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都可以”凱麗急迫的說道,“請把我帶走吧,隻要離開南非,去哪裡都可以。”
“彆急”
在開出去約莫一公裡的距離之後,衛燃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隨後爬上車頂,舉著望遠鏡耐心的盯著仍在那塊巨石邊上掙紮的哥倫布。
和他預料的相差不大,前後不過半個小時,便有幾隻饑腸轆轆的母獅盯上了那送上門的美味。
眼瞅著哥倫布被那些“獸耳美女”們團團圍住,衛燃這才一臉嫌棄的收起望遠鏡重新鑽進了駕駛室。
“我記得之前你和我說,你曾經是哥倫布先生的員工?”根本不急著離開的衛燃繞有興致的問道。
“是”凱麗下意識的避開了衛燃的眼睛。
“主要做什麼工作?”衛燃笑眯眯的繼續追問道。
“助理”凱麗心驚肉跳的給出個簡短的回應。
“在你成為他的情人之後呢?”
“還是助理”凱麗的聲音中已經多了一絲絲的慌亂。
“包括管理送來非洲的那些孩子?”
衛燃說話的同時,從凱麗的手機相冊裡翻出了一張照片在對方麵前晃了晃。
在這張照片裡,穿著黑色皮衣的凱麗手裡牽著一條纖細的金屬鏈子,但那鏈子的另一頭,卻拴在了兩個赤身裸體一臉麻木的小女孩脖子上。而在這張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間豪華的辦公室。
“我帶你去見那些孩子,但是你要放過我。”凱麗咬著牙說道。
“沒關係,你可以不說。”
衛燃說話間已經推開了車門,將尖叫中的凱麗拽下去之後,再一次靠在了拖車鉤上,“在獅子或者獵豹咬住你之前,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
話音未落,衛燃無視了對方驚懼的哭喊,轉身鑽進了車廂,利用哥倫布的筆記本剪輯之前拷問他的時候的錄音。
不用做的過於精細,隻要把他自己提問聲音片段剪掉,然後配上字幕做成視頻的格式,最後再把這做好的無畫麵視頻與凱麗剛剛的審判視頻合在一起就夠了。
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完成了工作,衛燃這才不緊不慢的推開車門,將被蚊蟲咬的滿頭包的凱麗送回車子,隨後再次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這一次,衛燃一直開到了晚上,甚至在天黑之後,更是連車燈都沒開,全靠夜視儀繼續趕路。
約莫著開出了將近兩百公裡的距離之後,他這才停下車子,將車窗稍稍降下了一些,隨後利用凱麗的社交賬號,在約定的時間將白天時候做好的視頻發布了出去。
前後不到五分鐘,早已暗中等待的安菲婭也遠程操縱著位於拉斯維加斯的某個小公司的服務器,神不知鬼不覺的登陸了那個邪叫組織的官網後台,在上門發布了同樣的視頻同時,也把衛燃之前從光盤裡拷貝出來的那些犯罪資料進行了上傳,隨後又用提前準備好的邪叫組織郵箱開始了頻繁的批量投送。
當她完成了這些工作並且抹除了相應的痕跡之後,位於鹽湖城城區一座待售的公寓內部,一台台式電腦的主機也啟動了遠程格式化硬盤程序。
與此同時,機箱裡緊挨著硬盤的位置,一塊僅有煙屁股大小的液晶屏幕上也開始了倒計時。
幾乎就在倒計時歸零的前一秒,這台電腦也完成了格式化,緊跟著,一聲並不算大的爆炸從機箱中傳出,這聲爆炸過後,機箱裡的硬盤也被僅有手指肚大小的錐形藥柱順利擊穿。
與此同時,遠在俄羅斯葉堡的安菲婭也扣上了筆記本,將其丟出車窗,隨後駕駛著租來的麵包車從上麵反複碾壓了一番之後,這才給衛燃發了一封郵件,隨後踩下油門慢悠悠的開往了機場的方向,準備搭乘航班返回喀山,為迎接新老板回家做起了準備。
南非大草原深處,衛燃拿起自己的衛星電話掃了眼安菲婭發來的郵件,隨後滿意的將凱麗的手機丟出了窗外。
踩下油門繼續前開了一段距離,衛燃再一次將凱麗銬在了拖車鉤上,並且徹底熄滅了發動機。
很快,周圍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這黑暗中未知的恐懼很快便讓凱麗徹底的崩潰,根本不用衛燃催促,便無比主動的交代了那座孤兒院的具體位置以及裡麵的情況。
得到了想要答案,衛燃默不作聲的啟動了車子,靠發動機的轟鳴暫時嚇退了周圍那些眼睛發綠的野生動物之後,慢悠悠的解開了凱麗手上的手銬,隨後在她的雙腳腳踝上各自跺了一腳。
無視了對方的慘叫,衛燃駕車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再一次停車、熄火並且戴上了夜視儀。
很快,凱麗的哭喊求救變成了淒厲的慘叫,隨後又被貓科動物威脅性的嗚咽徹底取代。
再一次踩下油門,衛燃在路過那群仍在搶奪晚餐的大貓同時,將擦拭乾淨的手機順著車窗縫隙丟了出去,風馳電掣的兜著圈子開往了城區的方向。
第二天上午,連夜趕到布隆方丹的衛燃自掏腰包給越野車換了四條全新的輪胎和一條全新的備胎,隨後便再次出城,找了處無人荒野挖了個足夠深的焚燒坑,將車上哥倫布·布魯諾先生殘存的衣服、筆記本、關機的衛星電話、以及那套衛星寬帶設備和換下來的舊輪胎統統丟進去澆上了煤油。
不斷跳動的火苗中,衛燃還脫掉了手套、麵罩、鞋套乃至身上所有的衣物統統丟了進去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隨後換上了在城裡買的一套廉價休閒裝。
耐心的等到篝火徹底熄滅,衛燃將這焚燒坑仔細的掩埋好又鋪了一層雜草,這才駕車進城徑直趕往了機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