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成了啊!
站在春香的房間門口,妮莎表情一臉的呆滯,這速度快得,讓妮莎到現在都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後,妮莎這就拍了拍自己的臉,露出來在學院時那爽朗燦爛的王子微笑,而後伸手敲響了春香的房門。
“誰——?”春香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讓妮莎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還是應道:“是我啦春香,妮莎!”
妮莎話音落下後,屋內便沉默了起來,片刻,妮莎這才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隨之:“哢嚓”一聲,房間的大門便被打開了。
看到眼前的春香,妮莎頓時便給嚇了一跳,卻見春香臉色蒼白,雙目有些呆滯無神,頭發都顯得相當的淩亂,“你怎麼憔悴成這個德行了!?”妮莎吃驚地叫道。說著,這就扶著春香的肩膀一塊走進了房間內,結果進了房間之後,屋內那一片狼藉,更是把妮莎給嚇得不輕。
“春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特彆的事情。”春香努力擠出來一抹乾澀的笑容,“隻是心情不好,稍微發泄了一下而已。”
這隻是稍微發泄一下而已麼?!妮莎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除了那張床之外,屋裡麵幾乎所有東西被摧毀了,你這得發多大的火才能把好好的房間給折騰成這個德行啊!
看了眼彈簧都蹦出來的沙發,春香這就對妮莎說道:“到床上坐坐吧!”
兩人在床上坐定,春香便問道:“你怎麼過來的?我現在的情況,他們應該不會隨便讓人過來見我的才是。”
“你結婚的時候,我可是伴娘,能不過來看看你麼?”
春香聽這便是一愣,回過神來,這就淡淡地笑道:“是麼?我們的王子殿下竟然要成為我的伴娘了麼?我很想看看,我們的王子殿下,穿上伴娘裝之後,會不會就變成公主殿下了呢!”
“你這是在挑釁我是吧?!”妮莎沒好氣地指了下春香的頭道,但說完後卻長歎了一口氣,“具體的事情,我也就不問你了,想必你也不會和我說!”
春香笑而不語,妮莎說得沒錯,很多事情,是不能對彆人說的,哪怕她再怎麼相信妮莎都不行!忽然春香的神色便是一愣,這時,拿著信封的妮莎說道:“這是某個笨蛋托我給你帶過來的,不介意的話,你就看看吧!”
“杜林特麼?”
見到妮莎輕輕地點了點頭,春香便沉默了起來,許久,春香伸手接過了信封,輕輕道:“你為什麼總要做這種事情呢妮莎?”
“誰讓我認識那麼一個笨蛋呢!”妮莎無奈地搖起頭道,說著,妮莎便站了起來,“那麼,我先回避一下吧!”
“不用了妮莎,你也看看吧!”
“算了吧!這是寫給你,又不是寫給我的!”說完,妮莎便大步地離開了房間,並把門給帶上了。
“嘭——”地一聲之後,春香的房間便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中。床上,春香捧著信封愣了好久,終於還是伸出手,緩緩地揭開了信封。
從信封中取出來一張信箋,展開後,春香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是,白紙?
就在春香懷疑杜林特無聊地耍出來什麼小花招時,她手中的信箋忽然便綻放出來一片金光,隨之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便從那信箋上投映到了房間四周,形成了一個封閉的金色空間。
杜林特那家夥,竟然還有這種奇妙的本事?春香才露出驚詫的表情,下一刻,她手中的信箋便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嚇得春香下意識地便將信箋給扔了出去,結果信箋落在地上之後,上麵的黑色火焰猛然燎原,轉瞬間便化成了一人高,而後在春香驚愕的目光下,一道人影這就從火焰之後現身了。
“指揮官!!”
看到從烈焰中走出的林錚,春香頓時便震驚地大叫了起來,但叫完之後,春香猛地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神色有些慌張地四下張望了起來。
“不用擔心,這個房間已經被我布置下了隔音結界,這裡再大的聲音,外麵也是聽不到的!”
聽到林錚的話,春香這才鬆開了自己嘴上的手,長吐出來一口氣。但很快,春香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指揮官怎麼會在杜林特的信箋上出現的?
“現在的杜林特就是我,至於他本人,已經被我扔去修煉了!”
原來是指揮官變成了杜林特,這樣的話,那倒是說得通了呢!但是,“指揮官,您特意用這種方式來找我,究竟有何事情?”想到自己已經被逐出了新月號,春香的眼神頓時便暗淡了幾分,是了,她已經沒有資格喊指揮官了,現在的她,應該喊……
“菲娜很是想念你呢!”
春香聽得身體便是一震,隨之低下頭便掉起了淚珠子,“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見她了,我,我已經不是您的部下了!”
看著默默落淚的春香,林錚這就輕輕地歎了口氣,走上前,伸手便按住了春香的頭,“春香,新月號的傳統你還記得吧?”
“上了新月號,大家就是親人!”春香喃喃地說道,“可是呢……”
“這就夠了春香!”林錚打斷了春香的話,微笑道:“親人的話,就應該相互體諒,既然是親人的話,那麼你被彆人欺負了,我們自然會幫你出氣!!”
聽到這兒,春香猛地便抬起頭,吃驚地盯緊了林錚,“您……”
“傻瓜!”林錚用力地揉起了春香的頭,“像這樣的事情,你就該第一時間和大家說,你覺得是新月號和大家的能耐大一點兒呢,還是梅蘭皇帝的能耐大一點兒呢?”
林錚話音一落,春香的淚珠子就再也控製不住,一肚子的委屈頓時便爆發了出來,撲到林錚身上便痛哭了出來,“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菲娜,我舍不得大家,也舍不得我的冬雪!可是媽媽!媽媽不見了!指揮官,媽媽不見了!!”
和白麗的親情,成了束縛春香的枷鎖,她無法拋棄白麗,正如她自己所說,不管希望有多渺茫都好,總歸是有希望,而她要是一走了之,那麼白麗就連這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作為一個女兒,她隻能這般委屈自己,以獲得媽媽那微乎其微的,活下去的希望!
摟著痛哭的春香,林錚不由歎了口氣,隨之眼中便流露出來暴虐的火氣,用白麗的孝心來束縛她,這樣的渣滓,沒有資格稱之為父親!更沒有資格稱之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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