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番天印被粉碎,廣成子一片血霧便噴了出來,手中的落魂鐘也隨之停下,身體隨之向地麵墜落了下去。太一見狀倒也沒有追擊,隻是冷哼一聲,抬手一攝,廣成子手中的落魂鐘便飛到了他手上,隨手一搖,墜落中的廣成子便又吐出來一口血,再搖再吐!
等到廣成子墜落地麵,太一還要再搖落魂鐘之時,空中猛然響起了一聲怒喝:“夠了太一!”
聞言,太一抬頭便朝天際望去,冷笑著說道:“原始老兒,你終於舍得出聲了麼?”
“太一!”元始天尊的聲音充滿了難以按捺的憤怒,“廣成子失禮於前,你也已經教訓過了,此事,就此作罷!”
太一知道原始心傲氣高,能說出來這種話,確實已經非常難得了,可見廣成子這個徒弟,的確深受他的喜愛!也罷,本來太一也就沒有打算要了廣成子的命,而且原始乃是聖人,真要是把這老兒給逼急了,對太一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當下太一便隨手將落魂鐘一丟,漫不經心地說道:“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就繞過這老小子一次,回去之後,記得好好管教一下你門下的弟子,連一點長幼尊卑的規矩都沒有,有損你這聖人的臉麵啊!”
原始按捺著怒氣,沉聲說道:“我的弟子,自會妥善管教,就不勞你太一操心了!”
這話音一落,廣成子上方便出現了一個碧綠的太極八卦圖,緩緩地將廣成子給吸收了進去,一同被吸收進去的,還有被太一丟下的落魂鐘,以及那已經化為碎片的番天印。
見得那太極八卦圖的光芒開始暗淡下去,被林錚囚禁於冰牢中的薑鬆頓時便急了,趴在牢柱上便大叫了起來:“祖師救我!祖師救我啊!”
原始不傻,身為聖人的他更是早已洞徹了部分天機,知道薑鬆在劫難逃,若是自己真身就在當場,或許還能考慮將其救下,但如今,隻是救走的廣成子,都需要和太一妥協,他可是聖人,不可能
再為了薑鬆這等小人物折損自己的臉皮!
“爾並非我闡教門徒。”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原始便沒了聲息,而那碧綠的太極八卦圖,也隨之徹底消失。
冰牢中,薑鬆整個人都愣住了,本以為聖人開口,自己怎麼也能保住一條老命,不料原始金口一開,便與自己徹底撇清了關係!
“我爹可是你的弟子啊!我怎麼就不是闡教門徒了?!”回過神的薑鬆歇斯底裡地咆哮了起來,結果觸動了自己的傷勢,頓時一口老血便噴了出來。
這傷勢讓薑鬆多少冷靜了一些,元始天尊都不管他的現在,想要活下去的話,就隻能靠自己了!當下這廝便有些手忙腳亂地取出來一大堆的丹瓶,也不管是什麼藥,打開後便對著嘴一陣猛倒。
藥吃了不少,可惜並非是永琳那種見效迅速的靈丹,沒等藥效起作用,蜚已經提著巨斧衝到了冰牢前!驚惶的薑鬆還指望冰牢給他抵擋一下,不料林錚直接便解除了冰牢,頓時身負重傷的薑鬆便暴露在蜚的巨斧之下!
“當——!”薑鬆祭出了防禦用的盾牌法寶,隻是重傷之下的他根本就沒辦法發揮出法寶的真正力量,隻是抵擋了一下,那法寶便被蜚給劈飛了出去!
眼看著蜚再次揮起了巨斧,薑鬆立刻便聲嘶力竭地大吼了起來:“饒了我!繞了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們的,不管什麼條件!!”
聽到話的蜚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雙臂的肌肉反而鼓脹了起來,看得薑鬆亡魂大冒!
“老子不稀罕!”
話畢,蜚手中的巨斧便凶悍地朝薑鬆劈了下去,乾淨利索地將這廝給劈成兩半!
縛魂鎖橫空飛來,繞了圈便將薑鬆的遊魂給捆了起來,一直到被幽若裝到瓶子裡麵,這廝都沒有停止過求饒。作為一名九轉,一個四大商會的副會長,沒骨氣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不過,幽若可不管他有沒有骨氣,值不值錢才是最要緊的啊!一看那縈繞在薑鬆身上的龐大罪業,這丫頭便樂嗬得合不攏嘴,這一個就能頂他那些爪牙全部啊!欣喜地朝林錚望了過去,果然隻要自己想要的,神棍都會給她弄到手呢,當初在拍賣會上就想逮著這家夥了,今天果然如願了!
林錚寵溺地盯著這笨妞便是一笑,而後指了指蜚道:“幫忙乾掉這家夥的可是蜚,你該謝謝他才是!”
這個幽若當然不會忘記了,這就樂滋滋地對蜚叫道:“謝謝!”
蜚聽得便是一陣哈哈大笑,“謝謝就不用了,回頭幫我把這狗賊扔到地獄的油鍋裡麵炸一炸就好,聽一平說,那裡還有紅油鍋!”
“沒問題!”幽若拍著胸脯道,“保證完成任務!”
蜚滿意地點了點頭,乾掉了薑鬆這個禍首之後,他的心情一下便靚麗了不少,不過很快,他那殺氣騰騰的眼睛,便望向了之前被吹飛的那一群狩獵者。
在林錚他們的圍殺之下,如今這些狩獵者,隻剩下區區十七人,尚不足以和蜚的病魔單打獨鬥。而現在,蜚又抽開了身,空中還站著一個恐怖的東皇太一,此時此刻,這一群人是真真陷入了絕望之中!
沒等蜚動手,這些狩獵者便相繼放下了自己的武器,也不求饒,就這麼跪倒在地上等候太一和蜚的處置。他們這樣的行動,就足以表達他們的臣服了,如果太一和蜚不願意放過他們,就是說再多的話,那也是多餘的,之前的薑鬆,便是最好的例子。
蜚本來的確想一口氣將這些人全部乾掉,但如今這些家夥全部放棄了抵抗,反倒是讓他下不去手了。眉頭一陣緊皺後,蜚便大步走向了蜚群,掃視了一眼激動的族人們後,這就問道:“可有族人傷亡?”
聞言,那滿身傷口的蜚這就搖了搖頭,“沒有,那惡賊想要將我們逼入絕境,好激發出我們的眼睛更大的潛力,所以之前並未讓這些人對我們下殺手。”
聽罷,蜚這就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便望向了從天上落下來的太一,“陛下,這些人的生死,就交由您來裁定吧!”既然主人沒有出現傷亡,蜚也就懶得再去和這些家夥計較了,殺了首惡,還要了他們十來條人命,足夠給族群一個交代了。
就在太一琢磨著要怎麼處理這些人時,已經恢複了健康的山鷹,這就來到了林錚麵前,猛地便朝林錚跪了下去,沒等林錚將他扶起,便高聲說道:“一平先生!山鷹知道這個請求非常無禮,但還是希望先生手下留情,放他們一條生路!”
林錚看了下那些神色錯愕的狩獵者,這才低頭對山鷹道:“他們之前還打算要你的命來著。”
山鷹把頭低了幾分,“山鷹從小在商會的撫養下長大,對我來說,商會便是我的一切!他們都是難得的強者,是商會寶貴的財富,比山鷹這條命寶貴太多了,而且,他們之前也隻是聽從薑鬆的命令行事而已,如今薑鬆已死,他們若回到商會,在薑竹會長的領導之下,定然不可能再為非作歹!還請先生高抬貴手,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說罷,山鷹的頭便杵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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