燃趁著電梯上行的功夫說道,“一周之後我估計馬卡爾就回來接他的妻子孩子了,等把他們送上去美國的飛機之後,我們再去喀山。”
“也行”
穗穗無所謂的點點頭,“正好在五一之前給姑娘們放個假,說起這個,我看網絡上說你去基輔幽會你的小情人了?”
“可不,差點兒被那位小情人的舔狗們在網絡上煽風點火把我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