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又不得不考慮,一旦自己真的去完成這次考核任務,該怎樣避免被卡爾普拿到自己殺人的證據。他不介意和一群過了氣的kgb成為朋友,但卻絕對不想成為被對方隨意操控的傀儡。
在忐忑和糾結中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衛燃便早早的趕到機場,搭乘航班趕往了赤塔。
落地之後,衛燃鑽進機場的洗手間,越發熟練的給自己換了張臉,隨後拿出當時卡爾普給自己的手機,開機之後撥了出去。
電話剛一接通,還不等他說話,對麵的人直接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去機場行李寄存處,給對方看一下你的手機。”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衛燃暗罵了一聲神經病,不急不緩的找到行李寄存處,給服務台裡麵的那個中年大媽看了眼手中的老師手機。
“寄存費1500盧布”這大媽麵無表情的說道。
老老實實的掏出錢包支付了對應的金額,對方轉身從架子上拿出一個女式手包推給了衛燃。
拿著包找了個地方坐下,衛燃將其打開之後,發現裡麵除了一張酒店的名片之外,還有一把幾乎能被稱為古董的鑰匙,這鑰匙上還有個圓形的,帶有編號的金屬片。
繼續翻了翻,見這包裡再沒有彆的東西,他這才離開機場,搭乘公交車趕往市區,循著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個破敗的小旅館。
這小旅館的條件絕對算不上好,門口的垃圾堆裡,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癮君子用過的注射器和花花綠綠完成使命的橡膠製品。
走進旅館,衛燃循著鑰匙上的編號找到了對應的房間,在打開老舊的房門之後,立刻便看到那張恨不得比刀刃還窄的單人床上放著個碩大的背包。
這背包裡放著的,是一支拆開的vss微聲狙擊步槍、兩個壓滿子彈的彈匣和一套厚實的迷彩服,以及幾本布裡亞特的護照。而在床頭的小桌子上,還放著一把車鑰匙以及一個老式手機的充電器。
拿出包裡的狙擊步槍仔細檢查了一番,衛燃掏出那套雪地迷彩防寒服鋪在臟兮兮的床上,隨後躺在上麵耐心的等待著。
一直等到當天晚上,正在充電的手機響起了電子和弦鈴聲,等他按下接聽鍵,手機另一頭的人僅僅隻是說了一句“下樓,黑色麵包車”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拿上背包和床頭桌子上的車鑰匙以及充電器,衛燃下樓之後立刻看到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已經拉開了側麵的推拉門。
默不作聲的鑽進車裡,開車的司機等衛燃關上車門之後,立刻踩下油門,駕駛著破舊的麵包車直奔機場的方向。
鬼知道這輛麵包車有著什麼關係,竟然暢通無阻的直接開到停機坪上,停在了一輛貨運型的安26飛機的邊上。
“上去吧”
開車的中年司機也不熄火,點上顆煙噴雲吐霧的說道,“這架飛機最終會降落在雅庫茨克,下飛機之後會有人把你帶出機場。”
衛燃聞言點點頭,拎著背包走進了貨機,找了個帆布椅子坐下來,耐心的等待著起飛。
前後不到一個小時,飛機尾部的艙門換換扣上,堆滿貨物的機艙裡也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在越來越狂暴的噪音na降的貨艙裡,衛燃趕緊將包裡的迷彩服拿出來套在了身上。
漫長飛行和等待中,衛燃也在一點點的規劃著此次考核任務的行動計劃。對他來說,相比怎樣殺死那個目標人物,更重要的是怎麼避免自己被人跟上。
根本不用猜,對方給自己的這些東西,說不定哪個裡麵就藏著定位設備呢。
足足三個多小時之後,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這架滿載的貨機總算降落,被凍的雙腳發麻的衛燃在貨艙蓋掀開之後,立刻拎著包跑了出去。
被夜色籠罩的機場裡,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在尖厲的刹車聲中停在了貨艙門口,開車的壯漢搖下車窗,朝著剛剛走出來的衛燃揮了揮手。
拎著包鑽進車廂,這壯漢不等車門關上,邊心急火燎的踩下油門,一溜煙的開了出去。
順利離開機場,那壯漢又一腳刹車停在路邊,指著對麵的一輛瓦茲小麵包說道,“那輛車是你的”。
“謝謝”
衛燃壓著嗓子道了聲謝,鑽出車門之後往四周看了看,隨後這才慢慢悠悠的走到馬路對麵,用車鑰匙打開駕駛室的車門,謹慎的往漆黑的車廂裡看了看,這才爬進車子裡坐好啟動了發動機。
駕駛著這輛車子在雅庫茨克漫無目的遊蕩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直到他將這座城市的主要街道全都熟悉了一遍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將車停在了一個仍舊亮著燈的小旅館門口。
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尤其還是這種偏僻的小旅館,入住根本沒有任何的登記環節,相應的,這種環境也就根本不用奢望衛生條件能有多好。
一覺睡到天色大亮,連衣服都沒脫的衛燃睜開眼之後先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隨後立刻起身下樓,繼續駕駛著車子熟悉著城區的各個街道路口以及通往城外的主路,為接下來的考核任務做著各種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