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維克多?維克多?”阿列克塞教授伸手在正在發呆的衛燃麵前晃了晃。
“沒事,剛剛想彆的事情。”衛燃回過神來,“教授,那台相機還在嗎?和這些膠卷一起的那台相機。”
“早就被我丟了”
阿曆克塞教授抖了抖手裡的照片,“所以你要不要試試?如果你能查出來這些照片是在哪裡拍攝的,我有渠道把這些線索賣出。”
“先讓我休息幾天再說吧,而且下個月1號還得去趟喀山。”衛燃說到這裡直接轉移話題道,“你呢?什麼時候去為亞曆山大先生工作?”
“也是1號”阿列克塞教授嘗試著最後的努力,“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那個博物館工作怎麼樣?”
“我就算了”
衛燃趕緊拒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在紅旗林場學習,甚至弄不好大部分時間都要放在喀山。
“既然你不想去,這間工作室就交給你了,以後我會給你多介紹一些客戶的。”阿列克塞教授頗有些遺憾的說道,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年輕人在身邊晃悠的氛圍的。
“以後再說,教授,我先出去一下。”
話音未落,衛燃已經鑽進麵包車一溜煙跑沒了影子。一路穿街過巷的朝著東岸的伏爾加斯基方向前進,他也在琢磨剛剛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根據前兩次的經驗,那輛t34把自己送回了斯大林格勒,那門反坦克炮把自己送到了頓河19號陣地。
可如果自己有意識的搜集一些相對安全點兒的戰場遺留下來的物品呢?那自己活著回來的可能豈不是更大?
或者換個角度,相比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那點谘詢費,見證一些曆史性的時刻,帶來的收益可遠超什麼谘詢費又或者可能埋在哪的戰爭裝備更多。
彆的不說,他有幾乎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把二戰時期拍下的照片底片帶回來,所以隻要他有意的選擇一些關鍵性時刻按下快門,帶回來的底片就將是珍貴的曆史資料,它們的價值可絕不僅僅是賣錢。
如果非要舉個例子,當初蘇聯紅軍在柏林插旗的那張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去哪找到相關的物品。當然,毫無疑問最好的地方肯定是博物館,但就算給他換個狗腦子,恐怕都不敢做出這種蠢事。
暫時壓下心中模糊的想法,衛燃駕車穿過伏爾加河,特意去地誌陳列館門前轉了一圈。一周的時間不見,那門來自頓河19號陣地的zis3型反坦克炮已經和那台t34坦克一左一右的擺在了陳列館大門的兩側。
而尼古拉的那份蘇聯英雄稱號申請報告書,也被雕刻在了承載反坦克炮的碑體上,同時在正下方,還額外刻上了一句“原件存放於陳列館內。”而在四周,還放著不少的鮮花,它們有的已經枯萎,有的還帶著晶瑩的水珠。
拿出手機給這座新近豎起的紀念碑拍了張照片發給季馬,衛燃心滿意足的驅車來到了亞曆山大的汽修廠,熟門熟路的找到那間隱藏在最深處的改槍工作室。
正在手工複裝子彈的亞曆山大見衛燃上門,不慌不忙的放下手裡的工作,朝後者招招手,引著他走進了隔壁的休息室。
“亞曆山大先生,上次您拜托我查詢的阿留申連長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拿出了一份用透明塑料裝著的報紙遞了過去。
“也是從那個幸存者手裡找來的?”亞曆山大好奇的接過報紙問道。
衛燃點點頭,將前因後果簡單的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道,“另外您讓我轉交的那些錢也已經交到對方的手裡了。”
亞曆山大看完了報紙上的報道,不急不緩的抬頭問道,“上次我們好像還沒談好報酬?”
衛燃微笑著看著對方,“就當您送我那支手槍的感謝吧,另外這份報紙和上次的報告書一樣,希望您能妥善保管,那位幸存者為了找到這張報紙廢了很大的力氣。”
“當然”亞曆山大將報紙放在咖啡桌上,“我很喜歡這裡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