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最讓他意外的,卻是那位墨西哥裔牛仔迭戈,這個因為語言不通而沉默寡言的漢子在馬匹跑動的同時便已經踩著馬鐙站直了身體,雙手端著那支杠杆步槍連連開火。
那位老傑瑞的花活同樣不少,之間他騎著馬攆上一頭野豬之後,單手擎著卡賓槍乾脆的扣動了扳機,隨後那頭野豬的後脖頸便爆出了一團血花。這還沒完,這老東西竟然還操縱著馬匹輕鬆的跳過了擋住路的野豬屍體。
愛顯擺的傻佬美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胡亂對準矮山的方向便扣動了扳機,擺明了打算繼續藏拙。
至於馬卡爾,這貨就正常多了,老老實實的靠馬匹拉近距離之後,耐心的等馬停下,這才四平八穩的打出一發發的子彈。
此起彼伏的槍聲中,這群野豬在逃進森林之前一路丟下了五六具大大小小的屍體,眾人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讓衛燃奇怪的是,馬卡爾三人竟然都沒打算去動那些野豬的屍體,甚至老傑瑞和迭戈連招呼都沒打便和他們分開,走上了相反的方向,而馬卡爾則帶著衛燃開始往那片矮山的另一邊走。
“馬卡爾,剛剛打到的那些野豬不要了?”衛燃奇怪的問道。
“留給附近的野生動物吃吧”
馬卡爾理所當然的說道,“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野豬和野兔,根本沒必要碰那些滿身爛泥的臟東西。”
聞言,衛燃也就沒有堅持,轉而問道,“老傑瑞和迭戈呢?他做什麼去了?另外接下來我們去乾嘛?”
“他們去山的另一麵了,我們從這邊繞過去,說不定能遇到他們趕過來的野豬。”馬卡爾說著,便已經催動屁股底下的馬跑了起來。
“這樣也不錯”
衛燃權當是在進入太平洋戰場之前熟悉可能用到的武器,同樣興致勃勃的騎著馬追了上去。
片刻後,細密的槍聲從遠處傳來,一個個膘肥體壯的身影也朝著衛燃和馬卡爾兩人的方向跑了過來。
在這有意識的圍獵之下,衛燃一次次的扣動著扳機,打出一發發的子彈,三不五時的,便在沙石荒野上留下一具等待被享用的野豬屍體。
從下午兩點多一直折騰到太陽落山,衛燃跟著馬卡爾幾乎逛遍了周圍所有挨著的牧場,直到打完了所有的子彈,這才返回了那座矮山的另一邊。
這一下午的時候,牛仔打扮的穗穗和卡堅卡已經帶著那些遊客們或是騎馬或是搭乘大篷車趕了過來。
在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此時已經點起了一堆不斷蒸騰的篝火,周圍的地麵上,更是撒上了大量驅蛇用的藥粉。
這還不算,在專屬於孫師傅的大篷車上,不但裝著那兩個被兔子頭和醃肉料填滿的大號不鏽鋼湯桶,同時還擺了好幾大桶冰鎮過的自釀啤酒。
在緊挨著的另一輛馬車邊上,馬卡爾的妻子已經指揮著眾多牛仔們搭起了一個個帶著神秘符號花紋的印第安帳篷。此時她正忙碌的招呼著那些漂亮女牛仔們換上印第安服飾和插滿羽毛的頭飾,排著隊在帳篷門口用那台老式的木箱相機拍照呢。
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不用組織,支起燒烤架的孫師傅在把肉串放上去的瞬間便吸引了三分之一的人,那兩桶泡好的麻辣兔頭被抬下來之後又吸引了三分之一的,剩下的那三分之一或是忙著用老相機拍照,或是蹲在篝火堆邊上體驗美式烤,又或是守著裝滿啤酒的不鏽鋼密封桶和兄弟朋友開始了暢飲。
“喝一杯?”
衛燃一手端著一個裝滿冰鎮啤酒的紮杯種上了臉上畫著印第安彩繪的穗穗和仍舊一身牛仔打扮,忙著躲避鏡頭的卡堅卡。
“不好吧?”穗穗裝模作樣的說道,“我平時不喝酒的。”
懶得揭穿這戲精小玩意兒,衛燃直接將紮杯塞給了對方,笑著說道,“嘗嘗吧,這些啤酒釀的還挺好喝的,再說還有我呢。”
“那我就嘗嘗!”
兩句話便暴露本質的穗穗立刻接過比臉還大的紮杯,和已經算是無話不聊的好朋友卡堅卡碰了碰,隨後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
“妥了”
見穗穗一口氣兒喝了差不多四分之一,衛燃瞬間放心下來,接下來根本不用他勸,這小玩意兒自己就能把自己喝好了。
換句話說,接下來他隻要等穗穗喝醉了,便可以找機會琢磨琢磨那支步槍背後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