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三個課題開頭的隻言片語中,衛燃已經拚湊出了一個醫生的形象。
他在二戰結束後被派往西伯利亞的戰俘營工作,在那裡的六七年時間裡,這位醫生獨立完成了兩份課題研究,並因此受到了嘉獎,得到了那支藏在書裡的納甘轉輪手槍手槍,以及一枚勞動紅旗勳章,和500盧布的獎金。
1952年年初,這位醫生被調到了喀山監獄,並且負責了一個新的研究課題。但在喀山監獄工作了兩年之後,這位醫生為了終止自己負責的課題,選擇了先終止自己的生命。
理清了前後的時間關係,衛燃在一番猶豫之後,將所有的東西又重新裝回木頭箱子,獨自搬上了三樓某個偏僻的房間,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一擺在了下午才布置好的那些書架上。
如果不想惹麻煩,這些東西注定不可能擺在一樓的書架上。同時,不管這一箱東西到底是意外發現的,還是因為那位便宜導師卡吉克的刻意安排,對於衛燃來說此時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更激不起任何的好奇心。
至於利用牛皮本子回去看看
彆鬨了,這次衛燃可沒有任何的動力,而且萬一不小心變成了那位醫生的實驗體或者觀察對象,那特麼可就刺激了。最重要的是,上次關島把他留了將近一個月,這次萬一被留在那位醫生身邊七八年的時間,那可真就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將滿滿一箱子的東西一一放好,仍舊有些不放心的衛燃重新回到一樓,把那些小混混們從其他木頭箱子裡翻出來的東西挨個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沒有任何類似的檔案袋,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順手抽出一大本相冊,衛燃盤腿坐在實木地板上,饒有興致的一頁頁翻動著白天時候那些小太妹從書頁裡的發現的各種東西,同時暗暗琢磨著,等那個小鎮的圖書館建好的時候,或許可以把這本相冊送回去當作一份還算不錯的禮物。
努力用各種胡思亂想驅散了關於那三個恐怖課題的注意力,衛燃正準備給那些更換了電源線的複古台燈各自找個工作地點的時候,放在長條桌上的衛星電話卻響起了鈴聲。
等他拿起手機,這才注意到,打來電話的竟然是遠在美國的馬卡爾。
“維克多,希望沒有打擾你休息。”電話剛一接通,聽筒另一頭的馬卡爾便主動說道。
“不會,我這裡才剛剛天黑。”
衛燃回應對方的同時將剛剛拿起的台燈重新放下,隨後坐在椅子上問道,“馬卡爾,聽你的語氣好像很開心,是有什麼好事嗎?”
“確實有些好事”
馬卡爾笑著說道,“昨天卡列尼娜把那本相冊送過來之後,我就按照她給的地址和借口,把我們在地下室發現的那些東西,還有相冊一起送到那家槍店了。”
“然後呢?對方收下了嗎?”
衛燃心不在焉的問道,對方所說的卡列尼娜就是卡堅卡,當時在他的農場的時候,衛燃和穗穗也一直稱呼卡堅卡為卡列尼娜。
“收下了,他們全都收下了。而且我還和布朗先生通過視頻電話聊了很長時間。”
馬卡爾頓了頓,繼續說道,“布朗想為那些東西支付一些錢,不過我按照卡列尼娜說的並沒有同意,後來在閒聊中,他得知我的農場遇到的情況之後,表示會帶一些人過去幫忙清理野豬和野兔。”
“他也要帶人去?”衛燃挑了挑眉毛。
“對”
馬卡爾頗有些歉意的說道,“類似你和阿芙樂爾帶遊客來玩的那種模式。我和傑西卡還有迭戈他們商量之後,覺得有必要提前和你還有阿芙樂爾說一聲,畢竟你們為這座農場投資了很多錢。”
“沒關係,我們同意了。”衛燃乾脆的說道,“當然,前提是你沒有透露我和卡列尼娜去過夏威夷的事情。”
“當然,當然沒有。”馬卡爾趕緊答道,“卡列尼娜當時特意提醒過我很多次的。”
聞言,衛燃笑了笑,痛快的說道,“那就沒問題了,祝你們的農場遊客越來越多,野兔和野豬越來越少。”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掛掉電話,衛燃卻又忍不住想起了當初馬歇爾在關島營地外麵做過的事情,緊跟著又想起了撰寫那份檔案的那位無名醫生記錄的事情,以及二戰末期,來自美國的李師傅在東京開燒烤攤子,和毛子在西伯利亞農家樂組織小鬼子團建挖土豆的溫馨場景。
可這一番思來想去,他卻是實在找不出任何一個做錯的人或者國家,最終也隻能感歎一句多災多難的小鬼子屬實是有那麼點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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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暫不加更了,有些東西要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