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發姑娘勤快的將小推車上的木製彈藥箱搬到牆角,接過錢之後先從裡麵抽走了五千盧布塞進兜裡,隨後才開始了清點。
“貨款兩清”
這金發姑娘收起手中的現金,隨後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粉紅色的小卡片遞給衛燃,“以後需要試射炮彈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兩百毫米以下的主流二戰蘇德彈藥都能找到,也可以代辦火炮實彈射擊的各種手續,並且能各種射距的靶場。”
“有需要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衛燃說著抬起工作台上的玻璃板,將那張粉色的小卡片塞了進去,
“看起來你比阿曆克塞那個老家夥好打交道,希望以後我們經常合作。”
這毛妹給衛燃拋了個媚眼兒,也不等前者說些什麼,自顧自的拉著破破爛爛的小推車,哼著一首《喀秋莎》鑽進了停在門口的破舊麵包車。
隨著“嘩啦”一聲輕響,衛燃再次反鎖了卷簾門,隨後切斷工作室的監控電源,將那門索洛圖恩s181000反坦克槍再次搬了出來。
帶上一副牛皮手套,衛燃哼著那首剛剛聽到的喀秋莎,將耐著性子將總共七個彈匣裡的子彈全都分門彆類的取出來收進保險箱,隨後又把剛剛買到的彈藥壓了進去。
望著長條桌上僅剩的十枚曳光彈,衛燃甩了甩鑽疼的手腕,將食盒召喚出來,把剩下的那些子彈全都放了二層。
最後將反坦克槍和食盒全都收回去,衛燃算了算時間,簡單收拾了一些可能用上的東西裝進包裡,再次驅車奔赴機場。
經過在喀山的中轉等待,當他降落在依舊冰天雪地的因塔時,季馬和阿裡裡早已經等待多時了。
“你竟然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呢。”季馬用力拍打著衛燃的肩膀,“真的不用我跟著你?”
“真的不用”
衛燃笑著說道,“我隻是想看看自己能在野外堅持多久,又不用像上次那樣踩著個破桌子亂跑,能有什麼危險?”
“既然你決定我就不攔你了”
季馬說話的同時從挎包裡掏出一台衛星電話遞給衛燃,“拿著這個吧,每天中午12點通一次電話確保你還活著。如果遇到危險,隨時給阿裡裡打電話,我們今天晚上到的這批客戶會去廢棄軍事基地玩一周的時間,阿裡裡和他的飛機全程都會在那裡待命。”
“你想的倒是聽周到”衛燃痛快的接過了衛星電話。
“那可是我花大價錢新買的,你可彆給我弄壞了。”季馬一臉肉疼的說道。
“看你那小氣的樣子”
衛燃懶得再和季馬廢話,趁著把衛星電話揣進兜裡的功夫,順手掏出一卷盧布硬塞給了站在旁邊的阿裡裡,“這次麻煩你了。”
“維克多,你可比季馬那個混蛋慷慨多了。”
阿裡裡誇張的聞了聞那卷盧布的味道,根本沒數便痛快的揣進了兜裡,“我這邊隨時都可以出發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那就出發吧!”衛燃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真不用我跟著?”季馬再次問道,他可不想衛燃在因塔出現任何的意外。
“放心吧”
衛燃招呼了一句,跟著阿裡裡便鑽進了飛機,隨後便看到了一頭頂著倆大樹杈子的馴鹿正老老實實的跪臥在鋪著鬆針的機艙裡,被周圍的織帶固定的根本沒辦法站起來。而在它的旁邊,竟然還有一輛並不算大的雪橇車,那雪橇車上更是裝滿了物資。
“怎麼還有馴鹿和雪橇車?”衛燃驚訝的問道。
“總比你踩著滑雪板要舒服的多”
阿裡裡利索當然的說道,“而且萬一你遭遇了暴風雪,至少那頭馴鹿足夠你吃一周都沒問題。”
這是有多信不過我?衛燃腹誹了一句,終究沒有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機艙裡唯一留下的座椅上。
長達一個小時的飛行,阿裡裡全程都在不厭其煩的給衛燃講解著極地可能遭遇的各種情況以及對應的處置方法。
等到飛機平穩的降落在烏拉爾山東麓的一片冰凍湖泊上之後,阿裡裡在衛燃和那頭馴鹿離開機艙之前,硬塞給了他一個背包說道,“這裡距離你和季馬上次去過的那個矯正營直線距離不到20公裡,你隻要順著連接這座湖泊的河道一直往南走就能找到那裡。包裡的是信號槍和煙霧彈,這些你最好隨身帶著。”
“謝謝你阿裡裡,不出意外我應該就在這座湖附近活動。”
衛燃再次致謝之後,吆喝著馴鹿拉著那輛也就比放倒的座椅大一圈的雪橇車離開機艙,躲進了湖岸邊的針葉林裡。
直等到阿裡裡在頭頂一番盤旋之後徹底飛沒了影子,衛燃也吆喝著馴鹿繞著這座湖泊跑了一圈。
這座長條形的冰凍湖泊寬度有兩三百米,長度起碼有兩三公裡,倒是個絕佳的試炮場地。
既然如此,衛燃也就懶得再動地方,把馴鹿拴在一顆鬆樹的樹乾上,隨後在不遠處的另一顆樹下紮起了帳篷。
不得不說,季馬給自己準備的東西確實足夠齊全,雖然他用的是野外生存的名義,但前者明顯擔心自己餓死和凍死,是以不但準備了厚實的帆布帳篷和鑄鐵柴火爐、配套的廚具,以及一張足以把他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熊皮毯子,甚至連新鮮了鹿肉都準備了老大一塊。
這也就算了,等他把那輛超載的雪橇車上的東西全都搬進搭好了的帳篷裡這才發現,這貨竟然還給準備了一大包咖啡粉,一大包各種調味料以及好幾大塊又乾又硬的大列巴,和足足20升的煤油以及一盞既能照明又能一頂溫暖的煤油汽燈。
“這哪是來露營的,這是來野外享受生活的吧?”衛燃看著被自己從熊皮毯子裡抽出來的那一大瓶威士忌,對接下來幾天的試炮活動,也產生了濃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