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察!”
蔻蔻在隔間的縫隙處輕而易舉的通過杠杆原理折斷了拖把頭,同一時間,安菲亞也撥通了衛燃的電話,順便從電暈的那幾個人身上翻出了幾樣武器。
安菲薩同樣沒閒著,這姑娘不但將外麵被電暈的幾個拽進洗手間用捆紮帶反綁了雙手,而且還將門上掛著的牌子翻到了“正在清理”的那一麵並且關上了女洗手間的門。
“啪!”
就在衛燃接通安菲亞的電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興奮之色的蔻蔻已經一棍子抽在了那個已經吐出來的壯漢的手腕上!
根本不等對方慘叫出聲,這姑娘的第二棍子,便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在崩飛的牙齒中,蔻蔻的第三棍子又砸在了對方的腳踝骨上。一時間,這被關上了門的女洗手間裡發出了一聲挨著一聲的慘叫。
“你們倆沒受傷吧?”
趁著蔻蔻在那棍棒相加的抽打“流氓”的功夫,全身都在顫抖著的穗穗也總算冷靜下來,湊到卡堅卡姐妹身邊繞著她們關切問著,同時也幫著她們檢查著身體。
“沒事,我們沒事。”
安菲亞晃了晃手裡的電擊器,“前天姐姐就買了防身的電擊器,沒想到質量還不錯。”
“真的沒事?”穗穗再次問道。
“真的沒事”安菲薩捏起肥大的工裝褲,故意開著玩笑說道,“就是被你用拖把濺了不少臟水。”
“誤傷,誤傷!”穗穗咧咧嘴,臉上的擔憂和驚慌總算被尷尬的表情取代。
直到這個時候,安菲薩才問道,“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
穗穗說話間舉起了臟兮兮的小手,一邊傻樂一邊顫抖著說道,“就是有點哆嗦,不受控製的哆嗦。”
“以前沒打過架嗎?”安菲亞換了個輕鬆的話題,朝著蔻蔻揚了揚下巴,“你看她,多熟練,肯定沒少遇到這種事。”
“以前我是負責惹禍的那個,打架是維克多的任務。”穗穗一邊洗手一邊問道,“不用攔著蔻蔻嗎?”
“不用,她有輕重,打不死的,而且她好像很興奮。”
安菲薩說話間,用電擊器在一個似乎即將醒過來的壯漢脖子上按了一下,在刺啦啦的電流聲中,這個剛剛蘇醒意識的球迷也再次打著哆嗦挺直身體陷入了昏迷。
“啪!”
就在蔻蔻終於打斷了拖把杆的功夫,艾妮亞也推開了女洗手間的門,隨後,她便被卡堅卡姐妹分彆用繳獲來的手槍以及她們自己的電擊器頂住了腦門和脖子。
“彆,彆,是我!”
艾妮亞果斷的舉起了雙手,任由安菲薩拿走了她手裡那支50周年紀念版緊湊型小手槍。而她的注意力,也被仍在對地上那個壯漢拳打腳踢的蔻蔻給吸引了過去。
“你是來看熱鬨的嗎?”仍在打哆嗦的穗穗翻著白眼提醒道。
“哦!馬上!”
反應過來的艾妮亞趕緊讓開門,朝外麵那幾個壯漢揮揮手,惡狠狠的說道,“把他們全都帶走!順便問問還有沒有同夥!”
“交給我們吧”
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壯漢用俄式英語應承了一句,攥著拳頭走到了第一個被電暈的混蛋身旁,抓起他的胳膊,和另一個同伴將他拖了出去。
很快,包括那個被蔻蔻抽了鼻青臉腫的倒黴鬼都被拉走,這個法國姑娘也一臉暢快的舒了口氣,走到洗手台邊上,仔細的洗乾淨了手上沾染的血跡。
“我們先離開這裡”
艾妮亞低聲說道,“維克多不能過來,不然記者肯定也會跟過來,到時候你們會很麻煩。”
“我們去哪?”穗穗略顯緊張的問道。
“當然是回酒店了”
艾妮亞趁著蔻蔻在清洗手上沾染的血跡的功夫低聲解釋道,“剛剛我就想跟著的,但是維克多那個混蛋不許我跟著。”
他能讓你跟著才怪
穗穗用漢語滴咕了一句,不著痕跡的躲到了卡堅卡姐妹的身後,換了個聊天對象問道,“蔻姐兒,你以前經常打架嗎?”
這個問題剛剛問出口,艾妮亞也立刻支棱起了耳朵。
等到安菲薩將這個問題翻譯成了法語,正在洗手的蔻蔻攏了攏略顯淩亂的頭發,跟著一邊往外走一邊頗有些懷念的說道,“幾乎每個月都會和那些吃壞了腦子的素食主義者發生些衝突。”
“怪不得你經驗這麼豐富”跑到前麵帶路的艾妮亞轉過身,兩眼放光的讚歎道。
“可惜,自從成了個有錢人之後,我反而沒有機會教訓那些混蛋了。”
蔻蔻毫無形象的在牛仔褲的褲腿上擦拭著濕漉漉的雙手,一邊走一邊遺憾的說道,“以前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等以後有錢了,就雇傭一百個打手守著我和爺爺家的肉店。到時候如果那些素食主義者再敢找上來,就把他們暴揍一頓,然後逼著他們吃夠一磅羊內臟再離開!”
“真是個好主意!”艾妮亞等安菲薩翻譯完立刻附和道。
心知這個同性戀姑娘肯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蔻蔻也隻能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結束了話題。
在艾妮亞的帶領下,三位姑娘鑽進一輛越野車,在另外兩輛皮卡的護送下離開體育場,徑直開往了和下榻酒店相反的方向。
而在體育場內部,在得知穗穗已經安全之後,衛燃也徹底鬆了口氣。
“好好看比賽吧”
尼涅爾收起他的黑莓手機,看著賽場上奔跑的運動員,慢騰騰的低聲用俄語說道,“我的人已經在問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交給你了”
衛燃同樣在周圍球迷的歡呼聲中喃喃自語的滴咕了一句,隻不過他的注意力,卻都放在了周圍那些球迷的身上。
無論他還是尼涅爾,他們都很清楚,這個球場裡肯定有偷偷盯著他們的人,這個時候與其中途離開打草驚蛇,倒不如給艾妮亞和她的人多爭取一些時間。
在一次次的哨聲中和一次次的歡呼乃至咒罵聲中,比賽雙方的比分也在時時刻刻的變化。
眼看著到了賽點,尼涅爾卻拍了拍衛燃的肩膀,隨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胯骨,格外粗俗的比了個撒尿的姿勢。
見狀,衛燃點點頭,跟著對方離開賽場,徑直走進了掛著“正在清理”牌子的女洗手間。
剛一進門,他便看到,正有三個五十來歲的黑人大媽,穿著製服和圍裙,在仔細的打掃著洗手間,順便在各處噴灑著雙氧水。
“人已經找到了”
尼涅爾點上顆煙,靠著打掃乾淨的洗手台低聲說道,“派人綁架那位她叫什麼來著?選配型龍媽?”
“蔻蔻”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香煙,禮節性的點上一顆答道。
“綁架蔻蔻的法律顧問也是他指揮的,包括之前給你們送去照片也是他安排的人。”尼涅爾說完看像衛燃,“要去見見他嗎?”
“有驚喜?”衛燃意有所指的問道。
“目前他還沒有供出那位值錢的私生子在哪”
尼涅爾頓了頓,格外誠懇的說道,“但我真的非常想看看你讓人關節脫臼的技術。”
“走吧”衛燃無奈的打開水龍頭澆滅了剛剛點燃的香煙。
“不用出去”
尼涅爾說著拉開了那個衛生清理小推車周圍的簾子,彎腰坐了進去,“先把那些記者甩開吧。”
“這也是你的人?”衛燃說著,也撩開第二輛衛生清理小推車周圍的簾子,彎著腰格外艱難的坐了進去。
尼涅爾一邊拉上簾子一邊說道,“她們是我手下的技術工人,專門負責打掃衛生。”
“真是個愛乾淨的人”衛燃意有所指的調侃了一句。
“先生們,請保持安靜,我們要發車了。”說完,那個黑人大媽將手裡的噴壺和抹布丟到了小推車上,幫著衛燃拉上了簾子,推著他第一個離開了女洗手間。
片刻之後,第二個黑人大媽也走了出來,推著尼涅爾不緊不慢的跟上。
在這兩輛小車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來到停車場,兩輛小推車也直接被推倒了一輛廂式貨車車尾的舉升盤上。
在液壓係統的運作下,兩輛小車連同那兩位黑人大媽緩緩抬升,最終被推進了放有折疊梯子,牆壁上掛著各色清潔工製服的貨廂裡。
固定好了小推車,這倆黑人大媽一邊肆意的猜測著那些運動明星的床上功夫,一邊脫掉了身上的圍裙和清潔工製服,隨後跳下貨廂關上門,鑽進了駕駛室裡啟動了車子。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這輛不起眼的破舊貨車趕在比賽結束之前離開體育場開往了城外的方向。
而在車廂裡,尼涅爾也熟門熟路的打開了貨箱裡的照明燈,隨後又拉開了一個偽裝的極好的鐵皮門,露出了一個裝有四個航空座椅和車載冰箱,而且頭頂還有天窗和空調的小空間。
“稍等一下,我們很快就能見到那個人了。”尼涅爾說著,已經拉開冰箱,從裡麵摸出一罐可樂遞給了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