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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章 仇殺猜測和送上門的副博士(1 / 2)

戰地攝影師手劄!

卡班湖畔的大院子門口,衛燃目送著瑪格太太帶著她的黑人保鏢和白人翻譯鑽進了停在湖畔公路上的車子,並且直到那輛明顯租來的商務車徹底消失在視野儘頭,這才轉身走回了一樓房間的大廳,重新坐在了長條桌的邊上。

剛剛瑪格太太不止留下了那個裝滿遺物的大提琴盒子,而且還留下了她的兒子阿索爾和阿索爾三個戰友的詳細身份信息,當然,那假老太太順便還帶走了一盞青瓷蓋碗杯子。

略作思索,衛燃端起桌子上裝有山楂葉子茶的水壺,給蓋碗茶倒滿了水,然後將其擺在了落地窗邊的花盆裡。

安放好了這個並不算準確的定時裝置,他又從儲物間裡找出工具箱,將大提琴盒子裡的那支frf2狙擊步槍給徹底拆開變成了一桌子的零件。

隻可惜,這支槍的內部,除了並不算多的油泥和被槍油掩蓋的些許硝煙味之外,根本沒有殘留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耐心的將這支槍恢複原狀,他又拆開了那支88手槍。這支槍裡同樣沒有殘存什麼有用的線索,但硝煙味卻要濃鬱了許多。

同樣將其恢複原狀放回琴盒,衛燃又拿起了那支經過改裝的刺刀。

這隻刺刀已經開刃,刀鞘裡也殘存著大量半凝固狀態的刀油。

抽出兩張紙擦乾淨刀身上的油漬,衛燃輕輕摸了摸刃口,麻麻賴賴的手感以及大量肉眼可見的卷刃,都在缺口暗示著這把刺刀很可能是一件「實用武器」而非裝樣子的飾品。

最後將相框也拆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沒有什麼額外的發現之後,衛燃在決定動腦子之前,便已經翻拍了照片,連同那四個法外精英的詳細信息一起發給了安菲婭。

等到對方回複了個小狐狸比ok的表情,衛燃這才拿起那張寫著四人信息的紙看了看。

按這張紙上的標注,阿索爾·坎坦來自馬達加斯加,他的另外三個白人戰友裡,除了有一個來自吉布提,剩下兩個都是南非人。

甚至,阿索爾這三個戰友的家庭住址都標注的格外詳細,隻不過,在每個家庭住址的後麵,都在括號裡標注了「1996」的字樣。

「謀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仇殺吧…」衛燃捏著這張紙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眼神也瞟向了那張明信片上的紅色法語字跡。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安菲婭卻已經通過微信截圖發來了她找到的第一份線索。

在這份法語頁麵裡,是一份仍舊沒有失效的通緝令,這裡麵被通緝的,恰恰就是瑪格太太的兒子阿索爾,再看罪名一欄,標注的卻是「謀殺」丶,丹看非石仁,協v地的卻是誅水。「我查到了1996年的南非新聞」

安菲婭敲打出一串德語發給了衛燃,「這個名叫阿索爾·坎坦的人在在1995年到1996年的冬天裡,曾涉嫌謀殺自己的妻子,以及他三個曾在法外一起服役的戰友的家人。

根據統計,死在他槍下的倒黴鬼總計有26個人,按照時間排序,最後一個被他殺死的是他的妻子。

為此,不但馬達加斯加和南非,就連法國本土都對他發布了通緝令,而且法國發布的通緝令至今都沒有失效。」

下意識的掃了眼那支狙擊步槍槍托上的刻痕,衛燃卻挑了挑眉毛,原本,他以為是阿索爾的另外三個戰友一起謀殺了他,可如果按照當時警方調查的線索看,難道說是阿索爾謀殺了他的三個戰友和家人,當然,還包括他的妻子。

等一下!

衛燃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這個阿索爾最後才殺死他的妻子,難道說…他的三個戰友綠了他?

嗯…倒也不是說不過去,可最後他自己去哪了?那張明信片上的威脅又是怎麼回事?

一番思索,衛燃切換到了德語輸入法,敲打著屏幕問道,「能查到他的法外的服役經曆嗎?」

「根據當時新聞的公開資料,他在1988年的年底曾因為過失殺人被判刑,但在入獄的當月便成功越獄失蹤。

大概一年之後的1990年春天,他在吉布提加入了法外,並第二年冬就被選入了第二傘兵團的第4連,在支援組裡擔任狙擊手。」

稍作停頓,安菲婭發來了第二段德語文字,「根據能查到的公開資料,他在1994年7月退役,並且獲得了法國國籍。這是目前能找到的,和他有直接關係的所有公開資料」

「非公開資料呢?」衛燃追問道。「需要時間」

安菲婭回複道,「想入侵他們的服務器,隻靠我自己很難做到,我需要有足夠多的幫手才行。而且據我所知,傘兵4連一直在做各種見不得光的臟活,就算成功入侵他們的服務器,恐怕也很難找到什麼詳細的記錄。」

「算了,既然這樣就不用繼續查下去了。」衛燃果斷叫停了接下來的追查工作,就目前這些情報,和瑪格太太告訴自己的基本上大差不差,但卻已經近乎足夠清晰的勾勒出了大概的脈絡。

「我有渠道能找到一些同時期曾在法外服役過的退伍軍人,說不定他們知道些什麼。」安菲婭給出了新的建議。

「已經有人問過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衛燃敲打著鍵盤最後給出了回複,如果隻是問問曾在法外服役的士兵就能得到線索,瑪格太太恐怕也根本不用大老遠的跑到俄羅斯來找自己。

難不成真的是為情仇殺?衛燃拿起那支88手槍,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著槍柄貼片上的浮雕。

如果那個阿索爾真的是殺人凶手的話,又為什麼要把這些凶器送回自己的家裡?

這些凶器又是通過什麼渠道被瑪格太太得到的?那位瑪格太太又是通過什麼渠道,將這些武器帶進俄羅斯的?難道說那個阿索爾自信瑪格太太能幫他解決掉殺人的麻煩?

考慮到他在參軍前就有殺人越獄的黑曆史,而且在他越獄成功後沒多久的1994年,還敢大搖大擺的回到位於馬達加斯加的家裡,以及他在服役期間還用的起這麼昂貴的手槍。

如此種種,倒是從側麵印證了那位瑪格太太的能量和背景。可是,擁有這樣的背景,有必要讓她的兒子去法外參軍嗎?難道是參軍前過失殺死的人很麻煩?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壓下這些疑惑,衛燃捏著掛在扳機護圈上的那兩枚鑲著鑽石的戒指看了看,最終還是將這手槍又丟回了大提琴盒子,並且直接扣上了琴盒的蓋子,拎著它鑽進了隔壁圖書館地下室的工作間,隨便找了個貨架塞了進去。

如今這樣時不時來一場春雨的天氣,再加上喀山緊挨著的伏爾加河,那個裝滿水的蓋碗茶想蒸發完,少說估計也得有個一周的時間,如此充裕的時間,他自然不用心急火燎的動用金屬本子的能力。

畢竟,他可是記得清楚,當初卡洛斯律師也曾說給他介紹一個女客戶的,萬一真要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介紹的是同一個人,說不定他還能從卡洛斯那裡得到什麼新的線索呢。

重新反鎖了房門換上方便活動的衣褲,衛燃從將金屬本子裡的反坦克炮取出來,隨後穿戴好皮圍裙和勞動手套,熟練的將其拆成滿桌子的零件,拿著一塊鹿皮仔細的擦拭著其上並不算多的汙漬。

隻不過,還沒等他把擦拭好的零件重新組裝成威力驚人的反坦克武器,掛在門後的對講機卻再次傳來了洛拉的呼叫。

「怎麼了?」衛燃捏著手台問了一嗓子,隨後便加快手上的動作,將滿地的零件——組裝起來。

「是我,卡吉克。」

對講機裡說話的換成了衛燃名義上的研究生導師,這老頭子帶著濃濃的嘲諷問道,「維克多,見你這個小混蛋什麼時候開始需要預約了?「

「一周前」衛燃咧著嘴回應了一聲,「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上去。」

「或者我下去找你?」對講機另一頭的卡吉克問道疸。

「您直接去隔壁吧」衛燃趕緊說道,「直接過去就好,貝利亞在地下室呢,我等下就過去。「

「那我去隔壁等你」對講機裡的便宜導師卡吉克說完便沒了動靜。

以最快的速度將擦拭乾淨的反坦克槍組裝好,在哢嚓一聲中給這支威力驚人的武器頂上一顆通用性最強的高爆彈,衛燃這才再一次脫了手套和圍裙,揮手收起了反坦克槍,牽著一直趴在腳邊的狗子貝利亞離開了溫暖安靜的地下室。

當他回到隔壁一樓大廳的時候,便宜導師卡吉克已經自來熟是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此時正一手端著咖啡杯,一手在衛燃充門麵用的書架上翻找著感興趣的舊書呢。

「您怎麼想起來我這裡了?」衛燃將貝利亞哄進了籠子裡,這才招呼著對方一邊坐下一邊問道。

「當然是有正事」

卡吉克一屁股坐在了衛燃的對麵,放下杯子直來直去的問道,「維克多,你今年多大了?」

「還差幾個月26歲,怎麼問起這個?」衛燃不解的看著對方,開著玩笑問道,「老板,你該不會是想給我介紹女朋友吧?「

「年齡倒是合適…」

卡吉克嘀咕了一句之後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比季馬那個人渣還不要臉?看看你的周圍,你這裡都快比得上喀山大學的女生宿舍了。「

「這又不怪我」

衛燃一臉無辜的攤攤手,這事兒當然不怪他,卡堅卡姐妹是穗穗軟磨硬泡找來的助理,洛拉和她的天才妹妹是穗穗善心發作撿來養的流浪小孩兒,就連隋馨,可都是穗穗從伏爾加格勒忽悠來的。

「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浪費時間討論這些事情的」卡吉克沒好氣的擺擺手,從一直拎著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連同一支鋼筆一起推給了衛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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