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預料,這水壺裡連個啤酒味兒都沒給他留下。好在,衛燃也不在乎,取下外麵的帆布罩之後,又取出套杯接滿了雨水,將其同樣架在了篝火邊上。
直等到將金屬本子裡取出來的英軍44水壺和腰間早已經喝空了的英軍搪瓷水壺全都灌滿了開水,並且又額外燒開了一杯水,衛燃這才摸出了一罐鬼子罐頭打開一條縫隙,將其放在了飯盒的蓋子上慢慢的加熱。
耐心等待了片刻,等到這飯盒裡冒出的水蒸氣帶上了濃鬱的大米香味時,衛燃立刻迫不及待的將其端到了一邊長滿了青苔的石頭上,掀開蓋子,將已經加熱的滾燙的罐頭打開,儘數澆在米飯之上。
守著篝火烤乾身體的同時,衛燃也一勺一勺的吃完了飽腹感十足的蓋澆飯。
刷乾淨飯盒重新塞進挎包收回金屬本子,他先將烤乾的衣服疊好收進了防水的帆布水手袋,又重新包紮了傷口,這才舉起手邊的霰彈槍頂起頭頂的天幕,讓上麵積攢的雨水澆下來,“嗤”的一聲熄滅了辛苦點燃的篝火。
轉眼到了第二天一早,肆虐了半夜的暴雨早就停了,衛燃也在天色徹底亮起來之前收拾了所有的東西,背著背包拎著他的霰彈槍,重新回到了小徑邊緣繼續往北前進,努力尋找著雨果和瓦洛洛留下的任何痕跡。
這一走走走停停,很快頭頂的太陽便已經升到了最高點,原本正打算停下來休息休息的衛燃卻在某一瞬間聽到了遠處隱約傳來的手榴彈爆炸聲以及司登衝鋒槍掃射時特有的聲音。
愣了愣神,衛燃立刻加快腳步衝了過去。
很快,交火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也終於看到了一支鬼子的小分隊正背對著自己,各自依托著樹木和石塊等掩體,和遠處相隔一條小溪的方向對峙著。
這支小分隊除了一個負責壓製的機槍組之外,還額外加強了一個倆人的擲彈筒小組。
此時,這個小組負責發射擲彈筒的那頭鬼子,正將手裡的武器橫向頂在一顆樹的樹乾上,並將炮口瞄準了小溪對麵。
等另一頭鬼子給擲彈筒裡塞好了榴彈,這頭鬼子立刻拉動擊發杆,將那顆榴彈以平射的方式準確的打向了對麵。
原來還能這麼玩?
衛燃暗暗滴咕的時候,那八頭使用步槍的鬼子裡,也有四頭開始你一槍我一槍的壓製,而另外四頭,卻和那個同樣四人的機槍組,在一頭分隊長的帶領下開始了包抄。
眼瞅著此時負責吸引火力和注意力的就隻剩下二人的擲彈筒小組和那四頭使用三八大蓋的步槍,藏在灌滿後麵的衛燃靜等了片刻之後也舉起了手裡的霰彈槍。
幾乎就在那個僅有兩人的擲彈筒小組打出一發炮彈的同時,衛燃也趁著那四頭正在進行壓製的鬼子中的兩個往步槍裡壓子彈的時候,瞄準另外兩個開火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
連續兩聲槍響,這倆鬼子後心頓時紅了碗大的一片。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那倆已經裝好了子彈的鬼子也立刻被霰彈近距離湖了一臉。
這麼一會兒,原本已經摸出一顆榴彈準備塞進擲彈筒裡的那個鬼子,也慌亂的丟掉了手裡的榴彈,手忙腳亂的試圖拔出腰間硬牛皮槍套裡的那支手槍。
“砰!”
衛燃甚至等了半秒鐘,直到這頭鬼子解開了槍套的皮扣,直到那頭負責開火的鬼子丟掉手裡的擲彈筒準備往樹後麵躲,這才扣動了扳機!
“砰!”
第二聲槍響過後,同樣完成了側翼包抄的衛燃手裡出現了一把修長的毛瑟刺刀,刷刷幾刀割斷了這倆鬼子身上的榴彈攜行包,接著又拽下兩顆手榴彈,拔掉保險銷在樹乾上一顆,一發接著一發的丟向了剛剛離開去包抄的那幾頭鬼子的方向。
不等這兩顆手榴彈爆炸,衛燃已經一手拎著裝有榴彈的攜行包,一手拎起自己的霰彈槍,轉身就往遠處那條溪流的下遊斜著跑了出去!
幾乎前後腳,溪流對麵剛剛還被壓製的根本抬不起頭的雨果也眼前一亮,靜等片刻眼見壓製消失,而且下遊的方向傳來了一聲霰彈槍特有的槍聲,立刻招呼著瓦洛洛攙扶著他就往下遊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