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在赫伯特過來取東西的這四天時間裡,衛燃通過郵件頻繁聯係著卡堅卡,並在對方的幫助下,找到了越來越多足以讓赫伯特吃上至少一二十年牢飯的犯罪證據,順便,卡堅卡也在前者的示意下,籌措著把赫伯特送進監獄裡清醒清醒的計劃。
將有關赫伯特的事情全都甩給漂亮女下屬的同時,他也終於做出了決定,打算借助金屬本子的幫助,探尋下那支腕表背後的秘密。
就像之前的考慮一樣,這不僅僅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和驗證卡堅卡的調查能力,也為了在金屬本子裡多積累一些安身立命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再學會一門新的語言。
考慮到這次的內容主要是探險,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去天寒地凍的北極圈裡探險,衛燃為此也做了充足的準備工作。
除了仔細熟悉了一番熊島的地形圖和衛星圖,最重要的便是往醫療箱裡裝了一玻璃瓶的維生素,順便也給食盒裡的調味料增添了不少乾辣椒。
而剩餘的空間裡,則塞滿了各種高熱量食物以及一大瓶既能防止凍瘡,又能當作食物,甚至還可以用來燃燒的熊脂。為了弄到這一大瓶多用途熊脂,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最後還是借助季馬的幫忙才搞到手的。
同樣被裝滿的,還有那三個油桶,裝滿汽油的自然不用動,但原本裝著淡水和紅酒的兩個油桶,卻全都被他換成了95濃度的醫用酒精。
這些酒精既能當作燃料,稀釋後也能用來進行器械消毒,甚至必要的情況下再做進一步的稀釋,以毛子的標準來說拿來喝都沒問題。
至於這兩大桶的酒精能不能帶過去,他卻並不在意,反正有那桶汽油打底,帶不過去也損失不了什麼。至於水,以熊島的自然環境來說,缺什麼都不會缺水。
除此之外,他還給反坦克槍換上了幾個月前采購的那批彈藥,反正那些彈藥都是80年代生產的,根據以往的幾次經驗,隻要這反坦克槍到時候能拿出來,就有極大的概率可以用。
做好了最後的準備,衛燃給隨身酒壺灌滿了阿曆克塞教授私藏的杜鬆子酒,隨後反鎖了卷簾門,從保險箱裡拿出眼鏡盒子,邁步走進了二樓臥室。
慣例一般拉上窗簾鎖死臥室門,他將眼鏡盒子裡的手表拿出來,深吸一口氣,召喚出來了帶著斑駁銅鏽的金屬本子。
嘩啦啦的翻頁聲中,金屬羽毛筆緩緩飄起,不緊不慢的在空白的第14頁繪製出了一支手,隨著筆尖的飛速劃動,這隻手的手腕上漸漸出現了一支腕表。
角色身份氣象學博士研究生維克多
回歸任務活到最後,拍下至少200張照片。
兩百張?怎麼這麼多?語言任務呢?
衛燃皺了皺眉頭,任由視野被劇烈的白光填滿,沒有語言任務在預料之外,200張照片的拍攝任務,同樣也是他沒想到的。
片刻後,他的耳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響亮呼嚕聲。鼻子也聞到了濃鬱到辣眼的臭腳丫子味和殺傷力完全不亞於前者的狐臭味。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衛燃最先看到的便是頭頂天花板上昏黃的小燈。再看看左右,兩張單人床上分彆躺著一個正在打呼嚕的人。
左手邊床上的人,是個看起來大概五十來歲已經謝頂的老頭子。在他的枕邊,還放著一台似乎可以手搖發電的收音機以及一個眼鏡盒子。
右手邊的床上,則躺著個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身邊的床頭櫃上,則放著一支金色的腕表,以及一副看起來度數不低的眼鏡。
所以你就是阿曼達太太的哥哥埃裡克?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輕手輕腳的從單人床上爬起來,一眼便看到靠牆的位置,並排放著三個碩大的登山包和一個看起來起碼能塞個人進去的木頭箱子。
扭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上麵顯示的時間是五點多。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看不懂寫了什麼的報紙,其上顯示的日期則是1988年的12月5號。
輕輕放下報紙,衛燃走到窗邊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凝結著些許冰霜的窗子外麵,除了隨風飄落的鵝毛大雪之外,還能隱約看到遠處黑漆漆的海麵,以及樓下被路燈照亮的街道上不時開過的汽車乃至時不時拉著雪橇跑過的馴鹿。
放下撩起的窗簾,他又走進洗手間,儘量安靜的反鎖了房門之後,開始從金屬本子裡往外拿東西。
一番嘗試下來,除了因為空間不夠沒敢嘗試的排子船,這次能拿出來的僅僅隻有刀、手槍、食盒、三個油桶、隨身酒壺和煤油汽燈以及望遠鏡這麼幾樣東西。至於其餘的,則再一次被金屬本子給暫扣了。
好在,他放進食盒裡的那些東西倒是一樣不少。三個油桶裡裝的汽油或者高濃度酒精也全是滿的。
將最後拿出來的隨身酒壺收回金屬本子,衛燃剛剛打開洗手間的房門,外麵卻響起了老式電話的刺耳鈴聲,而那此起彼伏仿佛在對山歌一樣的呼嚕聲也在鈴聲響起之後不久戛然而止。
很快,房間裡便傳來了一段衛燃聽不懂的談話。隻不過根本沒談幾句,他便又聽到了撂電話的動靜。
”喬納斯教授,我表哥已經找到了船,現在他們正在準備登島需要的物資和裝備,最快五六個小時之後就會來接我們。”剛剛接電話的人換上衛燃能聽懂的德語說道,”對了,維克多呢?怎麼沒見到他?”
”我在洗手間呢”衛燃隔著房門回應了一句,稍等片刻後按下了馬桶的衝水鍵,隨後又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
隻等到他走出洗手間,那個半躺在床上的謝頂老頭這才憂心忡忡的問道,”埃裡克,你的這位表哥值得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