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問號下麵的名字之外,其餘六個都來自蘇聯科學院西伯利亞分院,尤其這兩個都是博士,所以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和他們有關的記錄。”
“沒問題”安菲婭點點頭,“不急的話我幫阿芙樂爾打完這一局。”
“不急,但是用合法的方式查。”
衛燃看了眼仍在舉著電話溝通的穗穗,壓低了聲音提醒到,“你可彆想著攻破科學院的網絡,那會給我們所有人惹來麻煩的。”
“老板”安菲婭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衛燃,“我不是白癡。”
“得,我是白癡。”
衛燃拍了拍腦門,在對方無辜的眼神中鑽進了緊挨著暗房的儲物間。
如之前一般給金屬本子裡的油桶酒壺與食盒之類的東西補充好了物資,衛燃開始琢磨起了可能遇到的情況。
毫無疑問,至少以目前了解到的信息來看,最大的挑戰無非來自12月份西伯利亞內的酷寒,以及極有可能遭遇的極夜和肯定會遇到的暴風雪。
“看來要小心彆被凍死才行”衛燃暗暗嘀咕的同時,又額外拿起一大包火紅的乾辣椒撕開,將其倒進了食盒的縫隙之中。
隻不過,即便他這邊準備的如此充分,但是到時候能不能用上,卻仍舊是個未知數。
但好在,這次畢竟不是去的什麼戰爭年代又或者戰爭前線,所以他反倒並不是過於擔心。
帶著這些許的輕鬆,衛燃溜溜達達的離開儲物間的時候,安菲婭已經放下了手機開始忙活了,而穗穗卻仍在和電話另一頭的人語速極快的溝通著什麼。
見狀,他索性直接走出了房門,帶著跟屁蟲一樣的高加索,溜溜達達的走向了隔壁的工地。
自從上次和那位包工頭老李確定了翻新方案之後,如今這工地上的工人也越來越多,同時這院子的空地上也搭起了一排帳篷。
遠遠的看了一眼施工進度,衛燃心滿意足的又帶著狗子溜達了回去,這座車間和這個院子雖然幾乎掏空了他明麵上的家底,但衛燃卻對它充滿了期待。
一邊暢想著未來的安排,當他再次走進房門的時候,安菲婭立刻說道,“老板,隻查到了穆拉特和帕維爾這兩位博士的一些信息。”
“詳細說說”衛燃湊上來問道。
“內容不多”
安菲婭將筆記本的屏幕對準了衛燃,“我搜索到的公開資料裡,隻查到這兩個人都畢業於聖彼得堡國立技術大學,而且都在生物工程領域各自發表過刊文。”
掃了眼屏幕上冰涼的一些刊文名稱,衛燃抬頭問道,“沒了?”
“沒了”
安菲婭攤攤手,“我能找到的唯一一條和他們有關的消息,就隻有這些刊文,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與這些名字有關的線索。”
“另外那四個人呢?”衛燃追問道。
安菲婭搖搖頭,“根本沒有查到和他們的全名完全一致的任何線索”。
“那兩位博士發表的刊文還能找到嗎?”
聞言,安菲婭直接將她的平板電腦遞了過來,“最早的一篇刊文是上世紀80年代刊發的,最近的一篇是在1987年,而且是由穆拉特和帕維爾兩位博士聯名刊發的。”
接過平板電腦,衛燃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了下來,任由那隻粘人的高加索幼崽自己跳上沙發趴在了他的腿上。
將這份由兩位博士聯名刊發的刊文大致的翻了翻,衛燃雖然能看懂的不多,但也能從字裡行間大致明白,這裡麵論述的方向是關於某種嗜冷厭氧菌的研究。
“嗜冷厭氧菌12月份的西伯利亞凍土帶全員失蹤臥槽”
衛燃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瞬間又覺得1991年似乎比1941年更加的危險了。
要不然
衛燃剛剛升起打退堂鼓的想法,卻又自己主動將其掐滅了。這事純屬自己嚇自己,真要是當年那兩位博士帶著各自的學生去尋找什麼致命的病毒細菌之類的東西,也根本不會拖到今天才開始調查。
而且就算拖到今天,恐怕也根本輪不到自己。甚至,彆說自己,恐怕都輪不到卡吉克接觸。
既然輪到今天、輪到自己去調查這種事情,那麼即便當時那兩位博士帶隊尋找的是這刊文裡提到的什麼嗜冷厭氧菌,恐怕也絕對不是什麼致命的又或者危險性巨大的東西。
可是說一千道一萬,這個嗜冷厭氧菌到底乾嘛用的?
衛燃一邊喃喃自語的嘀咕著,一邊翻閱著安菲婭幫忙找出來的這篇刊文。
然而,即便他每一個字母每一個單詞都認識,但通篇讀下來,卻仍舊是一腦袋漿糊,因為這篇充斥著大量專業詞彙的文章裡,通篇講的全都是這個什麼嗜冷厭氧菌的結構、特性之類的東西,壓根兒就沒提一句能拿來做什麼,又或者有什麼用處。
反正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細菌吧
衛燃將平板電腦丟到一邊的同時,按照自己能理解的方式,給那個自己根本看不懂的細菌,下了個通俗易懂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