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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澤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似乎是在很努力的聽牆角。
隻聽從那邊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好像是“陳師弟”的聲音,說了什麼“該休息,一起”之類的,聽得趙德澤那叫做一個亢奮。
他對天發誓,他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奇,才沒有聽彆人牆角的愛好!
緊接著,那邊就傳來了鳳子樞的聲音,“師弟……你在我身上……”這一字半句的,也聽不全,但趙德澤自己卻可以將這一番話給補全了。
隔壁究竟在上演著什麼樣激烈的狀況,趙德澤已經可以在腦海中形成一個大概的場景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師弟”竟然直接將他們家鳳師兄給撲倒了,這兩人在房裡,隻怕是乾柴烈火……
隨後又是傳來了吱嘎的聲響,趙德澤這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這讓他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這動靜也太大了罷……連他都聽得這麼清楚,鳳師兄他們可真是一點也沒有考慮他們隔壁還有人!
趙德澤在這胡思亂想,那邊的鳳子樞和夜忘塵卻不是他想的那麼一回事。
雖然鳳子樞的確是被夜忘塵給撲倒在了身下,現在是連動彈都不能夠動彈。
但是,夜忘塵在這時候一愣,動作全都停了下來。
他盯著鳳子樞有一會,表情上是不動如山,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可耳根子卻還是紅透了,因為鳳子樞與他麵對麵,所以他看得一清二楚。
夜忘塵最後好像還是禁受不住,收回了抓住鳳子樞衣帶的手,而另一隻手抓住了被褥,一把捂在了鳳子樞的臉上。
鳳子樞隻聽到他有些低啞的聲音說道,“休息罷。”
要不是因為知道這是他師父,鳳子樞都要懷疑他說的是“安息罷”,然後是要用這被褥將他給悶死呢。
事實是,鳳子樞也確確實實差點被夜忘塵給捂死。
等到鳳子樞好不容易可以掀開捂在自己臉上的被褥,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再扭過頭去,就見到了夜忘塵已經背對著他了。
想到自己剛才以為夜忘塵是要作甚麼,鳳子樞自己的臉頰也有些燒紅起來。
都是因為趙德澤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以至於他現在意識過剩,胡思亂想了那等事情。
突然間,本來背對著他的師父又是翻過身來,鳳子樞和他咫尺距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手腳給纏上了。
鳳子樞之前在夜忘塵房裡養傷的時候,幾乎每次和師父同衾,他師父都會在他腿上蹭來蹭去的,看來今天又是免不了這一遭了。
但今天還有些不同,因為師父連手都纏到他的身上來了,也不知道是在摸什麼……
不得已,鳳子樞隻能裝作不動如山的模樣,任憑他師父在他身上亂蹭。
怎麼說他也是習慣了,才過了一會,他竟是有些鬆懈了下來,似是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間,隻聽得一聲破空的銳利之聲,伴隨著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響,鳳子樞頓時驚醒,一睜眼,他就看見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怎麼了竟是碎裂成了布片。他結實而又緊致的胸膛就這樣顯露在外。
“……???”鳳子樞壓根就不曉得自己的衣衫是怎麼碎成布片的,而在他身邊的夜忘塵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夜忘塵本來是準備起身的,卻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竟是踉蹌了一下,直接撲倒在了鳳子樞的身上,整張臉直接埋在了鳳子樞緊實的胸膛上!
“……”鳳子樞。
“……”夜忘塵。
因為是直接接觸,鳳子樞感覺到埋在他胸膛上的那人滾燙得像是火燒,再看時,沒想到本來隻有後頸和耳根會發紅的那人,這時竟是整張臉都紅透了。
鳳子樞也是第一次見到麵頰紅到像是火紅的楓葉一般的夜忘塵,竟也是怔在那裡。
夜忘塵可不知道自己這時臉紅到什麼模樣了,隻是他豁然起身來,剛轉過頭,鳳子樞就隨著他的視線扭過去看,才發現他們房間不知什麼時候,竟是冒出了一個人來!
隻見那人又是攻了過來,此時還沒有辦法平複自己心情的夜忘塵一時太過用力,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隻是一眨眼,那人的胳膊的骨頭就已經被夜忘塵給捏碎了。
彆說是鳳子樞,就連夜忘塵也是一驚。
一時不能自已的他竟然有些失控,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力道。
方才也是那人悄然潛入,想要襲擊鳳子樞,夜忘塵手本是放在鳳子樞身上的,為了抵擋那人的攻擊,一不小心掌風就把鳳子樞的衣衫給撕碎了……
就在這時,隻聽隔壁的趙德澤一聲叫喊,“師兄!救命啊啊啊!”
鳳子樞當下一躍而起,正巧一聲巨響,那麵牆竟是被撞碎了,在一片塵土飛揚之中,鳳子樞看見了趙德澤從那灰塵之中滾出來的身體。
他立即上前去將趙德澤給扶起,趙德澤一個抬頭,就見到了他家鳳師兄暴|露的穿著,簡直是讓人不敢直視!
難以想象,他家師兄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不過,趙德澤已經可以想象鳳師兄和“陳師弟”兩個人剛才的戰況有多麼激烈了,要不然他師兄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怪不得剛才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隻見從那灰塵之中又是冒出個人來,鳳子樞反應迅速,倒也沒時間在乎他自己的穿著問題了,隻能立即祭出法寶,擋下了那攻擊。
忽然一陣凜冽的風席卷而來,本來鳳子樞還拿來抵擋對方攻擊的法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斬斷成了兩半。
“……???”鳳子樞。
“……???”趙德澤。
不單單是鳳子樞的法寶,那個攻擊鳳子樞家夥的法寶也不幸的夭折了。
等到鳳子樞和趙德澤兩人一齊轉頭去看那罪魁禍首,結果發現,這罪魁禍首不是彆人,正是夜忘塵。
隻見夜忘塵渾身顫抖著,因為鳳子樞那露在外頭的緊實胸膛讓他不知所措,以至於一不小心,連著鳳子樞的法寶都給毀了……
也就鳳子樞內心強大,在法寶被毀之後,還麵不改色的一把揪住了趙德澤的衣襟,將還在愣怔的趙德澤一把抓了過去,正巧避開了彆人的攻擊。
鳳子樞看著眼前這些襲擊他們的修士,隻見這些家夥都是他們之前在新海坊市打聽的時候,都有見到的麵孔。
沒有想到,他們還真的被這些家夥盯上了,而且這些家夥竟然還直接在這裡動手。
若是其他坊市,根本就不會容許這等事情發生,難怪說這新海坊市亦正亦邪。
不過,這些家夥到底是怎麼潛入進來的?
趙德澤掃了一眼,發現對方竟是有六七人之多,看來就是想要將他們置於死地了。
可是這麼多人,不可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鳳子樞心底對此十分的疑惑,突然間,他想到了這客舍說沒有那麼多的房間,旁邊的房間卻是空的,該不會是這客舍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罷……
本鳳子樞還在思考這事,倏地眼前被東西一遮,他什麼也看不見了。還沒等他掙紮,他就已經被人用被褥包裹得嚴嚴實實……
彆說動了,鳳子樞現在連臉都一起被包了起來,幾乎不能呼吸。
趙德澤此時還好心的替鳳子樞將臉上的被單扒拉下來,以便鳳子樞能夠冒出腦袋來呼吸。
“……”鳳子樞。
這將他裹起來的罪魁禍首不是彆人,正是他家的師父。
趙德澤非常理解“陳師弟”的行為,因為鳳子樞的確是有傷風化,不過,從另一個層麵上來說,“陳師弟”一定是不希望彆人看到鳳師兄的身體!
還是後者比較具備說服力!
所以他就好心的幫鳳子樞把腦袋上的被子給扯下來。
到了這等境界,鳳子樞瞥了趙德澤一眼,看模樣似是要生氣了,讓趙德澤每一條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結果,他家鳳師兄隻是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到了這等地步,鳳子樞也沒有生氣。
隻見他斜睨著對麵的那些人,出聲道,“你們是什麼人?難不成是和這客舍夥同,對外來修士下手?”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趙德澤一驚。
差點就把那些家夥給忘了,鳳子樞總有本事將趙德澤立即從不正經的想法之中拉回來。
趙德澤不禁思忖,若真是這樣,這新海坊市簡直就是個賊窟啊!發生了這等事情,也沒有人理會,自然會越來越猖獗,也難怪之前在街上時,這些人表現得那麼露骨。
那些人顯然不想和他們廢話,又是攻了上來。可是,他們的法寶才剛剛祭出,就全被夜忘塵給毀了。
趙德澤這時候更加明白了廣成真人的提醒,這“陳師弟”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手中的法寶竟是削鐵如泥,一眨眼之間就將其他人的法寶都給斬斷了。
要知道,結丹修士的法寶向來都不會太差,連鳳子樞的法寶都能夠削斷,就知道“陳師弟”的法寶有多厲害了。
不過為什麼“陳師弟”這麼厲害,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陳師弟”這個人?
如今這形勢,好像也用不著他和鳳師兄出場,“陳師弟”一個人就直接讓對方繳械了。
看對方那震驚的表情,估計沒有一人會猜到自己的法寶會那麼不堪一擊。
隻聽有一人喊道,“先撤退。”
這話音一落,就見他們一眨眼就逃了。這些人來的悄然無聲,逃的時候速度也是快得不行。
鳳子樞擔心是有什麼詭計,立即叫住了夜忘塵,以免夜忘塵追上去,“師弟,等等。”
似是聽到了鳳子樞他們這兒的動靜,急忙上來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見幾名修士一上來,見著了這是一地的狼藉,房間裡又是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一臉瞠目結舌。
“發生了什麼事……”隻聽有一名修士問道,趙德澤立即扭過頭去,說,“方才有幾人突然襲擊我們,且竟是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該不會你們和那群家夥是一夥的罷?”
“誤會,絕對是誤會!”那修士連忙否認道。
掌櫃的正巧上來,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立即上前來解釋道,“這位客人,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情,在下向來本本分分做事,怎麼可能和那些人是一夥的?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話音剛落,掌櫃的抬頭就見到了夜忘塵正拿著自己的法寶,眼神冰冷,卻又認認真真的打量著自己的法寶,一副準備將這裡所有人都給滅口,殺氣十足的神情。
雖然鳳子樞的模樣很滑稽,但光是夜忘塵這樣的舉動,就已經把掌櫃的以及其餘修士嚇得雙腿瑟瑟發抖。
特彆是他手中的法寶還泛著詭譎的冷光,一看就知道削鐵如泥。
無論是鳳子樞還是趙德澤,他們都沒有那麼害怕,不知為何,竟是懼怕那修為最低的夜忘塵!
鳳子樞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得“噗通”的一聲,那掌櫃的直接跪了下去,對著他們求饒道,“各位前輩!我們真不是和那些人一夥的!但是我知道他們經常挑外來的修士下手,尤其是名門正派的!”
這突如其來的發展,還真是把鳳子樞他們給嚇了一跳。
就連在無意中把對方給嚇得夠嗆的夜忘塵,也是稍稍睜大了雙眼,天知道他也是吃了一驚,可在彆人眼底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掌櫃的一對上夜忘塵的雙眸,見到夜忘塵的眼神,隻覺得脊背發涼。
“我……我承認,他們是來問過我你們住在哪間房,可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他們在新海坊市橫行霸道,若是不聽他們的,我們就會有苦頭吃……”隻聽掌櫃的又是坦露了不少出來。
鳳子樞還什麼都沒有做,這人就自己將所有的事情給招供了,他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趙德澤卻一清二楚,因為他不經意瞥見了“陳師弟”正在拿著他那法寶打量,無聲的,卻是讓人渾身一涼。
師父!陳師弟好可怕,我要回家!就連趙德澤自己都瑟瑟發抖了。
不過當事人夜忘塵可不知道是自己的功勞。
隻聽鳳子樞問道,“整個新海坊市的客舍都是如此?”聽掌櫃的說了這麼一番話,他隱隱約約可以猜測出這一點。
隨後見掌櫃的點頭,也就印證了鳳子樞的想法。
看來那些人的確就是要特地找他們這樣的修士下手,不過,他們如此猖獗,還能夠這般逼迫彆人,在新海坊市應當是有靠山的,要不然這些人又為何要如此懼怕他們?
“……讓他們……”夜忘塵忽然出聲,隻是緩緩說出三個字,那掌櫃的就已經嚇得發抖。他忍不住已經在腦海裡替夜忘塵將接下來的話給補全了。
就當掌櫃的已經在腦海裡幻想了自己會被夜忘塵如何殺死的幾種死法之後,夜忘塵才總算是說了後麵的話,“……出去。”
夜忘塵是想要讓他們出去,那掌櫃的一聽,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甚至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可當他接收到夜忘塵冰冷的視線時,他立即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是,多謝各位前輩不殺之恩,在下的這就滾出去。”說完,他們連滾帶爬的溜了。
趙德澤見那些家夥溜了,正轉過頭來想說話,就見到夜忘塵也盯著自己。
他一拍大腿,他怎麼忘了,他也是屬於“非禮勿視”的那一群人啊!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他立即轉過身,麵對著牆壁,說道,“嗯……師兄你趕緊換衣服罷,我不會看你的。”
夜忘塵聽到趙德澤的這番話,不禁轉過視線,看了看鳳子樞,似是想起了剛才的事情,他臉頰上還未褪去的潮紅又是泛紅了一些。
他也學趙德澤的模樣,麵對著牆壁,似是要讓鳳子樞換衣服。