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在網頁上搜索了有關“北非、二戰、蘇爾特、機場”這麼一串關聯詞,衛燃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古怪。雖然之前在柏柏爾部落裡見到的那輛威利斯吉普和菲列克斯似乎和維利克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但當時曾經談及的,英國sas特種部隊的前身,倒還真的和菲利克斯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
因為,彼時的l隊在1941年的年底,還真就曾在蘇爾特往南80公裡左右的沙漠深處襲擊過一座機場!
大概這就是菲列克斯後來不但洗清懷疑順利離開監獄,還被舉薦去了英國石油公司的根本原因吧?
可是該以什麼借口前往那兩個坐標呢?
以及,那兩組坐標是否就是那架飛機殘骸和埋藏黃金的具體位置呢?如果是的話,這其中哪一組坐標又是那架飛機殘骸的?
衛燃不由的犯了愁,思來想去,他最終推開了車門,換回了駕駛位,啟動車子開回了百十米外的營地。
他之所以如此煩惱,自然是不打算把菲利克斯當初藏起來的黃金交給愛德華。畢竟自己又不是聖母,而且菲利克斯也算不上好人,那些黃金更不是菲利克斯的私人財產。
再說了,已經動了一路心眼的愛德華先生雖然為這次調查承諾了50萬歐的高額費用,但衛燃可是牢牢記著呢,他想調查的是他祖父的那些同事們去哪了,可從沒說過調查他祖父的黃金去哪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裝甲皮卡也開回了營地。這一來一去的功夫,那兩隻還沒成年的大耳朵狐狸正各自倒騰著小爪子忙著埋屎呢。
“維克多,你拉屎的速度可真快。”明裡在帳篷門口喝咖啡,實則一直在監視衛燃的愛德華先生笑眯眯的用德語調侃道。
拉屎?
衛燃想了想,好像當初確實用的這麼個扯澹的借口,索性打著哈哈回應道,“我也想久一點,但這些天一直在吃肉,所以有些便秘。”
愛德華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沒有繼續這個稍顯惡心的話題,“維克多,我們接下來怎麼找?”
“隻能在這裡先停留幾天了”
衛燃故作無奈的說道,“這些天我不但翻譯了您的祖父留下的工作筆記,而且查閱了非常多的資料,但一直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所以隻能在這附近繼續找一找了。”
愛德華欲言又止的張張嘴,“那就多停留幾天吧,我時間比較充裕。”
“不說這個,我們去吃飯吧。”
衛燃用鞋尖扒拉開湊過來的那兩隻小狐狸,故意惡心著對麵的老東西說道,“我要和向導說一聲,今天開始必須多吃點蔬菜了,不然大家都要便秘了,我剛剛可是”
“好了彆說這些了”
愛德華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咖啡,“我的咖啡都還沒喝呢,你再說下去我都沒胃口了。”
“抱歉”
衛燃故作尷尬的致了聲歉,沒再打理明顯被惡心到的愛德華先生,溜溜達達的找到了正在製作早餐的薩利赫。
“聽說你便秘了?”薩利赫笑眯眯的低聲問道。
“你怎麼連德語都會?”衛燃坐在篝火堆邊上,壓低了聲音用俄語問道。
“生活需要”
薩利赫說話間給衛燃盛了一碗加了胡蘿卜丁的燕麥粥,恢複了正常的音量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哪都不去”衛燃指了指遠處那頂破舊的帳篷,“等我們的柏柏爾向導睡醒了,我想問他一些事情。”
“你可以先問問我,說不定我知道呢。”薩利赫這老東西笑眯眯的提議道。
“這座山”
衛燃指著身側綿延了四五百米的石頭山問道,“我想知道這座山對於柏柏爾人以及其他的遊牧部落來說有沒有什麼獨特的意義。”
“怎麼問這個?”薩利赫好奇的反問道。
“當然是因為這裡的位置太奇怪了”
衛燃喝了一口濃稠的燕麥粥,“這裡距離當時的北非戰場太遠了,遠到正常情況下,英國士兵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更不可能還恰好俘虜了愛德華先生的祖父。”
“所以呢?”薩利赫饒有興致的問道。
“所以我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俘虜了愛德華先生祖父的人,或許隻有這片沙漠裡的遊牧部落了。”
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才想問問這座山對於當地的遊牧部落來說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才會讓他們經常來這裡,畢竟也隻有這樣,才有更大的概率抓到愛德華先生的祖父。”
“這個問題看來隻有那些柏柏爾人能給你答桉了”薩利赫說著便已經站起身,邁步走向了那位柏柏爾向導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